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牵线搭桥
第三章 牵线搭桥
如果能证实玉片是金缕玉衣，玉琮......程伟峰不敢想了。
程伟峰心中惊骇，脸上却波澜不惊，假装很随意试探着说：“除了玉璧，我怎么听着没有什么好东西？”
“谁说不是呢。”老黄不知有诈，叹息着说道。
程伟峰强压着激动，喝了口水说：“还应该有其他的东西吧？黄叔，不会是不想告诉我吧。”既然金缕玉衣都有了，青铜器和其他陪葬品也会很多。
“别提了。”老黄后悔的一拍大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把嘴一抹道：“挖出了这些东西，天已经黑了。我寻思着这荒郊野外，晚上不会有人来了。结果我第二天一早再去，已经被人挖
了一个大坑，毛也没给我剩下。早知道我当天晚上带着灯挖一夜。”一边说一边后悔的连拍大腿。
程伟峰给老黄倒满酒，劝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你连夜挖，碰上那伙人，会有好结果吗。”
老黄闻言一愣，随即庆幸道：“对啊，真和他们碰上了，是否有命还两说呢。”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惧色。
程伟峰举起茶水和老黄的酒杯一碰：“不说这些了。喝酒吃菜。”心里想着下面的话该怎么说才不露痕迹。
吃了几口菜，程伟峰又随意问道：“黄叔，两件东西米老板给了你多少钱？”
“五千。是不是太少了？”
“是太少了，米老板真够黑的。这样吧，我认识几个有钱的老板，也喜欢玉，到时候我给你们牵牵线。不过，你没告诉米老板你家里还有东西吧？如果说了，这线我可不能牵。”
“没有，绝对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那就好。不过我要先看看东西，心里有数，才好对那些老板说。”
“行！吃完饭就去我家。”
老黄住在村子的东南角，四间带院子瓦房，门口一台手扶拖拉机，就是老黄的家了，院子一角堆着一些带有花纹的鹅卵石。
程伟峰好奇的问道：“那么多鹅卵石干什么用？”
“呵呵，村南有条大河，市里爱好奇石的人经常来捡有花纹的鹅卵石。村里人也跟着捡，有时市里的人也会到家里看看，有喜欢的，也能给个三百两百的。走，先进屋。”
程伟峰点点头，拿起一块反复观看，没看出什么名堂，随手放下，拍了拍手，跟着老黄进了家。
屋子里有点乱，老黄把一张半旧三人沙发上的几件衣服收进卧室，让程伟峰坐下，又让他老婆泡茶，才对程伟峰说：“平时家里就我们两口子，两个女儿外出打工了。”说着，从他老婆
手里接过茶壶给程伟峰倒了一杯茶。他老婆又端来了一盘糖和瓜子。
“黄叔、婶子，别忙活了，我就是一个小辈，你们太客气了。”程伟峰叫的很甜，两口子很高兴。
“黄叔，先看东西吧，我一会还得赶回去呢。”
“好！我这就去拿。”老黄进了卧室抱出一个纸箱，又返身进去，略显吃力的拎出一个化肥袋子轻轻放下，化肥袋里传出“哗啦啦”石片的摩擦声。
程伟峰把茶具推到一边，从纸箱里拿出深绿色的玄壁，十七个玄壁做工精美，完好无损。玄壁上带有褐色或者灰白色的色沁。太美了！程伟峰心中感叹。
老黄坐到对面，伸手从纸箱里拿出一件东西，对程伟峰说：“小程，这是什么东西。”
真的是玉琮，程伟峰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随手接过来看了一下，玉琮高有十七八厘米，四面宽有近十厘米，根据做工和纹饰特征，应该是春秋早期的白玉琮，玉琮呈褐黄色，四
周雕刻勾连云纹，一端被钻了四个小孔。
程伟峰心中暗叹：真可惜，好好的东西被用在那里。指着四个小孔对老黄说：“这儿应该绑着个圆玉片，你没挖到吗？”
“圆片？有，好像不止一个。”起身就要去化肥袋里找。
程伟峰忙说：“等会再找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看这些。”
“小程，这东西干什么用的。”老黄指着玉琮继续问道。
“这个”程伟峰挠挠头，看了老黄老婆一眼，有点难为情。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就是...就是套在男人的那个上的。”
老黄的老婆明白了，脸色一红，道：“我去洗衣服。”老黄也有点不好意思“还真不是什么好玩意。”
程伟峰又拿出玉璜，玉握。看看纸箱里没东西了，就问：“不是说还有玉坠吗？在哪呢？”
“在袋子里。”没等程伟峰说话，老黄“哗”的一下就把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四角形玉片呈扇形铺散开来。
程伟峰痛得心里一哆嗦：我靠，你倒是轻点，那可是玉衣啊，全国也没发现几件啊。就算碎了一片也是罪过。嘴上不敢说，脸上也不敢表露出来。程伟峰准备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这套金缕
