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四章炼化灵脉
“砰咚”
这是……
“砰咚”
心跳的声音……
“砰咚，砰咚”
妆容能清晰感觉到心脏的搏动……
“砰咚，砰咚，砰咚”
频率不断加快……
“呃！”
身体的感官竟然变得无比清晰，心脏动脉突然间急速收缩，让妆容压抑地哼出了声……
“啊！！！”
动脉又突然间急剧扩张，心脏不正常的快速搏动，致使妆容握紧了双手，疼痛到难以忍受地喊了出来！
“臭丫头！”菲克曼焦急地站在室外，看来将这个主要作为魔法师进级之用的破镜聚灵丹用于聚集灵气冲击灵脉，所呈现的药效之力远比他想象的复杂。这破镜聚灵丹原本就是在聚灵丹的基础上加入多味南尽森林特有的珍惜药材，成倍增加聚集灵气的功效，魔法师借助该药丸聚集海量灵气，控制元素转化成更多的魔力，以冲击等级限制的屏障，达到进级的目的。而普通聚灵丹也仅能在短时间内聚集少量灵气补充体内所需，远不及破镜聚灵丹的药力及其持续时间，这也是菲克曼选择破镜聚灵丹给妆容冲击灵脉的原因。
只不过这药效之力远远出乎菲克曼的意料，竟影响到了妆容的心脉！虽说自己的木属性魔法有再生的能力，但冲击灵脉涉及到体内心脉血脉的改造，若他冒然打断进行治疗，必会遭到药力的反弹而伤及她性命！
回想到这颗药对妆容的意义，和她吞药时那坚定的目光，菲克曼心一横，吟唱了一段咒语，施放了一个木系治疗魔法。
妆容身下的木床攀爬出几缕木枝，倾洒着晶莹的绿光，这也仅能阻断一些感官，缓解少许疼痛罢了。
妆容额头冒出细微汗水，心脏绞痛之感让她不得不抓紧围绕着她的树枝……
突然，一股熟悉的绿意从心口中散发出来，修复着被冲击受损的心脉……
是古树爷爷！妆容想起当时去见古树爷爷之时，他吹入心间的绿意。
作为普通人，妆容的心脉很有可能被强大的药力冲击损害，这股绿意竟在此时起了关键作用！
菲克曼看到妆容胸口处被一团绿光笼罩，隐隐感觉到一股守护之意，目光一震，竟然是摩罗那个老家伙！看来这丫头运气不错，也不知道她和摩罗怎么认识的，居然还能让那老家伙送出一道护心符。
灵气渐渐从四周涌来，随着灵气的不断增加，逐渐形成一个乳白色的巨大漏斗，汇聚向妆容的心口……
心脏搏动愈发得有力而具有节奏性，动脉不再扩张，灵气从心口沿着扩大了两倍的动脉，冲涌向全身各处的血脉……
妆容感到灵气在体内冲撞，随着心脏搏动不断拓宽自己的血脉，血液翻滚，似有冲出表皮之势……
四肢充气般鼓起，表皮终于抵挡不住血液冲出的趋势，溢出红黑的血液，将妆容瞬间侵染成了一个血人……
妆容已无法使出任何力气，瘫软在床上，任由灵气肆虐……她再一次感受到面对死亡的无能为力……好不容易护住了心脉，难道要变成失血过多而亡么？她不甘心啊！她努力睁大双眼，极力平稳呼吸，尝试着引导肆意冲撞的灵气，然而灵气却似乎在嘲笑这个外世来的无知凡人，丝毫没有停缓的趋势……
刚放下心的菲克曼看到瞬间变成血人的妆容，又惊急地准备靠近妆容施以救治，谁知海量灵气形成的巨大漩涡将他阻挡在外，更将他原先施放的治疗木枝毫不留情地吹散……
菲克曼气得胡子一抖，“我就不信了！我一个半魔导师还拿你这区区灵气没办法！”
他闭上眼，高扬双手，身体慢慢漂浮而起，嘴里吐露出一些拗口的音节，那是一段繁杂的咒语！
双手逐渐汇聚起两团青褐色的耀眼光芒……咒语结束之时，菲克曼尝试用精神力控制那两团青褐色光芒，顺着灵气汇聚的轨迹，旋转环绕着靠近妆容……
虽然仍有些光芒被打散，但大部分还是成功得附在了妆容的身体和四肢上，轻缓地治疗着，防止血液继续溢出，只不过还有些不知是否是血液的黑色液体继续寻着表皮的缝隙流出。
“菲克曼爷爷！！”门外响起了拉尔急切的声音，“妆容她怎么了？”
拉尔和小谜在脑海中感受到妆容的痛苦与虚弱，多次呼唤却未能得到回应，拉尔决定先行过来探望，将想一同到来却实力不足的小谜留在村内等消息。
拉尔在屋外感到灵气不断汇聚向菲克曼屋子西侧多出的圆形木室，更加焦急地喊道：“菲克曼爷爷！！”
