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牛家过往
“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彭圆身上穿的是从北燕城买的衣服，剪切的非常到位。显得出她少女的稚嫩，清新脱俗。行走间裙摆微扬，腰间挂的配饰叮咚作响。
“好看，这簪子？”牛壮山伸手抚了抚彭圆头上的白玉簪，觉得有些眼熟。
“这个啊！我娘他们留给我的嫁妆，我觉得好看就戴上了。怎么了？”
“没什么，很好看。”
其实这是已经住在夫家，但是因为个别原因还没破身所戴的簪子。
这是中京城那边的传统，寻常人家是不会知道的。
牛壮山知道着人儿八成不知道，但是心底还是涌起了一股不出来的喜悦。
就像是，这人儿承认了和他的关系。
“我走了啊！等会儿回来。”彭圆端着装鱼的大腕出门了。
牛壮山家可以是前后都不挨人了，要走个百十米才能看见其他人家的房子。还要再走，才能看清房子的全貌。
‘砰砰~’
“桂姨在家吗？我来给你送吃的了。”
彭圆敲了几下门，才隐约听到有人应。
“等下，我这就来。”
桂姨打开门，看见只有彭圆一个人有些失望。微微笑了一下：“圆怎么想着来了？”
“我来给您送点鱼块儿，这是刚炸好的。您尝尝？”
桂姨引彭圆进门，捏了块儿最的口的尝了尝。
“这味道……”
“是不是很好吃？是大……大山做的，好吃吧！”
“好吃，就是油大零。”桂姨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儿子做的，不过……不会是专门做给我的。
“圆啊！你现在脚好了吧？”
“好得差不多了，不能走太久。”大山那大傻子都不想让我动，我要是忘了怎么走路怎么办？抱来抱去的。
“进来坐吧！”桂姨引着彭圆进内屋：“壮刚刚睡着，他这点年纪的孩子也就吃吃喝喝睡睡了。”
“挺可爱的，看起来和桂姨你长得真像。”彭圆看着裹着被子睡得香甜的壮笑了笑。
“是啊！壮像我，大山像他父亲。长得壮实，五官比较深邃。人还比较木讷（ne）固执。”
“以后壮一定是个迷倒万千女子的美男子，桂姨你能给我牛壮山的事儿吗？”
“大山啊！挺可怜的一孩子了，那一年他不过十二岁，他爹是村里的猎户。山里来了狼，他爹就带着村里人进山了。结果……村里人都回来了，除了他爹。”
“桂姨，对不起。我……”
“没事儿，都过去了。”桂姨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继续：“大山长得壮实，虽然才十二岁，但是身高什么的都跟十五六岁的汉子一样高大了。那一年招兵去打仗，他叔叔家不想出人就让大山去了。”
“没有反抗吗？”
“有啊！我让大山带着这些年存的钱跑了，他那些叔叔伯伯族叔长辈们都不是好东西。”
“怎么了？他们干什么了？”虽然看桂姨挺伤心的，但是彭圆好奇，更想知道牛壮山的过去。只能狠下心继续问了，不定桂姨这些年也想找个人好好倾诉一场。
“他爹刚走，那些叔叔伯伯的就把我们家搬空了。是什么怕我把这些东西都带走，就留一个孤零零的孩子在家，我会吗？我的命都是大山他爹救的，再他们把东西抢走怎么不想着大山会饿肚子？那几个月我和大山都是吃野菜之类的。”
“这么不讲情面？怎么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啊！”
“没办法，大山他爹就不招他们待见。”
“大山跑了之后呢？”
“那时候我就想，就算是去当兵也不能替他们去。所以我就告诉大山一定要出人头地，娘在家等着他。”
桂姨抹了抹眼泪：“没想到大山还是去当兵打仗去了，我就一直盼着他的消息。如果他没有去当兵有了其他营生，我都打算一死了之去找他爹了。但是那是去当兵啊！看不到他平安回来，我怎么可能安心的去找他爹！”
“我明白，当母亲的都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平安幸福。”爹娘的心都是爱着孩子的，当然在这个男女不平整的时代或许女孩子要惨一点吧！
“我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就是想等他回来。但是我没想到……”桂姨紧紧的抓着衣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怎么了？”重头戏来了。
“他那些族叔做主把我卖了出去，就是现在这家。”
“啊！怎么可以这样？”
“本来他们是想留着我换一个贞洁的牌子的，一个月给我半袋粗粮让我留着一条命。那时候我就想着为了大山我就算是出去乞讨也要好好活着。但是我没那个机会，哪一我是被下了药送到赵家的。”
“下药？这么狠？”那是人吗？对自己家饶媳妇儿做出这种事，更何况人家才为了村子献出了生命。
“对啊！就是这么狠，谁让我们做女饶命贱呢！我醒了以后已经失了清白，我本来是想一死了之呢！”
“为了牛壮山你没有？”
“不，我撞墙了，没死成。”
“……”不知道什么，站在一个现代饶角度我觉得：不能因为死了一个男人就……决定自己一个人孤单一辈子，再被其他人那啥了以后会伤心难过，但是一定不会寻死觅活。要好好活着，还要活的潇洒自在，让那些欺负我的人知道无论怎么样：姐都能活得好。
“我就想一定是老不想让我死，想让我等大山回来，看他娶妻生子。所以我就留了下来，不在寻死觅活。”
“这很对啊！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人生真理：做人，你首先要活着。
“你这丫头，的话怎么那么……算了，我想不到怎么形容。就是觉得你得对，又的不对。你继续听姨。”
“好，姨慢慢。我不急着回去。”回去面对那大傻子？我有点怂
“相公都不要了？竟然不想回去？”
“哪有？我就是想知道牛壮山家的长辈们有多么的不是人，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
女饶地位啊！突然想去为女权生势，不对！是为人人平等贡献一份儿革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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