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斑船长
第184章
离开了雾地星后, 泽金号上的船员们目睹原来一颗美丽的星球几日之内变成那副惨状，不由得都有些心情低落，而张飞的心情最糟。
因为在迦莫儿的宣传之下, 他已俨然成了会发生糟糕事件的反向指标。
张飞不满地哼哼道：“这回我可什么都没说。”
迦莫儿说道：“是吗, 你一会儿可别再说什么怪话了！！”
张飞说：“这都是伪科学！你这是在动摇人心。”他转头向罗肯m89求助，“对吧, 都是伪科学！”
罗肯m89说：“张飞的言语与某些事件的发生没有必然联系。”
“你听听监督之眼大人的话！！”
“我只相信眼前的事实。”迦莫儿一脸严肃, 她的语气变得恳切而柔和, “看在我每天做出让你还算满意的饭菜份上，在去希望乡的路上你就少说几句吧。”
“我抗议, 你这是用你的迷信伪科学观念来剥夺我的正当权利！”张飞喊道，“我认为，我们接下来的路程将会一路顺风，绝不会有什么意外。”
“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劝呢！”
正站在屏幕旁的关羽喊道：“你们快来看！！！”
迦莫儿抱着头喊道：“天哪！！”
他们的确是又遇到了大事。
在不远的深色宇宙星空中，正在发生一场激烈的交战。
能量波在宇宙中激荡, 足以造成无数生命陨灭的光芒正在炸裂。这是一场监督之眼舰队对阵伊泽尔异形舰队的战争。
无数电浆光球此起彼伏的炸裂, 能量光束明灭闪动, 道道弧光正在飞舞。监督之眼壮丽的天空无垠号在灿烂光点之下尤为显眼, 它喷吐出的光炮在异形船队内闪光, 而数艘附属战舰正紧跟其后用火力援助旗舰。
“那是伊利安大人的船。”斑船长说道。
“是的。伊利安监察长遭遇到了伊泽尔异形的舰队。”小真说道。看来是在泽金号逃脱后，伊利安带领的星序团正面遭遇了伊泽尔异形。
罗肯m89说道：“结局已定，我们必须在伊泽尔舰队发现泽金号之前尽快离开这里。”
控制室内陷入了窒息般的沉默。
这是非常明显的事。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到伊泽尔异形那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远处星星点点的庞大船舰群，数量有数千之多。而监督之眼的星序团只有九艘船。
在全息屏幕之上，两只附属战舰已被击中, 剧烈摇晃的船身正在燃烧。旗舰天空无垠号在顽强地抵抗, 它是一艘炮火强力的美丽星舰, 船身上的装饰纹章象征着监督之眼至高无上的权柄, 而现在，它被一群古怪污秽的异形炮舰包围，任由丑陋的猎食者爪牙撕咬。
“萝拉时间的三十五分钟后，战斗就会结束。”罗肯m89宣布。
结束，意味着监督之眼的星序团这只船队的全军覆没。
在这明显数量对比下，在场所有船员都心知肚明。
张飞突然说道：“他们能逃走吗？”
罗肯m89的电子眼不断闪烁，它正在处理海量的实时战斗数据，“星序团在试图自救，但他们没有余力进行跳跃准备，所有的能量都只能用在防御上。很明显，伊泽尔异形舰队正用炮火逼迫船舰进入它们的包围圈。他们是在无可奈何地走向毁灭。”
小真瞧着浮空的全息屏幕，正如罗肯m89所说，太空无垠号正带着剩余的船只一步步被推入毁灭。
刘备突然轻轻叫了一声。
因为屏幕上的太空无垠号的船身被击中了。闪烁着虹光的防护盾被击碎了一个口子，原本高贵华丽的船身被击中，一个闪光亮起，船身发生了爆炸。
太空无垠号破防了。
几艘伊泽尔异形小登陆艇冲进了豁口。
迦莫儿捂住了嘴。关羽扭过了头。
