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不堪的真相
太好了，看着府中这两天人人都戴着一副悲伤的面孔，而玄陌和荣伯等府中众多的侍卫都不在府中，从下人的点点交谈中，宋挽歌知道唐雨柔出事的消息，她心中暗自高兴，终于没有人和自己抢玄陌了，于是她心情甚好的游起花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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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一个仿若来自幽冥的声音，在房中黑暗处响起。
刚刚进屋的女子听到他这样一问，陡然心中一窒。微顿了一下，展颜一笑，“玄陌，怎么是你，吓我一跳，昨天你到那去了，也不来看我！”
“挽歌，你回答我，你怎么能如此做？”赵玄陌满身笼罩着层层悲伤，一脸的幽暗，从身上蔓延开的暴戾、冰冷瞬时充满了整个室内。
“玄陌，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屋中突然降低的温度，令宋挽歌心中暗惊，难道他知道什么了吗？不可能的，不可有人知道的。
“挽歌，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当我查到真相时，我的感觉是什么吗？”赵玄陌此时心中的痛是无法说出的，他感觉这就是一种背叛，一种锥心之痛的背叛。那个自己曾经爱护有加，曾经温柔善良的女子竟然策划了一场血腥的杀戮。
“玄陌，我什么都没做过，你让我说什么？”宋挽歌还在强自嘴硬。
“那好，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敢说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柔儿的事，前天那场在城外的杀戮和你无关，你说。”赵玄陌从黑暗中走出。
看着那从黑暗中走出的男子，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玄陌，你……你的头发怎么了。”只见他原本乌黑的长发，此时已经夹杂着缕缕银丝，没想到那个丑陋的女人在他的心中竟然是如此的重要，一夜白头，他竟然一夜白头，宋挽歌眼中闪动着疯狂。
“你为何不敢看着我的眼睛？是不敢？还是不愿？”赵玄陌字字悲愤。
“你……都知道了，”宋挽歌声音微颤，一道异样自脸上闪过，“没错，是我又怎么样？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让你知道。”宋挽歌话虽这么说，但是还是不敢面对他。
赵玄陌步步朝她逼近。
“为什么……”赵玄陌用一种极端陌生语失望的目光望着她。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宋挽歌突然大笑出声，就像发疯了似的，眼神散漫，“那个丑女人凭什么能当上王妃，她凭什么跟我比？这王妃之位本来就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我不允许你喜欢上她，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我不许她抢去你对我的爱意，她不可以，不可以！”
“所以，你就这样陷害她……”赵玄陌听她此言，不敢置信，原来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
“谁让她身怀天下人人想得到的东西，身怀其璧，祸及其身，这也怨不得我，我只是把这消息告诉别人罢了。”宋挽歌还是不思悔改，为自己的私心找理由。
“那你手臂的伤也是自己弄得吧。”闭上眼睛，他不堪的问出早已在自己心底的疑问。
“是又怎么样？”宋挽歌此时已经不顾一切，反正，自己早就知道，他的心早就给了那个女人，再也回不到自己身上了，那个女人的死，已经让他变成行尸走肉了。
“你好狠的心，没想到到最后，柔儿还带着我对她的误解离开，宋挽歌，你真的好狠，你知不知道，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杀你千次！”赵玄陌咬牙切齿，浑身泛起阵阵的酷寒，往日的情意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伸手抓住她的衣襟，举起右掌，就想一掌拍下去。
“你……你……”宋挽歌满目的不敢置信，他，竟对自己如此绝情么？原来这世界上不是只有死最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已经无心呵！
“住手……”伴随突来低喝的是一条快速无比的蓝色身影，几个起落之间，已经来到二人身前，不由分说，就向赵玄陌拍出一掌，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把宋挽歌护在自己的身后。
“轩辕夜，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就在这眨眼的功夫，赵玄陌已经认出来者是何人。
“玄陌兄，你不能伤她，”轩辕夜一脸的严肃，没想到自己派出的人还是迟了一步，赶到时，憾事已经发生。
“哦，为什么”赵玄陌冷笑一声。
“因为她是我的娘子，我不能让你伤她。”
什么？赵玄陌一愣。
“你胡说，我不认识你，”此时回过神来的宋挽歌听他这样一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赶紧出声否认。