玉衣和九窍塞。
这些玉衣片大概有两三千枚，有青玉有白玉。程伟峰向正在翻找到老黄问道：“黄叔，你挖到这些玉片是排在一起的，还是散开的？”
“是散开的，不过大部分是堆在一起的。你说这些玉片是干什么用的？”老黄一边翻找一边说。
突然，两块玉片之间上的泥土引起程伟峰的注意，心中一动，装作很随意信手拿起，果然是连在一起的。他左手装作擦拭玉片上的泥土，右手飞快的抽下玉片间的连接丝藏在手心，偷眼
一看，是金丝。双手瞬间有些轻微颤抖。
“这玉片是钉在棺材上好看的。”程伟峰随口胡说道。他把玉片放下，掏出纸巾的同时，把金丝装进兜里，心里一阵发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偷东西。
他可以断定这套就是金缕玉衣。只不过金丝是被早期的盗墓贼给抽走了。因为在古代玉器的使用是有严格制度的。这些玉片玄壁等玉器是皇帝王侯专用的，即使拿走也没人敢买，一经发
现，那是要杀头的。在盗墓者的眼里，真金白银更实惠。所以，这些玉衣、玉器才幸运得以保存下来。
程伟峰帮着把九窍塞找齐：两片眼罩，两个耳塞，两个鼻塞，一个口含。一个肛塞，加上玉琮改制的生殖器罩正好九件。
看着老黄把玉片装回袋子，程伟峰问道：“黄叔，这里最晚去市里的车是几点？”
“五点半。老黄”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赶不上车就住在这里。”
“那可不行，我爸妈会担心的。”程伟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黄叔，东西我都看了，很不错。你把婶子叫进来，咱们一起说说。”
“行！”老黄把老婆叫进来，给程伟峰杯子里加了点茶水：“小程，有什么话就直说。”
“是这样，黄叔。”程伟峰靠在沙发上说：“国家有规定，凡是在地里挖出来的东西，只要是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祖上留下来的，都归国家所有；必须上交文物部门。”
老黄两口子对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望着程伟峰，不知他什么意思。
程伟峰继续说道：“有些话挑明了，对我们大家都好。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把这些东西交给文物部门。这样做的好处是，永无后患，还能得到一点奖励。”
“能奖励多少钱？”
“最多三两千吧，一般文物部门没有太多的经费。”
老黄看了老婆一眼又问道：“第二个办法呢？”费心费力忙乎了一天，交给文物部门，老黄还真舍不得。
“第二个办法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找个老板把这些东西收了。虽然这些玉片玉坠乱七八糟的卖不了多少钱。这十七个玉璧肯定能卖上好价钱。”老黄刚要说话，程伟峰伸手制止：“但
是，这样做的坏处是，一旦事情暴露，你，我，买东西的老板，都有可能坐牢，还会被罚款。你考虑一下。”
程伟峰故作老成，一脸严肃，故意把金缕玉衣和九窍塞说的一钱不值，就是为了以萝卜白菜的价格收入囊中，而打下基础。这小子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
两口子面面相觑，老黄试探着问道：“这些东西能卖多少钱？”
“那些玉片玉坠杂七杂八你也看到了，一点花纹都没有，没什么价值。不值几个钱，数量虽多。也就值个三、五万吧。”
老黄瞪大眼：乖乖，三、五万还不叫钱，累死累活种一年庄稼，也卖不了三、五万。“这些玉璧能卖多少钱？”
程伟峰拿起一块玉璧说：“我敢保证，每一块最少两万块钱。”
“两万？你确定？”两口子对视一眼，同声问道。
“也许还会多些。主要看怎么谈价。”
老黄一算：十七块玉璧最少能卖三十四万，玉片就算四万，就是三十八万。我特么干十年活也挣不了这么多钱。一拍大腿：“小程，你去找老板吧，事成之后，你叔我亏不了你。”
程伟峰笑了一下说：“是这样的，黄叔，古玩行的规矩。生意谈成了，卖方要给牵线搭桥的百分之十的佣金。”看到老黄一时没明白，解释道：“就是说，如果这些玉璧卖了四十万，你
要给我四万块的佣金，因为，如果我不给你牵线，你不一定能找到买主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出去打听一下。”
老黄一听要那么多佣金有点心疼，又一想，他卖给米老板一大一小两个玉璧才五千块，真能卖四十万，就算给程伟峰四万，三十六万也是赚大了。忙说：“我信你，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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