小真还记得不久前伊利安在全息影像里那副咄咄逼人的高傲态度。但如今伊利安监察长正连同他不可一世的舰队在他们的眼前走向灭亡。虽然他们是让人厌恶的监督之眼，可比起可怕的伊泽尔异形，他们就是维护银河秩序的守护者。如今，他们即将覆灭。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一个平板的声音响起。“我们现在应该立刻撤离。”罗肯m89毫无感情地说道，“伊泽尔异形的舰队全部注意力都被星序团吸引了，现在是我们撤离的最佳时机。”
刘备看了他一眼。菲女士的手指滑过控制台发出了刺耳的噪音。但船员们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罗肯m89的判断是正确的。冷酷，但是理智。
斑船长突然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小真与斑船长互相对视，须臾之间他们的意识触手相碰，思维已经如闪电般在他们的脑内交换。这是噬心魔快速沟通的方式。只要一个眼神，一个触碰，就能对对方的想法了如指掌。但它们平常很少使用这种方式，对于噬心魔来说，像实体智慧生命一样采用语言的方式交流更有仪式感和礼节。
但眼下，斑船长拉住了小真进行了思维交换，那是对小真完全的信赖。
小真盯着斑船长开口道：“这是一个不可能达成的目标。”
“不，这可以，但需要你的配合。”
又一个只在半秒间的思维交换。这次小真微笑道：“好吧，我的船长。”
他转头对泽金号的船员宣布下面的指挥将全部交由斑船长。
“我们要去援救太空无垠号。”
斑船长话音落下后，它满意地看着控制室内众人惊骇的神情。
“这……”刘备喃喃道。
“这不可能吧，你看看那些怪物舰队的数量，我们只有一艘船。”迦莫儿说。
“这是在送死。”罗肯m89断然道。
斑船长把它的计划简单说了一下。控制室内的诸位船员仍然疑虑重重。
“我将会执行斑船长的计划。”小真环视着众人说道，“一旦成功我们就能多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而如果放任太空无垠号毁灭，就算现在能逃脱，我们也逃不了多远。”
菲女士轻声说：“你是船主，我会服从船主的决定。”
刘备站起身说道：“我也同意！！想一想，让那位不可一世的监督之眼的监察长低头道谢，还有比这更妙的事吗？”
他这话一出，关羽张飞立刻大笑出声。迦莫儿也跟着点头。
罗肯m89平板地说道：“这是一个自杀行动。”
“罗肯m89，不知你是否听过萝拉的一句俗语。”小真说，“那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斑船长跳到了指挥台上，挥起翅膀：“菲女士，请保持对太空无垠号的通讯请求。刘备，准备二十分钟后的跳跃。关羽，准备定位。请全体注意，我们只有二十分钟！向着太空无垠号前进！！”
“遵命，船长！！”
泽金号向着闪光不断的战场逼近。
如果有第三方人士旁观，一定会认为泽金号上的人都疯了。
泽金号的引擎轰鸣，透明的防护盾闪着虹光。这是一场在蛛丝上起舞的疯狂尝试。没过一会儿，伊泽尔异形舰队便察觉到了这艘不自量力小小单舰的逼近。它们的指挥官并未当成一回事，外围的异形战舰则开始了毫不留情的痛击。炮火如流星般袭来，不断擦过泽金号的防护盾，嘶嘶声响不断。
“这就是伊泽尔异形的舰队吗？”张飞看着屏幕低声道，“那些传言竟然是真的。”
迦莫儿轻声道：“真的太诡异了。”
一直以来，在坊间就流传着有关伊泽尔异形的那些可怕流言。异星人们说它们是最可怕最诡异噩梦的具现化。而如今在泽金号船员的眼中，他们深觉这些传言毫不夸张，因为眼前之物那是噩梦中才能得见的异种之形。
