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泪流
花叶子脸颊似火般燃烧着，通红通红，她直摇头，解释道：“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她低垂着头，泪溢满了眼眶。
白落直摆头，喃喃自语：“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夏陌开两眉微扬，瞟了一眼林起，故意提高嗓门，“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好事。”
“不是这样，真不是这样的，一场误会，我们昨晚都喝醉了，都......。”花叶子话说到一半，止住了，泪似奔堤的洪水直往下涌。
林起呆立在原地，一言不发，心如刀割般在疼痛。
夏陌开瞅了瞅林起的脸色，暗自得意着：花叶子，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花叶子两手捂着脸，抽泣着，她是有口难辩。
“走，你们先出去。”夏陌开吼道。
林起似中了邪一般，整个人精神恍惚，他无法接受这一切。
“出去。”夏陌开再用力推了一把林起，他方才如梦初醒，直愣愣地走出了房间。
白落语无伦次：“对不起，对不起，昨晚喝多了，实在对不起。”他低垂着头，急速离开了房间。
泪在花叶子脸上扑簌扑簌地落下，肩头剧烈地抖动着。
见白落从房间里出去，“啪”夏陌开立即关上了门。
“有烟吗？”白落两眉紧锁。
林起两眼瞪着白落，沉默着。
半晌，他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白老师，你爱花叶子吗？”
白落点了点头，又摇了一下头。
“我把她当女儿一般疼爱，这是一种父爱。”白落一字一字说着，眼里有一种朦胧的忧伤。
“昨晚......。”林起刚说出两个字，立即止住。
白落用力摇了两下头，却始终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真不记得了。”白落声音略有些嘶哑，他愁着眉，瞟看了一眼林起，重复问道：“有烟吗？”
林起一脸冷笑。
两人目光触碰到一起，彼此低下了头。
接着，白落急步向门外走去。
林起起蹲在走廊上，两手拼命地抓扯着头发，眼里有两道白光在闪烁。
房间内，夏陌开正安慰着花叶子。
“叶子，不知道你哭什么？”夏陌见花叶子泣不成声，眉头一皱，“这不正如你所愿吗？你表白了二十一次都没有成功，这次不正好吗？”
花叶子哭泣着，衣袖已染湿。
“叶子，依我说，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嫁出去得了。”夏陌开急不择言。
花叶子轻摇了摇头。
“白老师是个负责的人，只要你愿嫁，他一定会娶。”夏陌开劝道。
忽而，她眉头一皱，怒道：“叶子，看着我，看着我眼睛。”
“不，不不。”花叶子直摇头。
夏陌开两手扶在花叶子的肩膀上，咆哮着：“听到没有？叶子，看着我。”
花叶子怯怯地抬起头，蓦地，她一把抱住夏陌开声泪俱下。
“叶子，我一点也摸不透你的心思。”夏陌开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盯看着花叶子。
“陌开，你相信我吗？”花叶子两手在颤，哭诉：“昨夜真的醉了，真的喝醉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他未娶，你未嫁，刚刚好。”夏陌开眉毛向上翘起。
花叶子沉吟不语。
林起唉声叹气着，倏地，他站了起来，轻敲了敲门。
“进来。”夏陌开应了一声。
“我送你们回学校？”林起愁眉不展，如霜打的茄子。
夏陌开瞟了一眼林起：“我们马上来。”
林起瞅了瞅泪流满面的花叶子，迟疑了一下，退出了房间。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绝不会相信，一定是一场误会。林起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林起拨打着白落的电话。
电话里传一个清晰的声音：对不起，您拨得电话已关机。
他又连续拨打了好几个，白落的手机依然处于关机状态。
夏陌开挽着花叶子的手臂走了出来。
花叶子愁眉泪眼，不敢抬头正视林起的目光。
林起悒悒不乐：“我先送你们回学校。”
夏陌开瞅了瞅林起，捏紧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别哭丧着脸，我拳头痒痒的。”
林起向后退了一步，皱眉：“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将脸凑到花叶子面前，“还是让你打，我心甘情愿。”
泪已模糊了花叶子的双眼。
于是，林起、夏陌开、花叶子三个人开车直奔学校。
花叶子和夏陌开回到了学校宿舍。
林起郁郁寡欢开车离去。
“好困，我先睡会。”夏陌开倒床便睡。
花叶子泪眼婆娑，她静静地瞅着夏陌开，曾经一幕幕打闹嘻笑的场景在她脑海中播放起来。
手机铃声响起，是父亲打来的。
只听电话里传来父亲的声音：“叶子，什么时候回来？你妈妈爬树又摔下来了，唉！”
“爸，我明天上午就到家。”花叶子僵硬地笑着。
电话里传来母亲哭闹的声音：“我要摘果子，宝宝要吃，我要摘果子。”
接着，便听见父亲在电话里呵斥声：“给我安静点，再爬树，你的两腿都断了。
电话突然中断。
花叶子泪光闪烁，浑浊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忧伤，她双手抱住头，用力抓扯着头发。
记忆一片空白。
阳光从窗户外投射了进来，照在她白皙的脸上，忧郁而苍白。
夏陌开翻了一个身，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睛。
“叶子。”她轻叫了一声，便又翻身睡去。
蓦地，她坐了起来，将脸凑了过去，低头盯看着花叶子的眼睛：“别哭丧着脸。”她皱着眉头，拉长了脸。
花叶子默不作声，泫然欲泣。
“白落？”夏陌开瘪了瘪嘴，手搭在花叶子的肩膀上，漫不经心，“你情我愿，刚刚好。”
花叶子柳眉紧蹙，默默地摇了两下头。
“怎么？你害怕白老师看不上你？还是害怕他对你不负责？”夏陌开用手碰了碰花叶子的手臂，扯开嗓门：“他敢？”
花叶子呜咽之状，泪溢满了眼眶。
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拂过脸颊，撩乱了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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