53.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屈服
姜望舒分明闭着眼睛，看上去意识也有些迷糊，却清晰地说出让季念理智的闸门滑向决堤的临界点的话来。
他低眼看着闭着双眼有些着急，但又力道轻微地在自己嘴唇、颈部、锁骨游走的她。
心弦被拨了一下。
紧了紧被子，他俯身压住了她，双手抚着她的脸庞，他在她略显呆滞的眼里看到了光，从眼睛吻起，鼻梁，脸颊，嘴唇，脖子，锁骨……
他用手托起她的后背，让两人之间紧紧贴合没有一丝缝隙。他含住了她左边柔软的顶端，她低声吐出听上去太过美妙的音来。
也许是未经人事，也许是药效使然，她的蓓蕾一触碰便挺立起来，身子也不自觉地弓起，像在主动送上自己的饱满。他有些用力的噬咬，她立即颤栗起来，嘴里迷乱地喃喃……
身上是厚被，身下的人整个人炙热滚烫，有双软糯无骨的手毫无章法地在他身上四处游走，莽撞无措却又急于找寻一个归属地。
季念浑身的燥热也在血液里不可控地乱窜，身体的某处迅速的起了变化。
可是身下的人是真的想要给自己吗？还是因为药效而引起的一时放纵？
从她第一次喝醉算起，面对她自己已经多次有过不可控的冲动，可是他原本是要先得到她的心啊。为一个只牵牵手的人，她在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里苦守着那份情。这份痴，他不想毁，也毁不起。
此刻的情形，哪怕是不得已，等她清醒过来，还有倾心于他的机会吗？
想到此，季念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这样得到她的身子。可是，他又该如何救她？
如果不是丁鸿煊在山原的那些动作，他原本还可以再和她呆在海景别墅一段时间，静守岁月，两颗心慢慢靠近。可是眼下，际遇却把他推到了这样两难的境地……
心理斗争了一番，还是不愿留有她可能会后悔甚至怨恨他的可能性，他想起身离开，可她的双腿已经攀上他的后腰，紧紧地箍住。
“呜…季念…呜呜……”
她的轻喃她的呓语，成功地一点点引出他体内来势汹汹的野兽。
他知道，她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失控的。
他低头封住她的唇，试图阻止她发出这样勾人的呢喃，可是没一会就不满足地向下一路吻去，用舌尖绕着她凸立的蓓蕾打转，然后用力含住、按压，手也使劲的揉压着。
“唔嗯……”她因为他的这一系列的动作发出诱人的嘤咛。
而他此刻仿佛全忘了刚才的种种顾忌，眸子里早已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情、欲。
因为被她紧紧箍住，他身子无法往下移动，一手撑着身子，一手从她腰侧伸到她的身下，托起她的胯，身下的坚硬立马感觉到碰到了一处/湿滑，足以吞噬自己的那股欲/望一瞬间炸裂了。
可是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着急，只是身下的人下意识地生涩地费力扭摆，立马让他的那里又肿胀了几分，可他仍然在强忍。
姜望舒吐出舒服的娇喘，脸颊上充斥着粉潮娇媚，勾人的低喃像是又一次在乞求着他的继续。
“季念……”她等了好久他还在隐忍地踟躇，张开眼看着季念此刻看上去有些朦胧的脸，“给我……呜……”
她那双情/欲氤氲的眸子，季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有些通红，像是快要忍受不住即将把自己燃烧殆尽。
这一刻，就算她没有开口央求，他也再也抑制不住了。
“嘶……”
好疼！
她说不出话来，原本被欲/望吞噬的快感突然被刺骨疼痛代替，两手无力地推他，他却感觉像是小猫爪子那软软的肉垫，惹得他更想占有她。
可是他怕伤了她，那重阻隔被打破的一瞬，她眉头紧皱，咬紧了下嘴唇，脸上明显吃痛。
他身下没有继续动作，只是紧紧拥着发颤的她，啄她的脸颊，然后覆上她的唇，再这样让她咬下去会破的。
她的唇被他啄开，被他温柔但带有几丝迫不及待的吞噬着，嘤咛间嘴角泄出几个词。
“疼…季念…”
泪水溢出来，滑过脸颊，统统都被他吻走了。从未经历过异物侵入的某处，此刻硬是被撑开让她无法适应，顷刻又咬上了下嘴唇。
“疼的话叫出来…唔嗯……”
季念清楚地看到她的下嘴唇已经被她咬得没了血色，正要哄她别再咬了，下面明显感到她因为太疼而不自知地收缩了一下，这突然而来的刺激让他差点没有控制住丢了。
姜望舒从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任由季念抱她上床，给她冲凉水，直到他无奈又不失温柔地说让她自己硬挺过去。
她多希望这药会让人失去心智，那样她就不用这么清醒地、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身体深处的如饥似渴，不用在看到季念深邃中透着心疼的眼眸时，就再也不想压抑自己那扑向他的冲动。