伊泽尔异形的船舰与大部分异星星舰都不一样，它们犹如实体与虚体之间切换的不定型，伊泽尔异形使用了某种操纵感官的科技，你无法确定这艘船舰的真正模样到底是什么，只能看见一团团不定型闪着黯淡光点的黑雾，拖曳着水汽般的痕迹。与其说是船舰，不如说是遨游在星海之中的恐怖幽灵。
斑船长说道：“保持速度，继续接近太空无垠号！！”
“根据计算，我们的死亡时间是在二十分钟后。”罗肯m89冷酷地宣布。
“继续前进！！”
船身开始剧烈晃动，密集的弹火击中在防护盾上。泽金号内警铃大作，但所有船员都在执行着自己的使命。哪怕是不断宣布这艘船即将完蛋的罗肯m89也一直在操作面板前工作。
斑船长问道：“菲女士，能否联络上太空无垠号？”
菲摇头：“不行，到处都是通讯垃圾代码，现在暂时无法联系上。”
“继续前进！！”
太空无垠号正被凶猛的敌方火力缠绕，就算是最经验老道的指挥官也不会贸然接近。但斑船长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冷静地下达着指示。
小真知道它正用精密的计算衡量着船与船之间的距离，在概率之上起舞，这是纯粹意志的战斗。
无数的阴影与他们擦肩而过，数据板上的数据持续闪动，菲女士在拼命与垃圾代码挣扎，罗肯m89继续播报着不利的消息。这时，监督之眼的又一艘战舰被击中了。它在爆炸中悲泣哀鸣，火焰瞬间吞噬了它，就像是预告着泽金号相同的末路。
菲说：“我们距离太空无垠的有效通信距离还有八分钟。”
这时泽金号突然剧烈地摇晃起来。灯光闪烁了几下控制室瞬间变暗。“撞击警告！！撞击警告！！”泽金号上的系统电子音重复着声响。
控制室开始剧烈地摇晃。张飞直接从控制室的这头滚到了另外一角。几根灯管从天花板上砸了下来，大部分船员都被摔离了原来的位置，关羽一把托住了飞离位置的菲。迦莫儿直接滚出了控制室大门。小真紧紧地拉住了座位把手，这才没有被撞击力甩出去。罗肯m89则用磁力将自己钉在远处。而斑船长始终保持着平衡，站立于控制台之上。
斑船长喊道：“汇报情况！！”
“防护盾破损！！防护盾破损！！警告！！船身左下侧遭遇攻击！！”
斑船长挥下翅膀：“所有排炮立刻开火！！”
全息屏幕上显示一艘扭曲的登陆艇已经撞进了船体，泽金号遭遇了异形的入侵。
小真站起身向着甲板走去，现在轮到了他的出场时刻。
小真检查着数台微型飞行器，每一个飞行器上都装了传感定位。这是斑船长计划的重要一步。他快速地将这些微型飞行器统统弹射出船舱。罗肯m89站在一旁守卫着他的操作。
“这是在自杀。”
“我支持斑船长的决定。”处理完一切后，小真拔出剑说道，“现在与其再讨论是否正确，不如先招待一下进来的家伙们。”
蓝光一闪，在小真将一个潜入船上的怪物斩杀的同时，罗肯m89开始了射击。从裂口中爬进船只的扭曲怪物们迎来了机器人的爆弹火力，立刻消失在一阵血雾中。这是刚刚上船的伊泽尔异形兵卒，它们并不是伊泽尔异形本身，而只是在基因改造池里高速生产的怪物兵卒，只是纯粹的战争消耗品。但这些可怖之物的战力不容小觑，每一个都持有具有重型火力威力的武器。对于这些满怀恶意的蹒跚而出的怪物，将它们彻底毁灭便是来自银河文明世界的回答。
罗肯m89尽情地扫射，机器人精准地射击将每一发炮弹都用在了实处。在一个接一个的爆炸中，小真挥舞着力场剑屠戮着胆敢侵入的怪物，瞬间将怪物们砍成碎片。怪物们嘶嘶地尖叫。一个隐藏处的怪物扑了过来，小真反手一剑直接插入了它的体内深处，这时又一个怪物扑向小真的背后，罗肯m89的铁臂开始闪光，将怪物彻底化作了红色的热汽。
一个倒在甲板上抽搐的怪物将枪口对准了小真的右腿，在它开枪之前，小真一剑刺穿了它。
