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章古怪老头

菲克曼爷爷并未与大家一起住在圆月湖边，而是住在森林深处。森林深处已经存在具有智慧的八星魔兽，可能会通过猎杀低级魔兽吞噬晶核来增加自己的力量，对于小迷来说太过危险，而妆容体内还没有任何灵气波动，无法将小迷收入契约空间。契约之中只有平等契约和本命契约才存在契约空间，契约空间是契约主收入契约魔兽的特殊空间，也可通过契约空间召唤出契约魔兽，空间时间流速与外界一致，魔兽可在契约空间中修炼，但是空间内的灵气缺乏，所以魔兽大多愿意待在外界修炼。妆容目前对契约一无所知，所以只能让小迷待在精灵村落。

        拉尔带着妆容小心得靠近森林深处，天生拥有自然亲和力的精灵能与具有智慧的魔兽进行沟通，只要表明自己没有入侵领域或伤害之意，八星魔兽多半不会选择攻击，因为身为中级魔法师的拉尔，再加上精灵独有的箭技，足以让双方两败俱伤，八星魔兽可不想干让自己受伤的蠢事儿。

        森林深处多长有茂密如伞状的大树，吸收遮罩了大部分阳光，致使树下空间照射到的阳光较少，加上树干上的气孔时不时向四周喷洒水雾，树下湿暗的环境滋生了一些奇特而略带毒性的炼金植物。拉尔说菲克曼爷爷是一位醉心炼金术的精灵，不像其他精灵那样热爱艺术或者美好的事物，所以性格很孤僻，不爱与其他精灵交流。为了学到更多的炼金知识，年轻的时候进入人族世界学习人族炼金术，因此也学会了大陆通用语。在多兰大陆上，人族数量最多，因此通用语是大陆人族的语言，在矮人族和兽人族中也通用，精灵一族认为精灵语言是多兰大陆上最优美的语言，而不屑于学习人族语言，所以会大陆通用语的精灵十分之少。

        进入森林深处的时候，拉尔释放了一道水之魔法防护罩，防止两“人”被一些植物散发的毒气伤到。

        许是入了夜，林中显得更加幽暗，带着光罩的萤火飞舞在一些奇特的植物周围。

        “那些虫子被菲克曼爷爷叫做鲁伊克，在精灵语中是发光的意思。”拉尔带着妆容轻轻绕过那些小虫子，妆容经过那些小虫子的时候，看见他们正一口一口吞吃着什么。

        “他们以那些植物散发的毒气为食，”拉尔解释道，“转化为自身发光的物质，是这里的净化天使。不过比较会受到惊吓。”

        “如果受到惊吓会怎么样？”妆容对这些“净化天使”感到好奇。

        “唔……他们会散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然后化为光沫消散。”拉尔有些心疼那些‘天使’，“简单的说，就是自爆。”

        妆容无法想象这小小的身体里竟隐藏着如此之大的能量，“或许有办法能让这些“天使”不受到惊吓呢？”

        拉尔表示他也不知道，“菲克曼爷爷曾经也研究过这些鲁伊克，不知道现在他那儿有没有答案。”

        妆容在一个隐藏在树林深处的小瀑布旁看到了菲克曼爷爷的屋子。

        或许是瀑布的原因，那儿是这附近唯一一块能照射到光的地方。月光已经悄悄步入人间，照在木屋那种满各种花草的圆顶上。

        拉尔带着妆容走到木屋的门前，妆容看到门上竟然刻着一些有序排列的法阵，借着月光在微微转动。

        妆容惊讶地看向拉尔，问道：“这些是？”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拉尔拿出带来的果酒，打开盖子轻轻一摇晃，神秘地说道。

        “臭小子！”突然，门内传来一阵怒吼，“就知道拿酒来孝敬我！你怎么不学炼金术？”

        法阵散发出光芒加速转动，而门的轮廓竟然随着法阵渐渐消失了！

        妆容看到了一个顶着鸡窝头，胡子乱糟糟，脸都随着鼻子皱到一块儿的老头。

        “臭小子！快把酒丢过来。”老头粗鲁地对拉尔喊，“要是不学炼金术，就滚！”

