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人跟踪
第十八章 有人跟踪
出了别墅小区，李志勇搽着眼泪，抽泣一下，说道：“伟峰，我......”
“别矫情了，像个娘们似的。”程伟峰背好真皮双肩包，打断他的话说：“快中午了，咱们先找地方吃饭，我还有事让你帮忙呢。让张广福请客。”
张广福双手护住口袋，瞪着眼睛嚷嚷道：“凭什么我请？你是老大好不好。再说了，你都是能挣百万大钱的老板了，竟然剥削我这个小跟班，你好意思吗？”
刚才徐志高说给程伟峰转款一百五十万时，李志勇就很震惊。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就是因为没钱，程伟峰才没考上大学，这短短一个多月，竟然能挣一百多万，太不可思议了。
“这顿饭还是我请吧。你们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就应该是我请。”李志勇说着，又问道：“伟峰，刚才徐老板真的给你转了一百五十万？”
“呵呵，是啊。我给徐老板买了些东西，替他省了一千多万呢，这一百五十万是给我的佣金，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给我。”
“你拉倒吧，骗傻子呢。我刚才都听到你手机短信提示了，肯定是到账了。”张广福揭发道。
“就你耳朵尖。”程伟峰抬脚踢向张广福，被他利索的闪身躲开。“好吧，这顿饭我请。志勇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去上学的时候，多带点钱，别太清苦啦。听说大学的伙食都不是很好
。你本来就瘦的跟猴似得，别再饿成了骷髅。吃完饭，咱们再去庄氏公司，我还得帮别人卖件东西，得了佣金，我再给你点。”
三人找到一家饭馆，边吃边商量。程伟峰的想法是让李志勇充当卖家的人，他自己好在中间说和。他再三叮嘱道：“志勇，你记住，你代表货主；就咬住一千万不松口，我从中说和的时
候出价，你再假装要给老板打电话，回来后再答应。”
程伟峰从包里拿出玉琮，剥开包裹纸放到桌上，压低声音说道：“咱们就是去卖这个东西。”
两人看着玉琮，有些发愣。“就这玩意能卖一千万？”张广福忍不住小声问道。
“是啊，看着不怎么样啊。”李志勇附和道。
程伟峰笑道：“现在看是不怎么样。可是在几千年前，在没有趁手工具的情况下，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啦。”
张广福轻轻摸着玉琮说道：“让你卖玉琮的老板，对你可真放心，也不怕你拿着这么贵重的东西跑了。”
“你也太看得起我来。”程伟峰故意说道：“我敢肯定，这周围最少有两个人在盯着我们。”他可不想让这两人知道实情。
两人惊讶的四处查看，张广福看了一眼两张桌外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小声说道：“怪不得那小子一直跟着我们呢。”
程伟峰暗中好笑，瞥了那年轻人一眼，不由得一愣，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志勇小声问道：“广福，你什么时候发现那人跟着咱们的。”
“咱们从徐老板那个别墅小区出来，他就坐在马路对面的摩托车上。”张广福不屑地哼了一声：“也太瞧不起人了。还真能把他们的东西拐跑了不成。”
骑摩托车？程伟峰又看了那年轻人一眼，好像有点印象。越使劲想，却越模糊。
“哎呀！嘶......”张广福突然咧着嘴，直抽凉气。
“怎么了？”两人同时关心的问道。
“没事。嘿嘿...我掐了下大腿，看看是不是做梦，今天竟然亲手摸了一千万的东西。”张广福咧嘴笑道。
掐！挨掐。程伟峰脑中一闪，想起来了。他和米雪梅在路边打闹时，后边不远处，有个人在检修摩托车，当听到老大爷的奇葩回答时，也被逗得嘿嘿直乐。可不就是他吗。
是巧合？还是跟踪？不会是巧合，张广福说在徐老板小区门口就看就过这个人。如果是跟踪，只有一件事：金缕玉衣。那么谁在跟踪自己，警察？还是盗墓贼？程伟峰感觉头皮发麻，浑
身汗毛直竖。
程伟峰把玉琮包裹好放回包里，把玉璜和八件九窍塞装在身上，一边招呼两人吃菜，一边暗暗观察那个年轻人。
那人二十五六岁，中等个身材，偏瘦，头发有些长，左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喝啤酒也不用杯子，对瓶吹。那做派肯定不是执法部门的，那嫩白的皮肤，也不像是盗墓的。
到底是谁这么关注自己？是徐老板？不会，给他买了那么些好东西，没理由再找人跟踪。是庄总？也不可能啊，那么大的老板，不会这么闲吧。程伟峰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被人盯着总不
是好事。看来要早做些打算了。
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吃完饭，程伟峰把包交给李志勇，知道他没手机，又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其实他的手机，还是去年徐志高把换下来的旧手机给他的，上学时，除了接电话，很少用
。
