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能答应
“姐姐，虽然我们都认定是赵小姐，而且褚公子也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比如赵小姐和婉倩的关系。但是婉倩自杀了，赵小姐那边把有关的人都除掉了。
“赵纯熙为了害我真是费尽心机。”郗颜冷笑。
“所以我和褚公子根本找不到赵小姐的把柄，没法给你伸冤报仇。而且赵小姐有她爹撑腰，根本不怕。”
“唉。”郗颜摇摇头，“就算整个仙乐楼加起来，也不是赵亲王一家的对手。这笔账只能在心里记着，你也不要自责了。”
“我替姐姐不平。这仇我们一定要报。”
郗颜冷冷地说：“我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我死里逃生，着实惊险。赵纯熙负我的，他日一定让她双倍奉还！”
且说褚亦从仙乐楼出来，一路心情忐忑，终于到了褚府。他想想自己已经在仙乐楼待了三日。
昨日父亲的话犹在耳旁：褚亦，你自毁名声，还倔强不化。你一切自便，不管郗小姐怎么样，你都别想踏进褚府半步！
褚亦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褚府。
“公子回来啦。”侍卫和小厮们喜悦地说。
褚亦拉住一个熟悉的小厮问道：“我爹我娘在哪？”
“他们……老爷进宫去了，大夫人应该在自己院子里。”
“二公子呢？”
“二公子出去了。”
“昨天我爹有发脾气吗？”
“昨天老爷回来的时候非常生气，饭都吃不下，把大夫人都说了一顿。”
“唉!”褚亦跺跺脚向母亲的院子走去。
他走到大夫人的院子门口，跪了下来。
大夫人听说褚亦回来了，马上走出来，大老远地说道:“亦儿，你可回来了，快起来，快起来!”
褚亦道:“母亲，孩儿前来谢罪。”
大夫人拉住他:“哎呀，进屋说话，外面凉!”
“若母亲原谅我，我才起来。”
“傻孩子，我什么时候怪过你，当然原谅你了!快进屋，我们好好说话!”
褚亦这才起来，和大夫人回屋。
“亦儿，既然你回来了，那个叫郗颜的女子怎么样了？是走了吗?”
“母亲，郗颜死里逃生，已无大碍。”褚亦高兴地说。大夫人脸色一变，褚亦赶忙收起笑容。
“亦儿，郗小姐没事了，你才肯回来。那我问你，如果她一直病着，你是不是连家都不要了？”大夫人怒道。
“孩儿不敢。”褚亦忙说，“当然是家族为重。只是无论我身在何处，心里都会记挂着她。”
“你……”大夫人无奈地拍着桌子，“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不如不回来，免得惹我生气!你父亲昨天放下狠话，不让你踏进褚府半步。你现在回来了，却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褚亦低头不语。大夫人无奈道：“亦儿，那你打算怎么办？老爷动了真气，肯定还要把你赶出去！”
“我……我不知道。请母亲替我求情。”褚亦行礼道。
大夫人声音柔和下来：“亦儿！我昨天也和老爷谈了很多。老爷呢，不是真的不想认你这个儿子，只是你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我想啊，你必须痛改前非，妥妥当当地把事情解决了，再给老爷好好赔罪。到时候我和成儿再劝劝，老爷就会原谅你了。”
“可是我……”褚亦道，“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大夫人严肃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能和郗小姐分开，我要一直照看她。”
“休想！”大夫人道，“你非要把老爷气死吗？”
大夫人喘着粗气，捂住肚子，面部扭曲。丫环赶紧过来扶住她道：“夫人，夫人。”
“母亲，这是怎么了？”
丫环道：“大公子，夫人这是胃痛病犯了。快别说气话了。”
褚亦忙扶住大夫人：“母亲，孩儿不孝。”
“诶呀！”大夫人无奈地说，“你先回去吧，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你气我都还好，要是这样跟你父亲说话，不知道闹成什么样。你回去歇着，这几天你瘦了好多，快回去待着去！”
褚亦惭愧地说：“母亲保重身体，孩儿告退。”
………………
褚亦走后，郗颜心里乱了一个上午。她担心他回家以后和父母争执。褚铭是通情达理的人，但是非常注重家风，肯定不能容忍自己的长子和歌姬有染。而大夫人二夫人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传统女子，少不了要数落褚亦。
筱夏道：“姐姐若是担心褚公子，就派个人去探探风声吧。”
“好。”郗颜想了想，“让男仆易儿去吧。我信得过他。”
“易儿对姐姐确实不错。我这就去吩咐他。”
这时，兰儿走进来道：“小姐，司空公子和高将军想来看看小姐。方便吗？”
郗颜道：“让他们进来吧。”
筱夏和兰儿出去后，高梓辰和司空九卿进来了。
郗颜做起来，靠在床头的羽绒垫上，披上一件小斗篷，将一头黑发随意披散下来，衬出雪白的肌肤，灵动的双眸和尖圆适度的下巴。
高梓辰行礼道：“郗姑娘！”
司空九卿赏心悦目地看着郗颜，嘴角含笑：“郗姑娘气色很好，身体还好吗？昨天你醒过来，我高兴极了！这真是一个奇迹！”
“多谢司空公子关心了。我今天精神很好，就是有些腹痛和头痛。医师说我静养一阵就会完全好了。”
“那就好。孟公子让人在宫里找了些补品，明天就送过来。”
高梓辰道：“郗姑娘刚刚好起来，千万不能劳累。我问过陈妈，她说暂时不会让你抛头露面。你安心养病。”
“二位的关心让我十分感激。我知道我昏迷以后二位都为我忙前忙后，请了不少名医，这才让我死里逃生。只是我现在没法亲自给你们倒茶，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郗颜真诚地说。
“郗姑娘，我早就说过，为你效劳，在所不辞，心甘情愿。所以郗姑娘不用和我客气。”高梓辰道。
郗颜笑笑，想起之前高梓辰很久没有露面。她记得高梓辰曾对自己深情表白，自己坚定地拒绝。当时他忧伤自尊，直接走了，就再没来过仙乐楼了。
司空九卿不满地说：“高将军这几天是挺用心的。但之前我经常来仙乐楼，却好久没看见高将军来过。那天郗姑娘重病不起，还是我去求将军帮忙，将军才知道这事的呢。”
高梓辰脸上发烫，他不愿争辩，直说道：“这是我的罪过，忙于军务，一直没来看望郗姑娘。让郗姑娘遭此大难，还请郗姑娘原谅。”
郗颜忙说：“哪里的话，高将军是大忙人，怎么能天天来这儿呢。这次救命之恩，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司空九卿冷笑一声。
这时兰儿和筱夏回来了，大家一起说笑一阵，局面显得不那么尴尬了。
过了一会，郗颜说自己头很痛，于是大家一起出去，让她一个人好好休息。
高梓辰走出仙乐楼，打算回军营。
他骑马奔腾在长昭街上，扬起的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十分耀眼。
他心里有一阵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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