“闭嘴！！臭小子！！！给我在外面等着！！”菲克曼还在不断施放魔法，无暇顾及门外的拉尔。
拉尔站在门外，门上法阵只有菲克曼爷爷的魔法才能启动，他的魔法会被排斥，所以他现在也只能等着。
屋内，妆容已完全被灵气包围。也许是冲击灵脉进入尾声，古树爷爷的“护心符”，加上菲克曼不断的体表治疗，灵气终于在妆容不甘的意志下，减缓着冲向四肢末端的血脉……
眼见灵气不再以漏斗形式汇聚向心口，而是逐渐环绕在妆容周身，菲克曼停止输送青褐色光芒，缓缓回到地面，他感觉到妆容的生机正在恢复！
“哼……呃……”妆容咬牙尝试握了握双手，失血过多的无力感和黑红液体的粘腻感传来，但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脉正在缓缓地自我修复！
“咳……咳咳……”许是内脏也受到了损伤，妆容又咳出了两口黑红的血液……
菲克曼挥手启动门上法阵，让拉尔进来，便焦急地走向妆容床边查看她的情况。他的感知正告诉他，臭丫头已经成功转化灵脉，能在体内聚集灵气了！
拉尔一进门，便往灵气汇聚的西侧木室走去，抬眼就看到了变成血人的妆容，他心不由得一颤……
脑海中传来妆容虚弱的意识和她周身环绕着的灵气强迫着拉尔静下心来感受这个人类女人还活着，她还活着！
妆容疲惫地喘着气，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血脉的变化！
她是成功了吧？！
感官似乎还能体会到细小的血管内欢悦的灵气！
心脏有力的搏动……血脉变宽，极具韧性……不！应该称之为灵脉了！
“呵！……呵呵！……”妆容激动得断断续续笑出了声。
她，凤妆容，如此重生！
“咳……”妆容又咳了一口血。
“臭丫头，你现在不宜激动！”菲克曼急忙制止妆容，“你体内刚经过改造，还没有完全恢复，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并且慢慢适应疏导体内的灵气，否则灵气会爆体而出！”
妆容有些吃力地看向菲克曼爷爷，无言得表达自己的感谢。她看见了一脸担忧的拉尔，明白自己情况可能影响到拉尔和小谜，在脑海中示意他们放心。
也许是契约主的心情能影响到契约者，拉尔此刻的内心很复杂。他是天生的魔法师和弓箭手，除了年幼时种族的遭遇，他不知道作为弱者苦苦攀爬的艰辛。当他看到满身是血的妆容，再想到与炽焰卡鲁狮战斗的她，这一切，都只为了活着走下去！是这个信念在支撑着她！契约本是无意，他，作为精灵一族的希望，怎么能让一个冲击灵脉都花去半条命，弱小无知的女人，独自寻找接触契约的方法呢？
拉尔缓缓施展了一个水系治疗魔法，清洗治疗着妆容的身体……
他想，他必需变得强大，无论能否解除契约，强大，便是保护他这一族的资本！
“看来这破镜聚灵丹在给你炼化灵脉之时，一同进行了洗髓淬体，让你的身体更加适应灵脉，从而炼化灵气。”菲克曼看着那些黑色液体，解释道，“至于你红色的血液，应该是灵气入体过于霸道而导致的出血，幸而有摩罗的那道绿意，否则此次炼化灵脉凶多吉少！”
妆容微微点了点头，“谢谢您。”她也知道菲克曼爷爷付出，否则自己也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
菲克曼在妆容周围施法生出一些绿叶，有些疲惫道：“先休息吧。”他也消耗了许多魔力和精神力，需要通过冥想来恢复，“这些绿叶能让你周身的灵气听话些，好好睡一觉吧。”
拉尔盘腿坐在地板上，静静表示自己在这边照顾妆容。
菲克曼知会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内室，而妆容此时已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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