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夜做春梦
月悬于中天之上,银辉普照大地。
庭院中如同水洗一般,月光撒进二楼的房屋内,夜风吹起帘幔,再次落下时,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那中天的月亮失去了光泽,房内黑的诡异而可怕。
床上的女子人睡的恬静而安然,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女子的白皙的脸颊,还在睡梦中的女子身体本能的躲避。那手指骨节分明却又异常的苍白。
看着女子如此恬静的睡容,手指的主人弯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下一秒整个房间开始变的扭曲,周围的一切瞬间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娘子。”男人的声音像是深山溪谷中潺潺的流水格外的动听悦耳。
女子被这声音唤醒,猛然睁开了眼睛。
大红色的床幔,艳丽的喜字,再看自己身上那绣满凤凰的喜服,眼睛中满是惊恐之意。
“你怎么又来了,我明明请大师除过你了。”女孩立马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嘴角微微扬起,好看的远山眉轻皱,狭长的丹凤眼中蕴满了笑意,一颦一笑间俊美不似凡人。
“你请捉鬼大师捉为夫干嘛,莫非是白日里也想见我。”男人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走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女子绝望的的流下两行清泪。
“怎么哭了。”
修长的手指按在女孩的后脑勺,下一秒吻上了女孩眼泪,轻柔的顺着眼泪的方向吻下。
女孩浑身战栗,巨大的恐惧让她不敢将面前的男子推开,任由男人吻着她的脸。
顺着泪水留下的痕迹,覆上女子的朱唇。女孩的唇很软,像是新鲜出炉的红豆糕,让人不由得想要完全吞噬掉。
随着时间的流逝,男人的举动更加的放肆。女子本能的想要反抗,周身却软棉无力,徒劳的捶打着男人的肩膀,却好似情人间的打闹。
男人挑起女子的下巴,舌如攻城略地般向内伸去,意识到女孩的躲避,一把将女孩的头按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大力的扯开女子的衣衫,不安分的向内伸进去。
一时间房内春光旖旎。
破晓的第一缕晨光划破了天际,女子的香肩半露,男人轻轻放开女子的身体。留恋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等我,还有十八天。”
温和的嗓音渐渐远去,周围的一切瞬间变化为原样。
女子猛然打了个寒蝉,睁开了双眼,眸中一片清明。
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女子蜷缩起身子取暖。
“又是这样的梦,十八天后我会怎么样。
女子的声音中充满了悲哀和凄凉。
我叫张清明,如名所看,我出生于清明节。今年二十一岁,目前是C市警官学校的大三学生,家境小康,父母俱在。由于从小由军人爷爷带大,作为女孩子的我,却又着一股男性的熊孩子劲。
在同年龄女孩子学芭蕾的时候,我在爬树掏鸟蛋。
在同龄女孩子学画画的时候,我在烧草堆。
在同龄女孩子围着父母撒娇的时候,我正因为和隔壁村狗蛋打架被爷爷追的满院子打。
事实证明,非要走不一样道路的人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十八岁生日那天,我无意打碎了那块号称我出身就有的宝玉。依稀记得爷爷那天眼中的绝望,一向严肃的他,在众人的面前哭的像个孩子,爸爸和姑姑怎么哄他都不肯醒来。
那一天,他只说了一句话。清明要死了,我的孩子啊。
我并没有死,但从那天开始。自己都循环的做着一个梦,梦中自己穿着大红嫁衣坐在红色的喜床之上,安静的等着自己的丈夫。梦中的夫君剑眉朗目,俊美的不似凡人。每一次梦醒之时,他总会倒数着时间。
对于一个从生下来就单身至今的终极单身狗来说,晚上能做这样的春梦简直就是天赐福利。但随着那男人说的时间越来越接近,清明的心中也升起了莫名的担忧。
情急之下,接受了爷爷简绍的大师占卜。
那大师语出惊人,称这梦中人,不是凡人也非仙人,这人身上戾气冲天,像是从地狱而来。
地狱而来那不就是鬼,素来怕这些灵异鬼怪的清明只感觉背后瞬间升起了丝丝冷汗。
接着清明听到了更加震惊的话,我二十一岁生日之时,便是那地狱之人来带走我娶我之时。
“娶我?”
“带你的灵魂回地狱成亲,好长长久久的陪伴他的清冷孤寂。”大师的话语悠悠响起。
“那我会怎么样。”
“灵魂出窍,自然是死。”大师摇头叹气。“唉,都是孽缘呀。”
清明脸色煞白,无力的向后倒去。
身边的母亲急忙扶住了将要倒下的清明,急切的询问道。
“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大师听后连连叹气,从怀中掏出一块护身符。
“这是跟随老衲多年的开光符,随时带着身边保一时平安,稍后老衲自会帮小施主作法除鬼魅。”
清明和母亲听后,赶忙跪倒在地上谢大师。
“我与令尊是多年好友,护他孙辈也是应该的。”
前日那大师的话语悠悠在耳畔回想,清明掏出那块护身符,目光出神。
“妈,你说我们是不是被骗钱了,这符和那大师开光根本没用。”
“孩子是不是那人又如梦了。”张母的脸色瞬间苍白。
“唉,我也知道不能信这个,可连医院都解释不了你的生命体征为何越来越弱。”要不是前段日子清明学校体检,查出清明所有的生命体征都远低于常人的,家人也不会像疯了一样的重视。毕竟如今是二十一世纪,谁会因为一块玉打碎了而想到鬼神。
即使早知道清明经常做春梦,也只当她单身狗当太久,连早恋的资格都没有。谁让她年少太野,留下了四里八乡的恶名,弄得没有人敢追求她,生怕被她强行收保护费。
“今天下午你先回学校吧,那里阳气重,寻常的鬼不敢去,我和你父亲再去找你爷爷想想办法。”张母抚摸着清明的头,怜惜道。
这孩子从小就野,不是烧草垛,就是打群架,有时候还别出心裁的扒人家漂亮小男孩的衣服。从小被爷爷打完,回家被她和她爸联合双打。
可他们是真的疼她,她的心好疼,看着孩子的体征越来越弱。她怕,怕有一天,怀中的孩子心脏停止了跳动离他们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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