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线炮灰
“这不是那个万年老二么，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活了下来，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活下来又怎么样，没有点燃战点的废物竟然谎称能治病，还真是蠢得可以，就在这等着看他作死！”
“说不定这家伙还真懂医术。”
营地中所有眼睛都盯着李白，不少少年都觉得这只是李白为了逃避死亡而做的最后挣扎，并且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挣扎！
被龙山丢出来的是一名手臂插着一根木屑的少女，看起来应该是营房床板被拆下来当作武器在战斗时扎进了少女的手臂上。
“我需要医用器材。”
就算李白医术高超，没有工具，他什么也做不了。
龙山立刻朝着身后的战士挥手，
“把仓库的标配军医急救箱拿来一个！”
躺在地上的少女手扶着手臂，眼睛不敢去看龙山，但是却死死的盯着李白，这个人尽皆知的“万年老二”却要给她治疗，少女打心底都不相信。
“你不会的话，最好立刻承认，就算是死也不要拉着我！”
少女声音很轻，但是李白却听的一清二楚，对于少女的警告，李白根本没时间理会，现在他在趁着时间休息，体内断裂的肋骨以及肌肉，每一次手臂移动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
咚！
一个印着红色十字的白色金属箱丢在了李白的面前。
“开始吧，别再刷花样，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在龙山的注视下，李白伸手打开了这个军用急救箱。箱子里面是常用的纱布、绷带、酒精以及胶布，下层还有两个银色的金属镊子，两把手术刀以及一支装着透明液体的针管，甚至还有一个手掌大小的紧急照明灯。
“还算可以。”
看到这些东西，李白直接伸手拿出那两把手指粗细的银色手术刀，准备直接在少女手臂上开刀。
“教官，他连术前杀菌都不懂，肯定是撒谎！”
就在这时，被甩在地上的少女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死死的看着龙山。
李白根本不理会少女的大喊大叫，直接拿出两根细针，扎进少女胸口的两处穴位中，少女直接倒在地上，睁大眼睛却无力张嘴大喊。
然后李白又拿出几根细针扎进少女手臂上其他几处地方，就直接双手持刀，划开少女洁白的皮肤，两个上下翻飞的手术刀如同李白的手指一般，一层层将肌肉血管以木屑分离开。
仅仅几分钟后，李白就将扎进少女手臂的木屑全部，清理了出来，接着又快速收回手术刀，少女的皮肤上除了有一道十厘米的口子以及流了一点血液以外，没有其他异常。
接着李白拿出急救箱的纱布在少女手臂上缠了几圈，将少女身上的几根细针全部取掉，站了起来，
“好了。”
李白的声音很小，但是操场上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地上的少女逐渐恢复了力气，忽然站起身直接挥动包扎着纱布的手臂砸向李白，
“死吧，你这个骗子！”
少女的拳头刚要捶在李白的胸口上，就被龙山死死的捏住，眼睛饶有兴致的盯着少女的手臂，甚至用手捏了捏。
这个时候，少女才发现原本扎的她生疼的木屑已经没有了，伤口已经缠上了纱布，甚至在龙山用手捏之前，她竟然没有任何一点疼痛的感觉。
龙山将少女推回了队伍当中，看向弯腰站在那里的李白，
“不错，你赢得了活下去的机会！”
龙山指着身后的一名战士，
“把他带到前线A-5战区，告诉那里的指挥官他是军医，你就可以回来了。”
身后的战士被龙山点到名字以后，身体猛的一颤，迟疑了片刻后，立刻带着抓着李白走向营地的停车场。
“那家伙竟然真的会治！”
“不打麻药，那个少女全程竟然没有喊叫一声，治完之后竟然直接就能伸手打人，艹，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直到李白被带离这里，操场上剩余的四十九人还在议论着李白懂的医术这件事。
“都给老子闭嘴！”
龙山将目光从李白身上收回，冲着操场上的少男少女大声吼着，
“不要以为活着通过了考核，你们就能从光辉营地毕业，真正的考核是在前线的战场上。”
所有少年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每个人都警惕的看着周围，似乎下一秒就会进入新一轮的搏杀当中，可是直到龙山说解散，也没有其他下文，让这些少年有些摸不着头脑。
“山炮，给老子出来！”
防空洞内传来了一声低沉的怒吼声，许久未曾露面的星老从防空洞深处走出来，直奔龙山的住所。
龙山打开房门，看着一脸震怒的星老，气势瞬间低了下来。
