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倒流
艾米丽的嘴角噙着笑，道：“如果我崩溃了，是不是也是一手很难能珍贵的资料？”
天使安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崩溃的。”
哦？
艾米丽淡淡的哦了一声，浅浅的声音，拉了很长很长的尾音，她说：“可我觉得已经来不及了呢……难道你没有发现，我的污染已经越过了那个临界点吗？”
艾米丽抬起头的时候，碧绿色的眸子已经爬满了红色的血丝。
艾米丽：“我感觉，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自己了呢……”
声音逐渐飘远，艾米丽觉得那悠远的声音仿佛不是从自己的声带中发出来的。
随后便是一片黑暗。
艾米丽原本以为自己就这么完了，将陷入永久的沉睡，但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清醒了过来。
可以肯定，这不是一万年。
艾米丽睁开眼睛的时候，周遭的环境是她无比熟悉的天空之城。
面前站着的是时之天使徐明冉，徐明冉身后是那个小个子天使安心。
艾米丽沉了眸，“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时之天使徐明冉淡淡的道：“如你所见，你还没有离开天空之城。”
艾米丽：“那刚才的……”
徐明冉：“是一种未来的可能。你可以理解为那是一种幻境。或者也可以理解为，时光倒流，你的时间回到了这个起点。”
艾米丽冷笑一声，道：“你的小徒弟拥有着还原的能力。是你们将我的时间还原了吧！”
徐明冉点了点头，并不否认，“确实，在你走之前，我就让安心记录了你现在的数据，在你崩溃的时候，一键还原了。怎么，难道你希望自己拥有那样的结果？”
艾米丽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我被还原了，那么安吉丽娜呢？他们的时间也倒流了吗？”
徐明冉摇了摇头，道：“你高估了我们的能力。时间是不可能倒流的。我们只是还原了你的数据。已经发生的事情，并没有阻止。”
艾米丽：“那安吉丽娜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仍然记得，在失去意识之前，安吉丽娜还保持着痛苦的模样。
时之天使徐明冉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
艾米丽的心沉了下来，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后面的小个子天使凑过来劝道：“师父，迟早都是要说的。现在在天空之城，大不了再恢复一下她的数据。”
时之天使徐明冉叹了口气，道：“毕竟是右翼护卫，哪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说完了天使安心，徐明冉转过头来，沉着脸，道：“艾米丽，我希望你能够冷静。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多次恢复，对你对安心都没有好处。”
艾米丽已经料到了会是怎样的结果，心情很是沉重，“你说吧！我会注意的。”
徐明冉：“安吉丽娜，净化失败了。”
艾米丽：“然后呢？失败了会怎样？她死了吗？”
徐明冉摇了摇头，道：“也不能算是失败。准确来讲，净化还是成功的。只是接二连三的打击摧毁了她的意志，安吉丽娜，她没有死，但是她疯了。我可以带你去看她。其实她现在的状态还是蛮不错的。”
“呵呵……”
艾米丽冷冷地笑了，“疯了，你觉得状态还不错？”
徐明冉：“至少她体内的诅咒被彻底净化了。她不会再受到折磨了。”
“师父……”
天使安心的一声惊呼，吸引了两位大天使的注意。
“怎么了？”
徐明冉微皱着眉头，关切地唤了声安心的名字。
天使安心指着一颗放映着安吉丽娜情况的水晶球，道：“她的精神好像也被污染了。我在安吉丽娜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与艾米丽身上相同的，污染的力量。”
“什么？安吉丽娜也被污染了？”
这倒是让徐明冉感到几分意外，不过惊讶的神色并没有在她的脸上停留多久，显然这也是她计算过的结果，“看来净化的副作用开始起作用了。”
艾米丽：“这玩意儿还有副作用？”
徐明冉：“嗯，物极必反，任何事物都存在两面性。这很符合这个世界的规则。”
艾米丽：“……你是有办法的，对吗？”
徐明冉点头，“和对付你的办法一样。封印。一万年，或者更久。直到我们的知识水平达到精神层面，能够治疗你们为止。”
艾米丽看着水晶球中的安吉丽娜，疯疯癫癫，又有点可爱的模样，很久很久。
艾米丽：“我是天使之体，我拥有永恒的寿命，一万年，对于我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安吉丽娜，到底是个人类之躯，她也能支撑一万年？”
徐明冉摇了摇头，“不能。人类的身躯不可能支撑一万年，一千年都有问题。就算我可以利用科技的力量，将安吉丽娜的身体保存下去。她的灵魂也早已回归意识海。那玩意儿就是一段组合电磁波，可不好保存。将来解除封印的时候，还需要注入新的灵魂。”
艾米丽哼了一声，冷笑道：“新的灵魂，那还是安吉丽娜吗？”
徐明冉：“这要看你从哪方面理解了。反正身体还是安吉丽娜的身体。最初的灵魂肯定不是安吉丽娜的。但时间长了，安吉丽娜的身体还是会根据其身体记忆来捕捉与安吉丽娜的波频相似的电磁波。或者说是灵魂碎片，这样也行你更好理解一些。若是刻意培养，安吉丽娜还是会成长为她现在的模样。她还是她，只是需要时间。”
艾米丽：“你说的我还是有点懵。”
徐明冉：“哪里不懂，你可以问我。我对你对王，都是知无不尽的。”
艾米丽想了想，道：“虽然这么说，但我总觉得问也不知道从哪开始问呢……哦，对了，身体捕捉电磁……灵魂碎片这个，是怎么回事？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
徐明冉尽量阻止了一下自己的语言，道：“这是科学的方法来解释人们信奉的轮回说，以及养成说。将来你苏醒的时候，可以去抓一个人类做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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