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策反成功的第八天
奥创说，只有消灭超能者，才能还给这个世界真正的和平。
虽然克莉并不想承认，但她觉得奥创说的没有问题。在拥有这些超能者之前的地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地球也因此与外界无争，非常的和平而安康——那些生活在地球的人类甚至不知道有外星人的存在。
但如今，自从有了超能者之后，地球在茫茫宇宙中就变得惹眼很多了——甚至可以说，便是他们将地球完全暴|露在那些宇宙侵|略者的眼中，更别提还有宇宙魔方的吸引。
无论是复仇者联盟，亦或者是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反派组织，他们的能力都远超于常人，甚至还想通过获得宇宙魔方中的能量变得更加强大——他们，给地球带来了灾难。
——事实上，最开始在研究室里待着的那段时间，那些研究者，尤其是那个幕后BOSS卢瑟，对克莉无意识洗脑还是蛮严重的。也因此克莉才会觉得自己和奥创真的很有共同语言。
——还因此，奥创决定策反克莉。
不过奥创擅自翻看了自己的笔记，这一点克莉真的非常讨厌。
然而……
克莉：“……”盯。
奥创：“……？”
克莉：“……”盯——
奥创恍然：“哦，抱歉。我没注意你的联络系统已经坏了……现在可以了。”
「你说的没错。」克莉看他一眼，然后打开显示屏在其中输入道。
「但是，他们都是好人——他们是真的尽自己的努力在保护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的。」
蓝色的光团轻微的上下起伏了一会儿，在黑暗中闪烁着梦幻般漂亮至极的光芒，却也危险无比。奥创像是在思考，许久之后才慢慢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我说的也是事实。”
「所以，我们这是谁都说服不了谁咯？」
“不。”
奥创这次倒是不假思索地否认了：“他们或许真的是好人，但在世界的安危面前，他们不值一提。”
“世界和他们孰轻孰重，你应该明白的。”
这回轮到克莉沉默了。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内心总觉得奥创的话有哪里不对，却又找不出可以反驳的地方。
奥创却没等她理清思绪：“连复仇者都知道，在世界和个别普通人的安危中要牺牲哪个——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
低沉的话语仿佛一下下叩击在人的心上一样，令克莉的心下意识紧了紧，与此同时，她的脑海中也浮现了那个被炮|火轰炸的城市，和城市中哀嚎愤懑的人群。
克莉的眼皮跳了跳，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握成了拳。
她还不明白吗？
她还有什么理由不明白呢。
——不，等等。
归根结底造成灾难的应该是那些地下组织——似乎是叫九头蛇？
缓缓吐出一口气，克莉放松了紧握成拳的手。
「酿成灾难的是九头蛇。」
“不，你的表述有问题。酿成灾难的是拥有超能者的九头蛇——超能者才是一切灾难的起源，无论他是站在哪一方的。”
奥创微微停顿了一下，继而话题一转，问道：“你知道布鲁斯.班纳吧。”
「当然知道。」复仇者的科研人员嘛。
“那你知道浩克吗？”
「……浩克？」克莉有些茫然。
“他们没告诉你浩克的存在吗？呵呵……”
奥创低低地笑出了声：“那么，我来告诉你。”
奥创话音刚落，克莉的显示屏上便出现了一段视频。视频中那个绿色的大家伙，毫无理智地在城市中进行中破坏，所过之处就没有完好存在的地方。人们痛哭着逃跑奋力地挣扎，却也是枉然，子|弹和炮|火根本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废墟中似有人在绝望地哭喊呻|吟着什么，也有人在祈求着什么，但毫无疑问的，这些话语根本不能阻止那个凶残的大家伙，也不能创造奇迹。
——彻彻底底的灾难，宛如末日。
克莉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双脚也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但那瞪大的眼睛还是暴|露出她内心的惊讶和不敢置信。
“那便是浩克，也是布鲁斯.班纳——复仇者联盟的一员。”
“……”
视频播完了。
但克莉仍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好一会儿之后才放下手。
手指轻触在显示屏上，甚至还有些颤抖，克莉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慢慢地输入：「我不否认你。」
「只是，你又怎么能保证，你不会成为第二个复仇者联盟，跟甚至是九头蛇？」
“我只是一个有着固定代码的程序。”
奥创道：“我是为了保护世界而创造的，那么那便是我存在的全部意义——我不是人类，没有自己的情感。”
「很好，最后一个问题。」
克莉的手已经很稳了，打字的速度也快了不少：「我为什么要去拯救这个世界？」
奥创：“……”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克莉听到奥创如此回答，内心不由哂笑自己真是问了一个毫无意义翻问题。