星老直接拽起龙山的衣领，
“为什么把那个会医术的小家伙给送跑了！”
“星老，放我下来，咱们屋里慢慢聊。”
龙山坚硬的脸上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睛瞥了一眼四周，当他看到周围没人的时候，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星老松开龙山的衣领，和他一起走进了房间内，
“说吧，什么原因。”
“星老，就在昨天上午，前线的战区送来密报，丧尸潮提前到来。守在A-5战区的指挥官是我以前的队长，我也是没办法才将那个会医术的家伙送去。星老也知道，那个区域是最靠近丧尸区的战地，上网一直居高不下。”
龙山不知道自己的解释能不能让这个老头满意，不过他把李白送到战区的确是因为丧尸潮提前爆发。
“居高不下？这就是你把他送走的理由？”
“星老，放心，等这次丧尸潮结束以后，我再让队长把他送回来，交到星老手上。”
龙山立刻拍着胸膛给星老承诺。
星老摇摇头，虽然没见过这个龙山的队长，但是星老不用想也知道，一个军医在军团中的重要性，说不定在半路被别的队伍发现，就会被截留下来，想要再要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唉，算了”
星老离开后，龙山看着房间内的地图，地图上已经有多处打上了红色的叉标。而李白乘坐的那辆军车，驶向的地方却是距离红色标记几百里的一个军团驻地。
“队长，能帮你只有这么多，剩下这些人，我山炮可做不了主。”
几个小时以后，远离光辉营地的山路中。
“小子，你如果早一点说自己懂医术的话，估计现在已经成为光辉军团的一名正式军医，可惜，直到现在才说出来。”在驾驶室中的战士，对于能够进行手术的李白还是有好感的，像他这样从前线下来的战士自然懂得没有后顾之忧的上战场是一种何等的幸福。
“这个A-5战区是丧尸潮进攻最猛烈的地方，也是最早接触高等级丧尸的战区，战区的死亡率和重伤率在整个A战线都是出了名的。”这名战士似陷入了回忆当中，也不管李白有没有在听，继续说道，“知道营地的龙教官以前是干什么的么？他就是A-5区赫赫有名山炮！这山炮其实是一种放置于地面火药武器，一颗炮弹就有拳头大小。龙教官直每次都是将炮抱在手里当作步枪使用，因此得到了这个外号。”
“如果是一般的增援兵，进入战区一般都是炮灰，专门引诱丧尸，能活过一星期的都是少之又少，不过你应该不会正面和丧失战斗毕竟需要你医治伤员。到了战场，杀死丧尸后，不要急着去取晶核，每个军团都有专门的人取晶核。你只要不死，总会分到晶核的。”驾驶着吉普车的战士偶尔也会扭头，询问李白有没有什么问题。
李白不是不想多问几句，而是吉普车的颠簸让他受伤的腹部疼的牙关紧咬，冷汗直流。轰鸣的吉普车在崎岖山路上行驶了半日多，战士在中间才发现被汗水浸水头发的李白，这才知道李白的伤势，于是前进的速度变的慢了一些。
李白也有时间问了一些事情。这个战士并不是直接将李白送到前线战区，而是将他送到附近的一个军团分部驻地，然后李白再跟随驻地增援的队伍前往战区。
到了将近夜晚的时候，吉普车才开进一座守卫森严的军团驻地。吉普车刚刚停稳，两台大功率探照大灯就直接照射过来，满脸苍白的李白立刻伸手挡住光线，遮住眼睛。
嘎吱！
吉普车的车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打开，一支冰冷的步枪枪口死死的抵再李白的太阳穴上。
“我是光辉营地的教官，这是营地调令。”
李白听到隔壁驾驶席上的战士大叫着。只不过因为强光照射的原因，李白根本看不到他到底拿出了什么东西。
“你下车。”
几个呼吸过后，李白听到耳边传来冰冷的命令声。
艰难地移动着身体从车上走下来，背着一个背包的李白，身体还没站稳，一双大手就快速的在李白身上搜查。
身后的背包被打开，那是李白刚刚进入光辉营地时带着的九根钢针以及一些花花绿绿的钱币，之前的那枚圆环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
“报告，队长，身上没有杀伤武器，只有这些东西。”
“行了，把他带到C区，算进前线增援名额之一。”
“是，队长。”
原本送李白到此的战士再次发动吉普车离开，刺眼的探照灯太扫向别处，李白这才看到眼前灯火通明的驻地以及身边的战士。
战士头戴一顶墨灰色的头盔，穿着一身灰绿相间的战斗服，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握着一把冰冷的连发步枪，腰侧挂着一把沙鹰手枪以及一把黑鞘军刀。
李白还没仔细打量战士的五官就被枪口指着前面，示意李白向前走。
驻地内视野开阔，几座低层建筑左右对称的分布在驻地内。随处可见全副武装的巡逻小队，以及停在驻地内大小不一的车辆。都在展示着驻地的强大。