这个人是谁？真是可恶，竟然说自己是她的娘子，可为什么自己对他有种莫名的熟悉？
轩辕夜看她这幅模样，苦笑一声，“你又忘记我的存在了，那你还记得无忧、无为两个孩子。”
无忧、无为？
宋挽歌听到这两个名字，脑中隐隐约约似乎闪过一些景象，可自己到底在那里听过？为什么自己就是记不起来呢？她不禁头疼欲裂。
看她这个模样，轩辕夜心中一片黯然，“好了，挽歌，你想不出，暂时就别想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赵玄陌此时也看出了异样。
轩辕夜苦笑道，“我在救她以后，就发现她失了记忆，可有时却又突然能想起一些，大夫说她这是受了惊吓，得了间歇性失忆，不久后，经过她的同意，我们成了亲，可后来我却发现，当她在记起以前事的时侯，就强迫自己忘记我们的存在，她心中的偏执很深，一直认为是我拆散了你们，把我和孩子就当成是仇敌一样。在恢复后，却又会忘记以前的事，对我和孩子很好。于是在她这次发作后，我就随了她的愿，让她偷偷跑了出来，我本来以为这次让她回来，找寻以前的记忆，可以解开她心中的那个结，会对她的病有帮助，可是没想到她却变本加厉，弄出了那么大的事来，玄陌兄真的是很抱歉，如果你想报仇，尽管找我，要杀要刮随你，我绝无怨言。”轩辕夜一脸的愧疚。
“你……”宋挽歌听她这样一说，心底一颤。这个人他竟然……竟然为了自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心悄悄的感动着，脑中那隐隐约约的身影也渐渐清晰起来。
"无为、无忧？”终于那两张清晰的笑靥浮上心头，她喃喃自语，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事情，自己又到了做了些什么事！不同的景象交替着在她的脑中浮现，一丝悲伤掠过心头，就因为自己心中那放不下的执念，自己怎么能如此做，怎么能放下如此的大错！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了，这罪孽正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啊！
想到这，她自责不已，恨不得就这么杀了自己，“玄陌，对不起，轩辕夜，对不起！”
“挽歌，你，你都想起来了吗？”看着她那渐渐清明的表情，轩辕夜心中一喜。
赵玄陌无语。
原来，事实竟然是这样。赵玄陌此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面对已经这样的一个人他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这毕竟是自己欠她的不是吗？
想到这，一声悲痛的长啸出声，那来自与胸臆的心碎与悲凉让挽歌听着心中隐隐刺痛，这声中充满了凄凉、忧伤，以及无奈。
赵玄陌笑自己的后知后觉，笑自己的残忍，自己的愚蠢，那个自己一向是认为责任的女子，那个一直在自己心头盘旋的柔儿，一直不敢承认的情感，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她的一颦一笑早已植入他的心，深入他的骨血，他的整颗心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遗落在她的身上，可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柔儿，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丝的机会，为什么？他在心中呐喊，突然涌上的血气，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心，已然心如死灰，整个人空洞的好似无物，仿佛就要不存在这个世界一般。
轩辕夜看的暗自心惊。“玄陌兄，你……”
“玄陌，你不要这样……”宋挽歌此时也已经被深沉的恐惧包围了，这样的玄陌是她没有见过的，为什么直到这时自己才能幡然醒悟，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赵玄陌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面露骇色的女子，心中对她已经平静无波，以前那个总能牵动自己心思的她，此时却突然在他心中隐了形，再无一丝的身影存在。
他疲惫的挥挥手，转过身去，“你带她走吧，从此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不要让我再看见她，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她。”
“谢谢你，玄陌兄，”轩辕夜满脸的感谢，“如果以后有用的到魔教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我……”宋挽歌，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就不能这么走了。
赵玄陌并不在理会他们，只是迈着踉跄的步伐，如一抹幽魂般离去，此时一切他都已经不在在意，也没有什么让他在意的了，因为，她已不在了，那个能牵动自己全部身心的柔儿已经不在了，只是夜还是那么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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