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审问道童
江枫问道童:“鱼处机正月十五晚上去了哪里?”
道童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说:“回禀大人,那天从早到晚,我师父都一直呆在观里,哪里也没有去。”
江枫瞅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撒谎,因为道童说这番话时,目光游离,满脸紧张。
江枫相信鱼处机那个妖道应该没有离开鸡鸣观。
先从禅房开始搜起。
“你师父的禅房在哪里?”
道童指了指西偏殿。
“先带我到你师父的禅房去看看!”
道童面露难色。
“大人,我师父的禅房从来不让外人进哇。”
“少废话,快点!”
道童很忌惮江枫。
他不敢招惹他,只好臊眉耷眼地带着他往鱼处机的卧房走。
到了禅房,江枫在屋里转了转。
他又查看了一番,意外地将鱼处机打坐的地方发现了一个用纸裁成的小人,小人身上插着针。
他拿起小纸人看了看,看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赵慧贤”三个字!
“慧贤”是赵尼姑的法号,看来鱼处机这个老家伙果然想了很多办法对付赵尼姑。
江枫搜寻了半天,没在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于是他将那张纸裁的小人装起来,离开了鱼处机的禅房。
江枫到了院子里,低声将自己在禅房的发现告诉了乔万里。
乔万里点了点头。
他突然转头对道童说:“道童,你师父到底藏在哪里?”
小道童结结巴巴地说:“大人,我师……师父确确实实出门了!”
乔万里冷笑了一声,然后低声吩咐江枫:“将他们叫进来。”
江枫跑到门口,将候在观外的两个官差叫进来。
乔万里指了指偏殿旁边的一个地窖。
“鱼道长藏在那里,将他给我抓上来。”
道童听到这里,吓得“扑通”一声蹲坐在地上。
两个官差手里拿着长矛,他们冲到菜窖前,冲着里面大声吆喝道:“里面的人赶紧滚出来,我们的长矛可没长眼睛哇!”
说完以后,长矛往下一顿乱戳。
话音未落,地窖里面传出来声音。
“官爷饶命哇,我这就出来,我这就出来!”
一个瘦脸如刀、薄嘴片,长得贼眉鼠眼的道士从菜窖爬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鱼处机!
几年不见,这个妖道苍老了很多,颓废了不少,没有了当初那副志得意满的劲头。
江枫还认得他,但是他已经记不得江枫是谁了。
鱼处机脑袋上戴着便盆形状的道帽,道帽很大,而他的脑袋又小,瞅上去非常滑稽。
这个妖道刚爬出来时狼狈不堪,巨大的帽子上顶着两片白菜叶子,满身都是土,还带着一股烂萝卜的馊味。
江枫心里挺纳闷!
乔万里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现鱼处机躲在菜窖里了?
鱼处机长满脸讪笑,点头哈腰地走到乔万里跟前,双手合十说:“贫道鱼处机见过乔三爷!”
乔万里瞅了眼狼狈不堪的鱼处机,讥讽道:“鱼道长不是去了终南山吗?怎么着?这是靠遁地术回来的?”
鱼处机羞愧难当,一张肥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乔万里招了招手,吩咐两个官差说:“带他俩回衙门!”
回府衙的路上,江枫毕恭毕敬地问乔万里说:“师父,您怎么猜中这个牛鼻子躲在地窖里面。”
乔万里淡然笑笑说:“道童开门看见咱们以后便满脸的紧张,当我问他鱼处机在不在时,虽然他嘴里说去了终南山,但是满脸精神紧张,魂不守舍,这明显表明他是在说谎。进入道观以后我之所以让你和道童问话,就是为了观察他的反应。你问他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那个菜窖,说明菜窖里面一定有鬼。”
唉,姜还是老的辣!乔万里说的这些自己都懂,但是在火候把握上自己明显差得太远。
他们押着鱼处机师徒回府衙。
回到府衙以后,江枫暗自庆幸。
幸亏胡有德不在府衙,不然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非得弄出更大的幺蛾子来。
乔万里审案。
他吩咐人先将道童带上来!
道童被带到公堂以后,都快吓尿了,磕头如捣蒜。
“大人哇,实在不是我有意蒙骗您老人家,这都是我师父让我做的,如果我不按照他的吩咐做,他便打我,还不给我饭吃!”
乔万里见这个面黄肌瘦的道童实在可怜。
他吩咐官差去府衙后院厨房给他弄了两张大饼,大饼里给他卷了半斤肉。
大饼卷肉端到道童跟前,道童的眼睛都绿了,一手一手抓一个,如同饿狼一样往嘴里塞。
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转眼之间两张大饼入了肚。
道童吧嗒吧嗒嘴,满腔子都是感动,他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脏来证明自己对乔万里的感激之情。
“道童,你师父这两天行为是不是有点反常?”
“大人,这个牛鼻子每天都鬼鬼祟祟的,压根就没正常过。”
“他与观音庵的赵尼姑是否有仇?”
“不仅有仇,仇还大了去了,他天天都咬牙切齿地发誓杀了赵尼姑。”
“哦,他们到底有啥仇恨?”
“倒也说不出血海深仇,只是这几年我们观里的香火越来越差,我师父都是观音庵里的妖尼弄的。”
还真都是香火钱给闹腾的。
“你师父正月十五晚上在哪里?”
道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反正他没有回道观。”
“那你干脆为什么说他一直在观里面?”
“都是他逼着我说的。”
江枫觉着暗自突然变得豁然开朗了。
如此一来,牛鼻子鱼处机有杀人的动机,有杀人的时间,官府派人去找他便吓得躲起来,没准观音庵的血案真是他干的。
江枫满脸的兴奋,他偷眼看了看乔万里。
乔万里却面沉如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道童,你确定他没有回道观?”
“大人,您给我吃的,对我恩重如山,我无论如何都不敢糊弄您老人家哇。”
“那他到底去干了什么?”
“正月十五傍晚,天还没黑,他便慌慌张张地离开道观,他说去到城里看花灯,他还信誓旦旦地说回来给我带好吃的,我忍饥挨饿了半宿,可是天亮的时候他两手空空的回来了,他的脑袋受了伤,脑袋上缠着块白布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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