跟着这名战士走了大约十多分钟，李白看到一座挂着字母C牌子的库房，库房十多米高，二十多米宽，深不可见。
“增援兵一名。”
这名战士伸脚狠狠的在库房紧闭的铁门上踢了踢，铁门咣咣作响。
不一会儿，库房的小门打开，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穿着已经被撑爆得战斗服，油光满面的挤着小门的门框走了出来。
看了一眼李白旁边的战士，立刻弯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一双肥厚的手掌，抓着李白的肩膀，半拉半拽的推进了库房内。
刚刚进入库房，一股异味扑面而来，本来就疼痛异常的李白，被突然袭来的异味差点熏晕过去。
“小子哪里出来的？”
肥胖男子挤进小门后，快速的将小门关闭，然后按住李白的肩膀问道，一双眼睛不停的在李白身上扫描，特别是李白身后的那个背包。
“光辉营地。”
“光辉营地？哈哈，看来又是一个被中途抛弃的家伙，也难怪会被当作炮灰送到前线，不过营地抛弃的人不是应该直接杀死了，怎么就把你放了，是不是家里花了大价钱？”
李白刚要继续说话，脑袋一阵眩晕，直接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醒了，醒了。”
似乎过了很短时间，又似乎过了很久，李白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查看四周，耳朵里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哈哈，老子又赢了，快快，掏钱掏钱！”
“妈的，这都被你赌赢了，真他娘的晦气！”
“这不会是你带过来专门诈我们钱的吧！”
“少污蔑胖爷的信誉，你们中间可是有不少第二次来这里的家伙，都可以打听打听。”
“继续，咱们赌他的年龄！”
“这个不错！”
“我赌12岁。”
“13。”
“14。”
......
昏暗的灯光下，李白睁眼环视一周，发现自己正被一群光着膀子，年龄各异的男子围着，那个人手中都拿着花花绿绿的纸钱在大声的高喊着，都在12、13、14三个数字之间。
在李白旁边，那个最早见到的肥胖男子手里摇晃着一把金属薄片，不断的扇动着，想要赶走身上的热气。
肥胖男子回头，见到李白醒来，立刻用手捂住李白的嘴巴，
“快快快，最后三秒钟下注结束。”
周围的光膀男子没有人在下注，全部叫喊着要李白说出自己年龄。
“小子，把你的年龄说出来，是多少就是多少！”
肥胖男子松开捂住李白的大手，一个字一个字的把话告诉李白，生怕他听不明白。
李白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张开嘴巴，吐出一个数字：“13”
库房内喧闹的场面因为李白的一句话就此结束。
李白身边的人散去后，只有一名和李白年龄相仿的少年留了下来。
“我叫黑牙，你也是佣兵么？”
少年黝黑消瘦，影响不良的面部暗黄粗糙，一双眼睛却显得精神奕奕。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哪里找到的破旧战斗服，有些宽大肥厚，在和李白说话的时候，甚至都看不到胸部呼吸的起伏波动。
“佣兵？不是。”
“嗯，看着也不像，像你这么小的佣兵没有太胖的，都是瘦的，这样上了战场，不会引起丧尸的注意。”
黑牙打量着李白，继续说道，
“丧尸见过没，那些恶心异常又力大无比的家伙，最喜欢像你这样的白嫩人类，还有几天就要去丧尸战场了，你最好饿几天，瘦下来，这样才能多活命，多活一天就能多拿一天的钱，死的太早就不值得了。”
李白做起来以后，慢慢调整着身体的姿势，尽量让身体处于最放松的姿态，同时对于少年提到的很多好奇的地方，一点点进行提问。
或许是很久没有见到和自己一样的同龄人，也或许是李白的“无知”，让黑牙找到了一点点久违的自信，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通过和黑牙的交谈，李白已经大致弄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这个诺大库房里的所有男人都是佣金战士。他们原本是一些独自生活在聚集地或者城市的流浪猎尸人或者战士，平时没有人管他们，只有在丧尸潮来袭的时间，这些人就会受到各个军团的招募，成为临时战士。
佣金战士加入军团后，就失去了自由，必须按照军团的指令行事，但是每一天都会得到军团给予的佣金，对于被称为佣金战士。
他们往往被军团安排到伤亡最惨重的战区，美其名曰增援部队，其实就是炮灰，尽管如此，这些人必须加入军团的招募，不然会被当作人类叛徒论处。
“你们都是战兵么？”
黑牙看了李白一眼，似乎对于李白知道“战兵”这个名词感到异常惊讶，