另一些怪异的怪物出现了。它们犹如鬼祟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前进，较之前的兵卒更像是某些银河常见的智慧种族，只是如今它们的面貌已经大变样，它们的躯体扭曲变形，都长出了畸形之爪或者副肢，身上还残存着以前的衣服，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它们是被伊泽尔异形俘获改造的奴兵们，无论它们原来是什么，现在都是伊泽尔异形的傀儡兵器。
一块碎肉飞溅到了小真的脚旁。小真直视着前方。
在电光火石间，奴兵们瞬间化作了红雾。一个黑色的影子从一片猩红红光中跃出，对着小真劈下！！
小真的耳边只有空气的尖啸和力场剑的嗡嗡作响。蓝光划破了空气，他生生将来者的攻击挡住。来者漆黑的长发被风浪托起，那张苍白的脸对小真露出一个笑容：“小子，我来取你的性命了。”
是鲨牙。
小真反手一挥，鲨牙向后跳去，他舔舐了一下他锋利的牙齿，“你的船看起来可不太太平。”
“罗肯m89，你的囚禁方式显然有问题。”小真说，“7个亿跑出来了！！”
“我执行了严格的囚禁监管措施。”罗肯m89平板地说。
“可是他跑出来了！！”
“因为刚才的突发情况，导致我没有履行今日的监管流程。他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从囚室里趁乱逃脱了。”
好吧，小真转头对鲨牙说道：“你不可以杀我。”
“哦？”鲨牙眯起眼问道。
“你受伤昏迷时我在你的心脏上安置了一个微型炸弹。”小真平静地说道，“只要我发出指令，现在就可以让你的心脏立刻爆炸。”
“你以为我会怕吗？”
“另外我再补充一下，如果你离开我超过三十米，那个微型炸弹会爆炸。如果我的生命中止，微型炸弹也会爆炸。”
“……”鲨牙冷笑道，“你以为可以威胁我？你错了。没有人可以……”
“不是威胁。我只是告诉你现在的状况。”小真大声说道：“我还有个提议，你不想看伊利安监察长大人对你道谢吗？”
“什么？”
小真指向船壁，“现在，伊利安监察长的舰队正在被伊泽尔异形围困，而我们正在前去援救。”
“……”
“如果能够援救成功，你将会获得千载难逢的机会目睹监督之眼的伊利安老老实实对人低头，而他千恩万谢的感谢对象甚至包括了你。”
“……”
“怎么样，要不要合作？”小真问道，“等这次合作成功后，将来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谈。”
愉悦浮现在鲨牙那双奇异的灰蓝眼眸之中，银光闪烁，几个伊泽尔异形的奴兵被他切成了碎片，他看着小真微笑了，“伊利安？如果能让他吃瘪，那倒也不是不可以。”
控制室内。
泽金号正逐渐接近太空无垠号。
斑船长一动不动地观看着战场上的激斗。
就算太空无垠号已经被炸出一个缺口，但它依然保持着战场纪律毫不慌乱地履行着自己的指挥职责。幸存的附属战舰们用光炮支援着旗舰。虽然已经有数只船已被击毁，但剩下的船舰们有条不紊地及时补上，用舰炮来完成它们的复仇。
伊泽尔异形舰队的确是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但每一寸逼近都付出了巨大代价。监督之眼星序团以训练有素的战术素养和坚韧的耐性在惊人数量差的对阵中坚持，甚至给予了卓有成效的反击。
不愧是监督之眼。斑船长暗想。
就算是走向毁灭，也是轰轰烈烈让对方付出巨大代价的毁灭。
“前进！！保持速度！！”
船身继续剧烈地晃动。斑船长直视着前方，敌人肯定已经登上了泽金号。但它知道小真必将会把侵入者全部铲除。
