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顽石

　　左思右想，秦毅最后还是买了一幅意境图。


　　顽石意境图。


　　这是画斋中最便宜的意境图，只花了一百金钱。


　　他打算回去之后仔细观摩一番，看看能不能领悟意境。


　　准确的来说，是看看能不能被技能栏认定为技能。


　　如果可行，真让他获得了新技能。


　　那他之后，就要做一些赚钱了的计划了。


　　如果不可行，也损失也不会太大。


　　一百金钱，他还承受得起。


　　拿着画卷，秦毅告别了要回家写书的相少爷，回到自己的住处。


　　刚刚进入院子，就看见有几位同学，正在院子里忧心忡忡地讨论着什么。


　　见到秦毅走进来，谭元青走过来说道：


　　“秦兄，咱们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秦毅的眉毛往中间一挤，疑惑道：


　　“什么情况？”


　　谭元青解释道：


　　“从管事那里问来的，燕人南下，大有占住不走的趋势。


　　沧河府的战事一年半载是完不了了。


　　甚至，有消息说，此战要打个三年五载。”


　　秦毅十分诧异：


　　“沧河上的冰不会化了吗？


　　后路一断，他们怎么打？”


　　谭元青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秦毅和几位同学谈论了几句，就回到自己屋里，闭门修炼。


　　屋里，他打开手里的画卷，铺在桌子上，就着从窗户透进来天光，细细观摩。


　　此顽石意境图，果然不愧有顽石之名。


　　整张画里，只有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这石头并不是那种圆润的鹅卵石。


　　也不是奇形怪状的怪石头。


　　更不是那种光彩照人、富有花纹的宝石。


　　而是正常的，路边随处可见的那种石头。


　　但是，仔细观看。


　　秦毅却发现，这块石头，给人一种特别坚硬的感觉。


　　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小的时候。


　　小孩子喜欢跑跑闹闹，就难免磕磕碰碰。


　　时不时会拿皮肉碰到石头。


　　那种疼痛，难以忘怀。


　　不仅仅是疼，这还在他的心里，留下了石头很硬的印象。


　　这种印象，在观摩顽石意境图的时候，被激发了出来。


　　让他感觉自己的膝盖有点疼，心里不是很舒服。


　　秦毅忍受着这种不适，观摩意境图，感悟了好一会儿，可技能栏始终并没有什么动静。


　　“是我学习的姿势不太对吗？”


　　他回想自己之前学习武功秘籍的经验。


　　在武功秘籍里，也是有不少插图的。


　　只是那种插图特别简单，只有寥寥的几笔线条，很容易就会被看全、记住。


　　而这一幅顽石意境图，线条要复杂很多。


　　“或许，我看漏了？”


　　想罢，他就按照之前的经验，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完完全全的把意境图看了一遍。


　　每一个线条，每一处笔墨，都不放过。


　　完全看完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反正，照进来的天光是暗了不少。


　　等秦毅仔细看完，果不其然，技能栏有动静了。


　　技能栏的功法里，多了一些字符：


　　【顽石意境图（未入门）（+）】


　　看到技能栏里新增的内容，秦毅高兴得笑了：


　　“外挂牛逼。让我试一试这意境到底有多强。”


　　他来到屋内宽敞的地方，活动了一下身体，便用意识触碰那个（+），使用一个黑铁技能点。


　　黑铁技能点减一之后的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石头人。


　　结实。


　　坚硬。


　　厚重。


　　一股自己坚硬无比的感觉，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软。


　　软。


　　软。


　　此时此刻，无论看到什么东西，他都有一种那东西很软的感觉。


　　床铺，软。


　　木桌，软。


　　连脚下的石板，他都感觉有点软。


　　这种坚硬，让他想砸点东西试一试。


　　“比如，脚下的地板？”


　　秦毅低头看了看，拿着拳头比划了比划，最后放弃了。


　　在地上砸个坑，不好看，他脑子还没坏。


　　之后，他又开始感应自己的内气。


　　通过和相少爷的交谈，他知晓吗，意境不仅可以影响他人的精神，让他人看到种种幻象。


　　还可以让先天武者的真气，附带上一些特性。


　　比如，灼热意境，会让真气带上一丝灼热的特性。


　　锋利意境，会让真气变得更锋利，渗入人体后，破坏力更强，凝聚的气兵的切割效果更好。


　　还有寒冷特性，厚重特性……


　　也都有各自的效果。


　　这些真气附带了特性，也就不能被算是纯正的真气了，而是被称之为罡气。


　　秦毅现在没有真气，只有内气。


　　内气的性质和真气有所不同，但本质上差不多。


　　秦毅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气，在施展意境之后，有点……膈应人。


　　硬邦邦的，不是很舒服。


　　以前的内气像是一股流水，在经脉中涓涓流淌。


　　像是一只小手在按摩。


　　舒服。


　　现在的内气像是一道泥石流，在经脉里横冲直撞。


　　像是一根铁棍在捅来捅去。


　　难受。


　　如果不是黑铁技能点使用后，有完美无副作用的效果，秦毅感觉自己会被自己的内气给伤到。


　　“意境不该这么用。”秦毅明悟，“至少顽石意境不该这么用。”


　　秦毅挥拳，把一道意境加持的内气打出，形成一道气劲。


　　内气武者把内气打出，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打出的一道气劲，除了隐匿，有偷袭的作用之外，并没有什么优势。


　　破坏力一点都不大，还不如扔一把沙子。


　　但是，打出气劲，确实一种测试内气的明确手段。


　　武者可以通过全力打出去的气劲的距离，来判断自身经脉的效用。


　　以能不能打破一张纸，来作为气劲劲力是否消散的标准。


　　还没有铸造经脉的内气武者，全力一击将内气打出，只能打出几寸的气劲。


　　修炼普通内气功法的，铸造完经脉，能打出一尺气劲。


　　修炼上乘内气功法的，能打出两尺气劲。


　　修炼神功级内气功法的，能打出三尺气劲。


　　而秦毅，经脉的效用史无前例，在调动内气行走经脉时，更为顺畅。


　　行走经脉的内气的数量也更多。


　　别人的是一车道烂泥路，双车道石子路，四车道沙土路。


　　秦毅的是十六车道高速路！


　　前几天铸造完经脉之后，秦毅在自己的屋里尝试了一次。


　　一丈气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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