“没想到你还知道战兵。这里大部分都是战兵，不过都是上过多次丧尸潮的老油条，像我这样的新人，得不到那么多的丧尸晶核，还没点燃战点的可能，毕竟吸收的晶核能量，又一半多都流失掉了，能被战点吸收的少之又少。”
看着李白一副“原来这样”的表情，黑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悄悄告诉你，我已经感觉到第一个战点了，只要对吸收丧尸晶核就能成为一级战兵，到时候就可以赚到更多钱，分到更多的丧尸晶核。”
“战兵等级跟这些都有关系？”
黑牙对于李白提出的这个白痴问题给震懵了，
“这不是废话么，一个一级战兵相当于十名普通战士的杀伤力，军团给的佣金以及战后分配的丧尸晶核都是按照等级划分的，像我这样的普通佣兵，一天才能获得一颗丧尸晶核。如果成为一级战兵，一天就可以得到十颗丧尸晶核。”
黑牙一提到晶核，两眼又投射出炙热的光芒，
“今天就到这了，赶快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战斗，你最好醒的早一点！”
黑牙说完后，一脚登上了上铺，消失不见。
等待灯熄灭以后，李白将背包打开，将装着钢针的布包拿出来，至于那些花花绿绿的钱币，李白让它们继续躺在布包里，不再理会。
半躺在床板上，背靠着铁柱，后背凹陷的肌肉已经重新恢复，身侧的两根断裂的肋骨处，淤血引起的肿块已经有些大，李白立刻抽出钢针，根本什么的穴位，快速的在腰侧淤肿的位置扎了九下，顷刻间，淡黄色夹带着血丝的脓液从皮肤上的针孔中流了出来。
解决了淤肿之后，李白的脸色好了一些，身体除了那两根断裂的肋骨以外，其他伤基本已经无碍。
“可惜没有弄到那种绿色膏泥，有的话涂抹过后，这几天就差不多好了。”
在陌生的库房内，鼾声四起，李白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半睡半醒之间，一夜很快就过去。
“喂，你不会是没睡吧。”
黑牙用手揉着眼睛，看了一眼半躺的李白，
“等会儿就要发放食物，都是些军团罐头，你跟着我，手脚快点还能抢到一些，足够今天不饿肚子。”
李白听到黑牙说完话以后，算是明白那个所谓的战斗，就是抢食物，不过一想到腰侧的伤势，他只能放弃。
当李白看到身旁的那个装有钱币的背包时，立刻把它打开，放在黑牙面前。
“我这里的骨头断了，这些钱你拿着，如果抢到什么食物分我一点就行。”
李白对于钱币的多少没有什么概念，着也只是见他感觉黑牙这个少年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才想到这么个办法。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黑牙立刻用手抓起背包，然后往里面看了一眼将背包拉上，看了看李白，
“你还是信得过我，这些钱我就拿着，在出发前你的食物物来解决，至于你说的骨头断裂，也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好了，今晚上就会搞到一些好东西，保证两天后这个时候，你生龙活虎。”
黑牙说话的时候，看着周围，见李白点头，他也不客气，再次拉开背包拉链，将两叠钱币从背包拿出来塞进自己的裤裆处，然后把空包给了李白。
果然，早上的时候，库房的小门再次打开，一名战士推着一辆推车到来，肥胖男将推车上的一箱箱罐头放在地上，扭头送那名战士离开，等他回来的时候，地上的罐头已经被蜂拥而至的光膀佣兵们一扫而空！
黑牙再次出现的时候，脸上明显有几处淤青，应该是刚才争抢造成的。
黑牙将一盒罐头递给李白，低声说道，
“等会儿他们会围在一起赌博，你就别跟着瞎参活了，得罪了这里的几个战兵，我可帮不了你！”
这些佣金战士吃过罐头以后，再次围拢在一起，又吆喝着举起钱币下注-赌.博，而黑牙吃过罐头以后不知道去了，直到将近中午的时候才回来。
“给你，这可是军团里的高级货，你的钱也就管搞到这么一些，差不多够你用。”
黑牙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圆形铁盒子，交给李白，当李白打开后，发现这里面正是在营地里见到的那种绿色膏泥！
“这是从那个胖子手里弄来的，别看那家伙肥的跟猪一样，但是在这里只要有钱，他就能搞到军团里的所有东西，不过就是要价太黑心！”
黑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当李白抬头时才知道，肥胖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赌博的中心，他瞥了一眼黑牙，露出两个月牙形的眼睛。
李白看了黑牙一眼，嘴巴里蹦出两个字，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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