他们正在与时间赛跑。
菲突然喊道，“联系上了！！我们接到了太空无垠号的通讯请求！！”
“接入。”斑船长说道。
电流的噪音响了起来，就算泽金号已经到了有效范围内，但由于伊泽尔异形的大量垃圾代码，他们也无法完成全息影像通讯，只能使用语音通讯。
“泽金号！！你们在干什么？”通讯频道响起了伊利安的声音，他的语调依然优雅，但此刻显得有些冰冷。
斑船长说：“我方正在援救贵方。”
“你们疯了吗？”伊利安说，“我们已被围困，凭我们的火力目前无力脱困。”
“这不要紧，我有一个计划。”
“我和我的部下已不可能脱困……”
“你先听我把计划说完。”
斑船长讲述了一遍它的计划，“我会把我方的定位发给你，你们只要在按照位置走就可以。”
通讯频道沉默了数秒，伊利安说道：“这是自杀行为。”
“我们空间跳跃准备已经就绪。方才我们已经弹射了定位飞行器，这些飞行器都已经安置在各位的船舰外壳上。只要贵方的船舰在我发的范围以内，我们就可以逃出生天。”
“……”
“既然都是死，不如跟着我们一博。难道你就不想救下你的部下吗？”
“……”
“跟着我们来吧！”
“……”伊利安最终说道，“星序团现存船只，将会配合你的坐标定位。”
斑船长举起一个翅膀，大声道：“泽金号，出发！！”
罗肯m89走进了控制室，“你的自杀行为要开始了吗？”
斑船长继续凝视着屏幕，它下达了命令，“泽金号，向敌方最近的旗舰冲锋！！”
关羽说：“的确是开始自杀了。”
张飞说：“开始了！开始了！”
伊泽尔异形舰队群中最近的旗舰意识到了泽金号带领其他幸存星舰撞它的疯狂意图。它立刻做出了反应。
菲喊道：“检测到敌方的高能反应！！”
刘备说：“自杀，哦不跳跃倒计时开始！”
“九！！”
密集的光雨对着泽金号落下。耀眼的闪光将这次深色宇宙星空照亮。
“八！！”
泽金号在引擎轰鸣中咆哮。
“六！”
张飞看着屏幕说，“它开炮了！”
一个巨型的闪光在迷雾船舰炮口闪耀。这是死亡的光芒。这是毁灭的咆哮。犹如死神之怒，对着泽金号席卷而来。
“四！”
斑船长喊道：“开启增幅器！！”
那是从鲨牙身上搜刮来的战利品之一，也是这次计划的决胜关键。
船身晃动，控制室内明灭不定，通讯频道嘈杂的噪音高昂地嘶鸣。
迦莫儿叫道：“我为什么上船前没买保险啊啊啊！！”
增幅器正在将泽金号即将启动的跳跃力场投射在太空无垠号及其附属战舰上。进行空间跳跃需要足够的时间与能量。陷入包围圈的太空无垠及其附属战舰在维持炮火防御时根本无力去进行跳跃准备。而泽金号虽然有时间准备跳跃，但却无法将太空无垠号带走。于是，利用增幅器在一瞬间把泽金号的跳跃力场扩大化，同时配合小真弹射的微型飞行器定位，精准地带走太空无垠号及其附属战舰，这就是死地求生的作战计划。
在白光闪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太空无垠号后的一艘附属战舰掉队了，它猛地撞向了一艘异形战舰，瞬间被烈火吞噬。
船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船身不再动摇，船员们可以平稳地站在地板上。人们开始了劫后余生的喘息。
……
……
“我们逃出来了吗？”
菲点开全息屏幕，泽金号正身处广阔的宇宙之中，它的身后是太空无垠号及其幸存的两艘附属战舰。
他们脱离了战场。
罗肯m89沉默地望着半透明的舱壁，电子眼不断闪动。
斑船长说道：“我们的救援行动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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