        “爷爷他应该交代了您要教这个人族少女学习大陆通用语。”拉尔晃了晃手中的酒，并未听那老头的话把酒丢过去。

        老头更加使劲儿地嗅着酒香，赌气似的哼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臭丫头也敢丢给我。”

        说罢似乎更是发现什么似的，气极地指着妆容，“还是个灵气都没有的小垃圾！”妆容都感觉他原本乱糟糟的头发都要炸开了，原本隐约可见的尖耳朵此时更加看不见了。看来这就是格莱尔爷爷口中那个脾气古怪的臭老头——菲克曼。

        虽说拉尔知道菲克曼爷爷脾气古怪，但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刻薄地指出妆容的现状，尴尬地看向妆容，希望她不要生气。

        其实妆容并未生气，她早已学会面对这些自己的不足，更何况菲克曼爷爷说的都是事实。她只是惊讶于同样身为精灵的菲克曼与其他或注重外表，或热爱艺术，或温柔体贴的精灵，差别如此之大，让她一时间未缓过神。

        “你看她愣着的样子，一定很傻很笨！”菲克曼快要跳起来了，“这么笨我怎么教她！”

        妆容算是被这句话给吼醒了，安慰地向拉尔笑了一下，朝着菲克曼爷爷鞠了鞠躬，用流利的精灵语说道：“抱歉打扰您了。在来的路上我看到了那些神奇的鲁伊克，我想请教您关于那些虫子的问题，不知道您是否了解那些美丽的‘天使’？”

        “哼，鲁伊克可是我给他们取的名字，”菲克曼怕妆容不知道似的，大声吼道，“我当然对那些可爱的小东西有些了解了！”

        “菲克曼爷爷，妆容她用了三曜日的时间学会了精灵语言。”拉尔试着为妆容辩解她其实不笨。

        “哼！这有什么了不起，我用两曜日的时间就学会了大陆通用语！”

        “啊，那是，美丽的精灵语言怎么能是大陆通用语所能比的。”妆容有些好笑的看着赌气般的菲克曼爷爷，小小的拍了下马屁。

        或许这句话起了点作用，菲克曼的头发又缩下来了点，露出了尖尖的耳朵，“那是自然。”语气也稍微平缓，“哼，别以为你这样就可以留下来了。”

        “如果我还会酿酒呢？”妆容的话对菲克曼来说像是重磅炸弹，就连拉尔也不知道妆容竟然会酿酒。

        妆容悄悄地像拉尔眨了眨眼示意他别担心，她会有办法酿出酒的。

        “你讲的是真的？！”菲克曼此时激动地向前靠近了两步，“你这个连大陆通用语都不会的女娃娃真的会酿酒？”

        从“臭丫头”变成了“女娃娃”，看来酒的吸引力对他来说的确很大。妆容觉得菲克曼爷爷既然是炼金术师，对植物这一方面应该很懂，只要在这个南尽森林中找到类似小麦的植物，她就可以做出酒粬来酿酒，别忘了，她可是来自地球现代的新兴人类。

        “而且还是你没喝过的酒。”妆容神秘地保证道。

        这下可真是勾起了菲克曼的好奇心，年少时在人族世界喝过的酒至今都难以忘怀，更何况这个女娃娃说还能酿他没喝过的酒，实在是太诱人了。

        他故作挣扎得扭捏了一番，对拉尔吼道：“臭小子，把你的酒留下，要是不学炼金术，就可以滚了！”

        拉尔笑着把酒递给了妆容，在精神海对妆容说：“要是没有办法，你就脑海中呼唤我，我能感应得到，我可以帮你问格莱尔爷爷酿酒的方法。”

        妆容笑着点头示意他放心，拉尔便对菲克曼爷爷说道：“菲克曼爷爷，那就麻烦您了。”

        “哼，知道了！”菲克曼似乎还是不满意拉尔竟然不想学炼金术，“快滚！”

        “回去小心。”妆容默默地传达自己的意思，拉尔拍拍妆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顺着原路返回圆月湖畔的精灵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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