三人打车到了庄氏公司，那人果然跟了过去。也没人理会他，又是被那位大波妹甩动臀瓣引向庄总办公室。程伟峰见过一次，有些抵抗力。李志勇二人哪见过这样妖娆的妹子，眼睛都直
了。张广福更是邪恶地伸出双手，做出抓捏的动作，被程伟峰狠狠地踢了屁股一脚。张广福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大波妹身上。
进了办公室，庄士德招呼道：“来来来，刚给你们泡好茶。”
程伟峰对李志勇介绍道：“这位是庄总。”又对庄士德介绍道：“这是小李，他替货主把货带来给庄总看看。”
“好好，坐坐。”给三人倒上茶：“尝尝这茶怎么样。”
程伟峰端起茶杯轻轻闻了一下，金黄色的茶汤中，一股甜丝丝的花草香直冲大脑，让人不由得精神一震。轻啜一口，略有些焦苦，回味却清香甘甜，满嘴留香。
“这是蜜香的金骏眉。”程伟峰一口喝干，放下杯子肯定的说。
庄士德一愣，随即说道：“想不到小程你还精通茶道，以后可要常来，我们多交流交流。”
“庄总您过奖了，能经常来您这里品好茶，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张广福和李志勇心中不由得暗叹：“怪不得人家能赚百万大钱，人家什么都懂，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喝了一会茶，程伟峰转入正题：“庄总，东西我让人带来了。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能不能谈成，就看你们是否有诚意了。志勇，把东西给庄总看看。”
李志勇打开包，拿出玉琮，程伟峰怕有闪失，忙抢先双手接过，打开包装，放到茶台上，推给庄士德。
庄士德伸手拿起：“呵，还挺沉，得有四五斤吧。”
程伟峰掏出一柄放大镜递过去开了句玩笑：“庄总准备按斤买吗？”四人一起笑了起来。
仔细看了一圈之后，庄士德问道：“小程，你怎么断定这是春秋时期的。”
程伟峰轻咳一声，说道：“ 夏、商、周三代刀工很细有时跳刀,称为牛毛纹昆吾刀工。雕法大部分是双阴线“勾撒”雕法,纹饰有阴刻重环纹、方格纹、花瓣纹、鸟纹等等。
夏朝刀工纹饰满工,器型表面不平,商朝刀工纹饰满工而纹饰古朴,器型表面大部分不平。周朝刀工纹饰满工而器型纹饰文雅,器型薄而表面平。
也就是说，夏商两代由于受制玉工具限制，器物表面凹凸不平，雕刻的很浅。最重要的一点。到了春秋战国时，才有的谷纹纹饰。而玉琮到了战国时已经被控制在十厘米以内。
这只谷纹玉琮，个头这么大，雕工比商代细致，比战国时期粗糙。所以说肯定是春秋时期的。”
一番长篇大论，有理有据，庄士德听得连连点头。指着玉琮一端的四个小孔问道：“这几个小孔是干什么用的？”
程伟峰不敢明说，只好含糊其词：“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肯定是有特殊的用意，也许会是独一无二的。那样庄总可就捡到大漏了。”
“哈哈哈，我也不准备捡什么漏，只要东西对就行。说吧，你老板要多少钱？”
李志勇倒是会做人情：“本来老板想要一千二百万，说看在程伟峰的面子上，一千万不能再少了。”
“太高了。我最多出六百万，你打电话问问，同意的话，就成交。”
“不用问了，老板说了，少了一千万，就让我把东西带回去。”
庄士德一再加价，最后出价八百万，李志勇只是摇头不应。
“你这小家伙怎么回事，你以为你是物价局啊，说多少就多少。”庄士德火了，他倒不是在乎一两百万，主要是一点价讲不下来，面子上不好看。
见时机一到，程伟峰忙说：“庄总别生气，我说一句，这样，你们一家让一步，九百万行不行？志勇，你打电话问问老板，不能因为这一百万，让生意黄了。快去打。”
待李志勇走出办公室，程伟峰说道：“庄总，你不会真的在乎一两百万吧。我敢说，这件玉琮，您一千万拿下，都是赚了。”
“不是钱的事，是面子问题。”庄士德气哼哼的说道。
不一会，李志勇苦着脸回来了：“老板把我骂了一顿，埋怨我不会办事，说不想因为这件事和庄总闹得不愉快，答应九百万成交。”
“这还差不多。”庄士德脸色缓和下来。从手包里拿出支票簿，签了一张九百万的支票，又拿出一万块钱一起递给李志勇：“我也不能让你白挨骂，拿着。”
“谢谢庄总。”李志勇接过来，小心翼翼装进包里。
“恭喜庄总收了这么一件好东西。”程伟峰笑嘻嘻地恭维了一句：“庄总，那咱们的约定......”
庄士德得了东西，又得了面子，心情不错，手点着程伟峰说道：“看把你猴急的，就不能等他俩走了再说。”
“嘿嘿。我们是兄弟，不是外人。一会要一起走。”
“你这是第一次帮我收东西，再给你点甜头，凑个整数。”又拿出支票簿。按照两人的协议，是九十万的佣金，给整数那肯定是一百万了。
程伟峰大喜，忙说：“庄总，给我二十万现金，其余的开支票。我有急用。就不用去银行瞎折腾了。”
庄士德给财务打了电话，又开了八十万的支票递给程伟峰：“记住，以后有了好东西，先给我看看。肯定亏不了你。”
“您放心，就凭您怎么大方，我一准先过来。不过，今天的事可千万别让徐老板知道是我牵的线。”
财务把二十万现金送过来，程伟峰让李志勇装好，三人便向庄士德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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