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真相 2
“你不说没关系的，只要能在我身边就好，只要在我身边就好……”轻声地说着，似乎一个孩子在轻柔地撒娇一样。
“只要在我身边……”不是朕，只是一个男人单纯的希望。
我有些悲凉。
我能舍弃自由和洒脱留在他身边吗？我真的不清楚。牵头万绪此刻都纠结在一起。自己该何去何从？
静静地，两个人相拥，徒留窗外的美好秋景没人欣赏……
“姐姐，皇上遣人送来了一件貂皮大衣。你看，你看！”圆圆兴奋地冲进来，手里拿着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
“还没到冬天，干嘛要送我？”我对着兴奋中的圆圆白了一眼。
“姐姐，证明皇上关心你啊，还没到，就为你着想了。”圆圆有些无奈地说。
看着她，再看看她手里的大衣。那个男人真的很在乎自己，不是吗？自从醒来后，一下朝就往自己这来，没有过多的碰触，大多时候他静静坐在我身边。或者跟我一起品尝茶点，又或跟我聊聊国家大事。一切都是简简单单的，温馨而随意。一个万人之上的君皇，能做到这点，我能不动心吗？
想到这，我只能苦笑。不是说不能爱上他吗？可是自己的一颗心不是早就系在他身上了吗？他能感觉吗？
多少个静默的时刻，他总低低地问我。
你，爱朕吗？
我总笑笑，避开他灼热的注视。
他还真高估我了。爱上了，又能怎样呢……
没有问那天的事情，没有提前碧影，没有提起那个女人，没有提起龙连贺。我似乎要忘记他们，忘记那些让我痛苦的事情。我在逃避着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些记忆让我喘不过气，可是我会不自觉地想到我的爷爷婆婆。想到他们时，我的心就如刀割般难受。
“姐姐，你又神游了？”圆圆的手在我面前左右晃动几下，有想无奈。
“呵呵，没有。来，给我看看那大衣。”假装没事，笑着拿过那件白色的貂皮大衣。
柔顺的皮毛，该是出自一只多美好的动物身上。
“圆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摸着那些让人爱不释手的皮毛，我喃喃自语般。
“姐姐，圆圆希望你幸福，皇上是真的爱你的。”她在我面前蹲下来，双手扶在我坐着的藤椅上。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阳光扑闪扑闪地落在她的脸颊上。
“圆圆，多少年了？你都跟我多少年了呢？”我的思绪飘向远方，根本就没有听到圆圆低柔的嗓音在说些什么。直到听她提到“太子”两个字。
“听说太子因为伤心过度，病倒了。而萧王爷也一直没有上朝。”她似乎无意提到。当她看到我毫无血色的面容时，才意识到说错东西，戛然而止。
“说下去，圆圆，既然你说了，你知道我要你说下去的。”忍着胸口的疼痛。我紧紧抓住圆圆的手。
“姐姐，你跟太子是不可能的，是不可能的！”她一脸愤怒，莫名其妙地向我发起脾气。睁开我的手，站起来，激动地说。
我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圆圆，我对碧影从来就是关心和母爱。这点我自己清楚。你误会我了。”我幽幽地说，话间闪过碧影绝望的眼神。
“可是太子对你不是，你不能再见他，不能再见他。”她放软声音，似乎怕吓坏我一样，重新蹲下来，抚上我的脸。
那个有着清淡幽香的少年，那个曾经如花般天真的少年，那个因为我而迷恋上熏衣草香的少年……我真的可以弃他不顾吗？
我没有出声，静默地看着圆圆。
“那个女人被处罚了吗？萧王爷怎么了？”我不着边际地转移了话题。
“听说那个女人被处罚了。最后还说出惊人的秘密。她说蓉妃……”她看了看我，继续说。
“蓉妃早就被她杀了，听说她好像是我们碧玉国被灭掉的一个小国的复国者，假扮蓉妃，目的就是要接近皇上，候机行刺皇上。萧王爷听到真的蓉妃死了，整个人好像疯掉一样，一掌劈死了那个女人，然后再也没有上过朝。”
死了？疯了？
听着这些灰色的词语，我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真的蓉妃死了，龙连贺没有了报仇的寄托，会放了我的爷爷婆婆吗？或者以他的狠毒迁怒到爷爷婆婆身上，干脆杀了没有价值的筹码？想到这，我全身发抖。
“皇上，你来了？”随着圆圆的声音，我看到龙连冽轻轻地站在旁边看着我。眼里有太多的情绪。
圆圆躬身离去。只剩下我们两个，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静静的，没有出声。
秋日的凉风掠过，扫起地上的黄叶。旋转着，然后安然落在地上。秋日总让我伤感的季节，太多的思绪似乎都选择这个季节里犹如缺题的洪水，翻滚而出。
抑不住眼泪，于是闭上眼睛。
“你能抱抱我吗？”我轻声说，眼角冰冷。
没有回答，只是双肩被轻轻环住。宽厚的怀抱除去了微寒。我深深地在他怀里嗅了嗅。
熟悉而陌生的淡淡香味。
“我喜欢你身上的气味呢，你知道吗？”低柔的嗓音里有说不出的感叹。仿佛等了千年的话。
“傻瓜，那以后我经常抱你，你就可以经常闻到。”他在我耳边低语。仿佛是天下最亲密的情人。
依偎在他怀里，第一次觉得有了被保护的温暖。仰起脸，用最天真的神情看着他略微消瘦的下颚。
“你能吻我吗？”
低下头，我们四目相对，我看到他原本幽深的眸子里有了浅浅的情欲。轻笑出声，捧着他的俊脸，覆上那冰冷的薄唇。
看着他眼里的不可思议和狂喜，我闭上眼，加深了那个吻。微微一怔后，他轻笑出声，反客为主。
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轻轻抱起，走近屋内，轻轻落在床上。
变得狂热起来。睁开眼，看到他额上密密的细汗。知道他在压抑。眼里有了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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