「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克莉可不认为奥创废了那么大口舌就是为了跟她讨论一下到底该如何才能拯救地球。
“我会为这个世界穿上盔甲。”
奥创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愉悦的样子。
“而我要你，为我穿上盔甲。”
「……好。」
“不过首先，你能让开一下吗……哦我也……他是个好人，但他不能留……我很遗憾，但我不能允许有任何破坏我计划的可能存在。”
克莉听明白了奥创的话语，她犹豫了一下，默默走开了。她转身背对着奥创，看着被她暴|露在奥创攻击范围内的贾维斯。
伴随着仿佛玻璃破裂般轻微的声音，那个金色的光球，碎裂了。
“……”
克莉想到了那堆没有完成的英语试卷，以及她现在仍旧问题很多的单词拼写，忍不住产生了一种伤感的情绪——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一种并不算好的感觉。
她的背后，奥创慢慢消散。
……好困啊。
克莉的意志渐渐陷入混沌，甚至有些站不稳，踉跄了好几步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的她猛地摇头，连忙摸索着打开了手环上的照明功能——大脑重新恢复清醒。
奥创已经消失不见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克莉站起身看着那处空地，一脸难以言说地扯了扯嘴角——好气哦离开也不说一声，真是的她到底为什么要和这种人合作？
站在原地纠结了好一会儿，克莉看到一个钢铁人飞上来当着她的面嚣张无比地取走了权杖，很快，下方又传来了乒乒乓乓地打斗声。
克莉：“……”哇哦这么快就杠上了，奥创也真是厉害呢。
不过克莉并没有打算下去凑这个热闹，她只是将自己重新变成了一块石头——就像是之前在鱼缸里待着的那般模样。
一个钢铁人飞过来，握住了这块石头——它带着她，离开了复仇者大厦。
——————————
托尼沉默着站在试验室里，看着那一堆已经破烂的钢铁人——那是他费心费力创造的奥创，只不过他已经逃跑了，通过互联网。
托尼简直不敢相信目前发生的这一切——他亲手创造出了一个，足以毁灭复仇者的人工智能。
“他还说他杀了人。”巴提醒道。
“可是我们这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不，说起来，克莉去哪儿了？”史蒂夫环视了一圈周围。
“克莉是不可能被奥创杀死的。”托尼深呼吸一口气，取出了一个硬盘，将里面的数据投影在中间，“他说的是贾维……”
“我很抱歉，sir.”
托尼的话语被噎在喉咙：“贾维斯？”
“是的，我还活着，sir.”金色的光球慢慢恢复成最初的模样。
“克莉小姐阻止了奥创的举动，后来在她跟奥创周旋的时候，我借此时间将自己的数据备份了两份。”贾维斯道，“不过我很抱歉没有及时阻止奥创，而且克莉小姐也被奥创说服去跟他合作了。”
托尼：“……我就知道她是个缺心眼的。”
贾维斯：“不过我有事情经过的录像，需要播放吗，sir？”
“当然。”托尼毫不犹豫。
贾维斯于是便投影出一个录像，将事情的经过给播放了一遍。其他的复仇者见此也围了上来，就连刚进来本来打算先给托尼一锤头的索尔，都选择了先安静地看完录像。
录像不短，但也不算长。放完后，还是史蒂夫率先打破了沉默：“我们现在算是明白奥创的真正目的了。”
“还有克莉……她能为奥创做什么？”班纳看向托尼——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他对克莉进行过研究。
“克莉能同化一些材料，变成和她类似的材质。非常的坚硬并且甚至能隔绝大部分磁场信号——不过那个硬度可并不能被轻易的……哦该死！”
突然想起什么的托尼满脸懊恼：“奥创完全可以先造好自己想要的东西，再让克莉进行强化！”
“所以，我们不仅要对付一个奥创，还得对付一个刀枪不入的克莉？”巴顿苦笑着总结道。
托尼沉默了一会儿，上前一步伸手把视频停在了一个进度较为靠后的位置，“好在我们的缺心眼的石头小姐，暴|露了她的弱点。”
看着视频中克莉跌倒的模样，托尼若有所思地开口：“难怪，克莉在复仇者大厦的时候，不会在晚上到关灯的地方待着。我原先还以为是她不需要睡觉，如今看来……”
娜塔莎接下话：“黑暗会促使她丧失行动力。”
她又问道：“那奥创的弱点呢？”
制作者之一.托尼：“……”
制作者之一.班纳：“……”
“哦，看来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娜塔莎叹气。
托尼突然笑了起来。
“这很好笑吗？”索尔皱着眉看他。
“是的，哦不，对不起，这并不好笑。”
托尼走到了中间，他表情非常认真的环视了一圈周围他的伙伴们，开口：“还有人记得我们第一次行动吗？”
萨姆很想说自己并不知道，不过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那是我们的终极行动。”
托尼停顿了一下，他注视着他的同伴，他的同伴们也都非常认真地注视着他。
“这一次我们该怎么打败他？”
史蒂夫盯着托尼的眼睛，他放下了环在胸前的手，声音轻却坚定地道：“Together（团结）”
钢铁侠上前一步：“We'll lose.（也许会输）”
美国队长语气坚定：“'ll .（我们还是要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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