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令人作呕

　　

　　就这样，朱氧与景霍几乎瞒着所有人，开始了属于两个人的特殊关联，从秋末到隆冬，已经两月有余。

　　两人明明已经有了彼此的手机号码，却鲜少联系，景霍一般都是晚上来自在公寓，却从来不会提前通知朱氧，反正朱氧一直都在。

　　而作为礼尚往来，朱氧不论是来大姨妈还是偶尔回炆城的家，也不会提前告知景霍，于是，有时候景霍会扑空，在外面等很久都没人开门，有时候刚把朱氧扑倒，就被朱氧笑眯眯地拒绝，“抱歉，不方便。”

　　朱氧不知道景霍在扑空之后会怎么做，因为她不在场，但她知道每次他撞到她不方便的时候，那神情有多郁闷。

　　每每那时，朱氧都会幸灾乐祸一番，就喜欢看他不如意的模样，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不知是捕捉到朱氧窃喜的神情，还是瘾头无法解决的意兴阑珊，景霍不会马上离开，而是会在朱氧这儿待一会，直到朱氧逐客令下了三道之后，他才会起身离开。

　　闲着无聊的时候，朱氧也会恶趣味地计算一下景霍瘾头发作的频率，除却她不能配合的时候，他的频率一般是一个星期一次，若是两次之间隔得久了，朱氧就会受罪许多，一个晚上根本睡不了几个小时，所以她对他只停留于感官上的恨，都是在深深的夜里累积起来的。

　　每个月的月初，景霍都会往朱氧的卡上转一笔钱，不巨大，当然也不微小，朱氧每次看到银行的通知短信，都会自嘲地笑笑，然后将短信删除。

　　她与景霍，没有因为两个多月的相处而增进任何感情，因为他们鲜少交流，非但没有用手机交流的习惯，两人无论单独在公寓里互不相干，还是在最亲密的耳鬓厮磨的时候，都秉持着没紧要事不说话的习惯。

　　景霍对朱氧说得最多的无外乎：转身，跪着，上来，还有几天……

　　朱氧对景霍说得最多的则是：不要了，够了，混蛋，神经病，抱歉不方便，你可以走了……

　　很多人都说朱氧变漂亮了，其中包括炆城的父母、亲戚，甚至还有景婳与欧纪晨，对此，朱氧琢磨了很久才明白，大概是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的缘故，所以在容貌上也有了相应改变。

　　有时候朱氧会盯着镜子发许久许久的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镜子里的自己容光焕发、娇艳明媚，可她的心明明没有以前那般快乐。

　　对于她的变化，喜欢她的人自然会认为那是她天生丽质，而不喜欢她的人，自然会无凭无据地黑化她，非但说她做了有妇之夫的小三，还亲眼见到她与一个看上去很有钱的老头卿卿我我。

　　对此，朱氧从不解释，那些都不是她在意的人，何必多费唇舌？

　　有一次无意中听见有几个女生在背地里议论她那些无中生有的風流韵事，朱氧拦住欲替她出气的景婳与欧纪晨，笑靥如花地走到几个女生面前，认真地纠正她们道：“你们刚刚说错了，包：养我的那个老头根本不是四十几岁，而是六十几岁，何止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呢？他口臭脚臭体也臭，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你们这么有骨气，可千万千万不要步我的后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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