她一面求他不要走，求他帮她，一面又在内心深处，为他之前对她的轻看倍感羞耻，别人也就算了，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转眼又这样地乞求他坐实他对自己的轻看？
心中的苦涩和身体的煎熬，折磨着她，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屈服。
于是，这场意志力与生理欲望的博弈中，她输了。
这样的一场屈服，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季念，却也唯一庆幸的是没有输给别人，是输给了季念。
没想到，会那么疼，也许是药性使然，她双腿缠住季念的腰，惹得他顾不上怜惜，也许原本就是这样一次让人刻骨铭心的破茧，才能让每一个人一生都难以忘怀。
季念觉得自己要到了，准备退出来，一低头他就看到了那抹红。
谁知原本双腿箍住他腰的人，一察觉到他要退出来，有些松了的腿猛地又箍上了。
季念没准备，这下又狠狠地进去了，那根弦绷到了临界点。
“乖，快让我退出来…”这样亲昵的称呼脱口而出，根本就是下意识。
“不许你看…”
“好好…我不看…”季念忍得浑身都有些僵。
“不许你出去…”
他何尝不想，可是他不能那么不负责任。
姜望舒呜咽着，不仅牢牢箍着他的腰，又把自己的臀部往上抬了抬，似乎想更紧地贴合着他。
季念无奈，俯下身拢着她，她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死死地抱住。
“季念…”她在他耳边呢喃，“你不想吗…”
季念脑子里轰的一下炸了，再也绷不住了。不知道是她对这药效太过敏感，还是她一直对床笫之事存有希冀和憧憬，竟是…如此勾人。
他更紧地搂住她闭上了眼，心里感叹一声真要命，彻底松了那根弦。
姜望舒其实没多少快感可言，除了刚开始的疼和此刻的滚烫，但她还是止不住地颤栗。
平静过后，身体内那种空虚燥热居然还没褪去，自然又呜咽地往他怀里钻，季念安抚着安抚着倒也又起了兴致。
最终结束的时候，姜望舒除了周身的疲惫和些许疼痛，那种要命蚀骨感总算是消磨不见了。
累，想立马昏睡过去，却因为自始至终的清醒和此刻身边的人，怎样又能睡得下？
却又不想面对，只好闭着眼睛装睡。
季念侧身紧紧抱着她，裹了裹两人身上的薄被，倒像是很寻常的一场欢爱。
不知道是不是他知道她其实醒着，低声轻语，“第一次本来就只是疼，不会很好受。”
他要过很多姑娘的第一次吗？
姜望舒没有问出口这句话，只是，既然他知道她没睡，无论多不想，还是要面对。
她推了推季念，季念松开了原本抱着她的手，起身想去拿些纸巾。
“对不起。”
姜望舒突然开口，声音很轻，语气很平静，好像只是随便的一句话。
季念身子定了一下，扭头定眼看她，她仍然阖着双眼。
\"季总，对不起。”
她缓慢起身，裹着被子往一旁挪了挪，像是有些难受地眉头皱了起来，嘴唇抿了抿，眉头却皱的更厉害了，下嘴唇显然有些红肿了。
原本因为她一句对不起有些恼火的季念，突然有些心软。
“第一次过后除了注意卫生和休息以外，最好上点消炎药，好得快。”
季念轻声提醒着，却不知道他这样熟稔又有经验的样子，让本来又有点羞赧的姜望舒心里突然被刺了一下，又想起刚才他上一句话，眼眸一下子暗淡了许多。
她垂眼紧了紧手里抓着的被子，低声说，“麻烦你通知何小寂来接我。”
季念怔了怔，张口想说什么，但又什么也没说，就那样直接下了床，身上不着一物地拿过手机知会了季元。
转身过来，看到姜望舒一直把头埋在抱着的膝盖里，像个小鸵鸟一样缩成一团。
刚想上去抱抱她，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把她吓得浑身一抖。
季念裹了浴巾打开门，门外季元大咧咧地说，“哥你怎么回事，让我给你拿换洗衣服，却不接我电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念推着出了门。
“你知不知道我在酒吧等了多久…哎，哥你这是干什么？”
他见季念裹了个浴巾直接走去走廊拐角的公共洗手间，纳闷的问道。
季念没理他，进到隔间换上了他拿过来的衣服，然后走去酒吧。
“人呢？”
“哦，你说何小寂啊？他…哦，那不是来了吗？”
只见何小寂刚走进酒吧，想去吧台问情况，但看到季家两兄弟就直接走了过来。
“叫我来做什么？是不是小舒出什么事了？”
季念没回答，直接跟季元说，“带他去刚才那间房。”
季元疑惑地接过房卡，但也没说什么，直接照他说的办。只是他给何小寂指了房间刚回来酒吧，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看到何小寂满脸怒容地跟着他后面回来了。
然后一拳打得季念一个趔趄，嘴角渗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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