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切腹取子
景瑶睡了一个安慰觉，正在用早膳，顾嬷嬷来禀，“小姐，有位独孤公子求见，独孤九黎。”
“快请。”
独孤九黎走进来，有些步履匆匆，“冒昧打扰，还请景姑娘不要见怪。”
看他眼睛里有血丝，好像一夜未睡的样子，景瑶问，“可是出事了？”
独孤九黎点头，“我有一位至交好友，他的夫人难产两天一夜，如今已是奄奄一息。”
“那你赶快找我师傅去吧。”
“在下刚从眉山医馆过来，眉山道长说这妇科之症，还是你看比较好。”
“那我师姐呢？”
“赵姑娘说她不精通妇科之症。”
“那我试试吧。让我把该带的都带上。”景瑶回炼丹房，拿齐自己的手术用具，装满一小瓶的空间泉水。跟着孤独九黎一起出去了。
二人很快就到了赫连府邸。
“赫连家？”
“对，我的至交好友赫连七星，他的夫人难产，甚是凶险。”
赫连世家的奴仆一路将他们引进去。
赫连世家族长赫连诚一把年纪亲自守在产房门口，旁边就是心急如焚的赫连七星。
“景姑娘，有劳了。”赫连诚拱手作揖。
“不敢，我先进去看看。”景瑶侧身避开老先生的行礼，转身进入产房。
“这怕是不行了。”一个产婆试探着床上憔悴妇人的鼻息。
“让我看看。”景瑶今日出来的匆忙，忘记戴斗笠，四个产婆见到她的脸吓了一跳。
“愣着干什么，去多烧些开水，还有，开几坛烈酒再把烈酒烧开，搬两口大缸过来，让厨房准备补血的汤羹。”
“是。”这位夫人的贴身丫鬟下去准备。
景瑶掀开被子，只见床单满满都是血迹，还是温热的，可见出血之多。取出随身携带的元气丹，虽然是自己辛苦获得的，有些不舍，但还是放进产妇嘴里，叮嘱道，“努力咽下去。”
产妇已经迷迷糊糊，景瑶让产婆端来温水，给她灌下去。
“请问这位姑娘，你是哪里的医女？”其中一个产婆问道。
“我是景瑶，眉山道人的徒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少说废话多做事。”景瑶直截了当回答，她最讨厌做正事的时候，有人唧唧歪歪。
那个产婆立即闭了嘴。
产妇的贴身丫鬟进来了，“景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奴婢立即吩咐下去。”
“你给我打打下手就行，这几个真是靠不住。”
“是。”
“现在这种情况，孩子再不出来，可能就要一尸两命，我要做切腹取子了。”景瑶把自己带来的手术用具一应打开。
其中一个产婆惊叫道，“不可以。这跟鞭尸有什么两样？”
另外一个产婆也附和，“不行，我们夫人哪怕是真去了，也不能如此对待她的肉体。”
景瑶斜眼看了她们两一眼，对着产妇的丫鬟说，“你去跟你家老爷、少爷说，只有这一个办法能救你们少夫人了，他们同意，我就尽全力，不同意，我立马走人。”
丫鬟匆忙跑出去传话。赫连家的人头一次听闻这样的事，还能切腹取子，赫连七星的双拳紧了又紧，独孤九黎拍拍他的肩膀，“相信景姑娘一次。那时我们家也以为我祖母快死了，但是景姑娘真把我祖母治好了。”
“都听景姑娘的。”赫连诚发话了，丫鬟见家族张发话，赶紧跑进去。
“景大小姐，我们老爷说听您的。”
景瑶先给产妇了一粒药丸，那是自己特制的麻醉丸，又往出血处的伤口撒上止血粉，反正产妇用了元气丹肯定死不了，主要任务就是让孩子平安出来。
很快，两个粗使婆子抬进两口大缸，六坛热得滚烫的烈酒。
“你们两个把六坛酒分别倒进两口大缸，再把烧开的水倒进大缸里。”景瑶指挥两个产婆。
“还有你，取些醋来，就在这间屋子，在炉子上慢慢烧醋，让它的味道挥发出来。”景瑶又吩咐小丫鬟。
很快，下人送来了一大坛醋和小火炉。
在这夏天，屋子里熏醋，简直就是煎熬，还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
景瑶将袖子撩过手肘，在混有开水和烈酒的大缸里，试了试，很烫，滴入两滴空间泉水才好点，仔细而又快速把双手和双前臂清理干净，把特制的手术刀、缝针扔进另一口大缸里。
过了一会儿，拿起一把手术刀，开始切肚，“你站到床尾处。”
“是。”丫鬟赶紧站过去。
“天啊，真切，这真是，万一我家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的。”一个产婆莫名其妙哭起来。
“哎呀，使不得啊。”另一个产婆也在喊。
景瑶干脆来个回旋踢，一前一后将两个呱噪的婆子踢出去了。另外两个婆子见状不敢说话。
赫连家的人和独孤九黎等人都站在外面，忽然面前掉下两个婆子。
“怎么回事？”
丫鬟在窗口道，“禀老爷，景大小姐嫌她们太吵。”
“既如此，拉下去吧。”赫连老爷负手道。
“你，把干净帕子丢进大缸里。”景瑶吩咐小丫头。
景瑶执刀逐层切开皮肤、浅筋膜等，打开一个正好可以出小儿头部的横向切口，用二指拨开裂口，可以清晰看到黑色的胎毛。
从缸里捞出一块绢帕子，拧干放在产妇的腹部，不断擦拭流出的血液。看这鲜血淋漓的场面，产房里的另外两个婆子晕了过去。
“这样胆小，做什么接生婆。”景瑶摇摇头。
小丫鬟在旁打下手，也吓得手直哆嗦。
“要想你的主子平平安安，什么都别怕，听我吩咐。”
小丫鬟点点头。
景瑶一手轻轻捏住小孩的头部，另一只手推着腹部上边，施中等力量按压，把孩子一点一点缓慢推出来。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小孩子全身都出来了，她把孩子递给这个小丫鬟，“先帮这个小家伙洗洗。”
小丫鬟战战兢兢接过，在事先准备好的小浴桶里洗着。
景瑶则是捞起大缸里已经浸泡的手术缝针，穿上自己特制的细线，然后缝起伤口，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缝好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瓶子，扶起产妇，给她伤口上滴上两滴空间泉水，顺便给她嘴里也滴上了几滴。
“怎么办，小公子都不哭。”小丫鬟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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