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天下第一贱
男人还在那源源不断地输出，苏莫都有些不忍心打断他，等到他说完后才慢慢开口。
“这位先生，你说的拥月楼里的女人都是贱籍，只能做那种生意。不过，我才是那里的管事的，我……并不是贱籍，我乃王公子的妻子。”
“只要我不做那种生意，拥月楼就不是妓馆，而且我们已于前日就已经闭馆了，那帮姑娘从前日起就不再做招待男人的生意了。”
苏莫了解道，这个地方的经商管理比较宽松，一般官家很少插手才百姓的生意，除了规模很大的商铺。而拥月楼只是一个三流妓院，自是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工人脸色煞白，原来这女人在楼里说的东西都是真的。看来今日好像讨不了什么好处，他本来还想讹点银子，没想到栽进去了。
府尹听完一番说辞，这苏姑娘就算是贱籍那也是天下第一贱，位分比他还高，惹不得。更何况她还嫁给了王家公子，早已脱了贱籍。
再加上这堂下的工人的言语之中也说了他对拥月楼里的女人行过流氓事，谁错谁非了然于胸。
嘭……”府尹再次拍了拍惊堂木，响声震动整个高堂。
“大胆李发，公然调戏妇女，还在公堂之上胡编乱造想趁机讹钱，拖出去杖责三十。”
府尹的声音深厚有力，处罚声一落，李发就被边上的衙役拖了出去。他在楼里屁股被踢了哪一脚，现在还疼，此时又要被杖责他此时被吓的直接哭出来。
“大人恕罪，小民知错了……”
求饶声响彻整个衙院，这几十板子吃了下去，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苏莫手撑着地板爬起来走到王宸奕边上，膝盖跪了这么会，还真是磕的慌。
王宸奕起身，对着高堂拱手:“那府尹大人，小民就和夫人先行告退！”
……
坐在马车内，王宸奕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抬起手敲了苏莫的脑门一下。
苏莫吃痛，双手护住头:“你干嘛敲我头？”
“你刚才为何对府尹行那种跪拜礼？”
“古代人拜官不都要这样行礼吗？”
“你可知道那种跪礼只可行于鬼神和逝者，若是常人这般对府尹行礼，早就该吃板子了。
苏莫揉着脑袋，对自己的无知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历史上，顿首礼不该都是这种场合该行的大礼吗，在这里居然不是。
穿越的文化冲突，大抵就是这样。以后若不想这种事发生，还得多花点时间了解这里的文化习俗。
王宸奕跟着苏莫去了拥月楼，楼里剩下的那十几个工人现在正在安分守己的做事。苏莫一进楼，做的更加认真。
“姑娘回来了！”
红帘一直在楼下监工，顺便现在门边等着苏莫。看见苏莫回来，就跑了上来，背着工人，焦急如焚地问道:“姑娘，如何了？”
苏莫笑着拍了拍她的香肩:“放心，我没事，倒是那个李发，因为调戏一事，吃了几十大板。”她的声音故意放的很大，通知的同时也是在警告里面做事的这帮工人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没事就行，没事就行……”红帘不停地轻拍着胸脯，里面闷着的那口气终于可以舒服地吐了出来。
“姑娘，我已经把人聚好了，她们都在楼上侯着呢。”
红帘带着苏莫上楼去，约有十五个女孩在楼上的观台处站着等她们。她们在楼上听见苏莫刚才那番话后，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自己翻身的日子终于要来了。
苏莫站在人群前面，扫视一圈后问道：“你们当中，可有能识文断字的人？”
红帘道：“有，除了几个打杂的小姑娘外，都能识字。”
女孩们面面相觑，怎么苏莫会问这个问题，难不成又是像以前样，说书与人听？
这么多人可以识字，让苏莫有点出乎意料。这年头，很多人都没有机会接触到书本，更别说识字。这帮女孩的模样个个都是上乘，既能书又能画的，怎会入了贱籍，挤在这么一个三流青楼里面。
“谁懂得乐器？请站出来一下”苏莫又问。
“我会和笛子”
“我会奏琴”
“我会弹琵琶”
“我会跳舞”
“……”
女孩们按照自己的才艺分别站成几圈，苏莫瞧着这帮人，每个人都都有一门手艺，还有人身怀六艺，由衷而发：“真是人才啊！”感叹的同时又是不能理解会这么多种才艺，居然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差。
苏莫挑出里面形象最好的几个出来，让她们说几句话听听。
声音很细很软，也很低。这可不行，上台表演声音不大，就跟演默剧似的。
她打算交她们演戏，台词、形体都要考虑。一想到自己一个三流演员，居然能在这里交表演，苏莫的热情都被带了上来。
王宸奕站在一旁，看着苏莫像是挑萝卜一样，把萝卜逐一分类逐一试尝。他完全不理解她这个行为，怪是怪了一点，不过挺有意思。
一涉及到表演，苏莫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忙了几个时辰也不见停。楼里的女孩们很少见到她这个样子，纷纷配合着她，激情也被她带了上来。
苏莫和王宸奕离去后，兰末和姑娘们聚在一起休息，刚才她们被苏莫要求模仿不同的人物。街边的乞丐，流氓痞子。
其中，就数兰末演的最像，她演的是之前在楼下像个疯狗叫唤的李发。尤其是李发嘶声力竭说要去告官的那个样子，模仿的惟妙惟肖，连苏莫都拍手叫好。
“兰姐姐，你说苏姑娘生了这场大病回来，不仅人好了，脾气也变好了。”
一个小姑娘把大伙的好奇点点了出来，几个女孩围坐在一起，每个人都能察觉到苏莫的变化。
又有一个女孩说道：“是啊，以前姑娘只会给我们银子，她每次跳完舞留下银子后，最多与红帘姐姐说几句话就走了。不像现在，感觉她每次来都有很多事要跟我们说。”
兰末也察觉到苏莫的变化，以前苏沫儿几乎没怎么和她说过话，昨天却抓着她的手一直问个不停。
“我觉得苏姑娘这样挺好的～”兰末笑着为苏莫说话，对苏沫儿这个性格转变她接受的十分乐意。
“苏姑娘以前也挺好的，她浑身上下就跟辜少宗一样，真的很帅。”
说话的人是一个年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叫做萧小小，两只大眼睛一提到辜离，就在发光。兰末看她这副花痴嘴脸，恨不得打醒她，想着就上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别辜少宗了，辜少宗以前脾气就不好，现在更差。那天他像个阴差一样把姑娘带到这里，那样子恨不得把姑娘杀了，要是你被他看上，什么时候把你吃了也说不定。”
(https://www.tiannaxs.com/tnw14996310/82044335.html)
1秒记住天呐小说网：www.tiannaxs.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tianna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