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交换条件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姜晴不再多言。
拘天硬要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她根本拦不住。
她算是功成身退了，至于能不能成事，就看拘天自己的本事了。
姜晴虽然算是帮了拘天的大忙，但她没有邀功，更没有主动提淬魔的事情。她刚打算带着姜小娄回去，却听到身后的拘天说：“淬魔可以给你。”
闻言，姜晴的步伐一顿。
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身，一脸错愕地看着拘天。
拘天看她这副表情，不用问就猜到姜晴心里想什么，淡淡一笑，说：“淬魔给你，但是你得先把你身上的魔法碎片借我。”
“为什么？”姜晴下意识问道。
拘天吹胡子瞪眼地说：“不然我拿什么面目去见唐雅芝？”
姜晴：“……”
其实她特别想问拘天，为什么身为一名黑巫师，他却可以使用魔法石。
这个问题压在她心里很久了，一直都没找到机会问。
趁着拘天今天心情不错，她略微组织了一下措辞，问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因为我的体质特殊，无论光系魔法还是暗系魔法，来者不拒。”拘天一脸傲然。
天赋异禀？
如果是这样，那姜晴无话可说。
很多事情本就不是平等的，就像有的人智商超群，而有的人却连及格线都达不到。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强求不来。
姜晴将淬魔握在手心的时候，上面那种充盈澎湃的魔力，让她暗暗心惊。
即便是她现在那枚魔法石完好如初，也不可能有这样强横的魔力。到底是族中圣物，当真名不虚传。
只是族内的圣物，如今却落到了外人的手里。姜晴不是没动过抢夺的念头，但拘天的实力深不可测，她不得不三思后行。
就像现在，拘天把淬魔给了她，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魔法石碎片在他手里。
拘天的理由很正当，不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都没法拒绝。
因为淬魔在手，对她的帮助，远比魔法石碎片大得多。
姜晴带着姜小娄离开。
路过天下广场，姜晴看到广场上有许多孩子在家长的陪同下，正欢声笑语地堆着雪人。她之前承诺过姜小娄，要带他堆雪人，打雪仗。
姜晴临时起意，让司机师傅靠边停了车。
付了车钱，姜晴还没发话，姜小娄就忘乎所以地扎进了雪堆之中。看他玩得不亦乐乎的模样，姜晴脸上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她蹲了下来，捏了一颗雪球，趁姜小娄不注意，冷不丁地砸了过去。
姜小娄哪里知道姜晴会用雪球砸他，被砸中的时候，他还有点懵。
姜晴看到他呆在那里的样子，忍不住沿着嘴唇偷笑。
“哇！姐姐，你居然用雪球砸我，那我也不客气了啊！”说着，姜小娄飞快地捏了颗雪球，同样向姜晴砸了过去。
姜晴十分灵活地躲了过去。
一大一小开始打雪仗，那些原本在堆雪人的孩子们仿佛受到了气氛的熏陶，很快，整个天下广场闹腾了起来。
已经分不清是谁打谁了，但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姜晴看到姜小娄和其他的小孩子玩到了一起，就悄悄地退出了战圈。
她重重地吐了口气。
因为刚才的运动，她只觉得身上很热，连额头上都冒出了汗水。
姜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刚想好好休息，谁知居然有男人过来搭讪。
“嗨，美女，一个人吗？”凑过来的男人有些轻佻。
姜晴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并没有出声。
那人见姜晴不说话，并没有灰心，继续说道：“我叫钱豪，这天下广场，就是我家开的。”
姜晴把对方当成了空气，钱豪渐渐没了耐性，心中冷笑的同时，轻浮地说：“不如这样吧，我请你去尚卡优喝一杯怎么样？”
尚卡优是天下广场有名的酒吧，对于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姜晴同样快爆发了。
她非常简单粗暴地吐出一个字：“滚。”
惜字如金的模样，可见她对钱豪的厌恶。
钱豪没有生气，脸上还露出了一抹笑容。
“美女，你可别给脸不要脸。”钱豪的声音虽然轻，却有一股威胁的意味，“我钱豪虽然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在北海市这一块，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的。”
“你再不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姜晴下了最后的通牒。
钱豪见姜晴不领情，脸上陡然升腾起一抹戾气，“给脸不要脸的女人，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姜晴没有二话，抬起右手，一拳砸了过去。
鼻血喷溅，雪白的地面，溅开了朵朵血花。
钱豪捂着鼻子，震惊、愤怒、惊疑……各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非常的精彩。
“刚刚只是小惩大诫，再不长眼，我就废了你裆下那玩意儿！”姜晴霸气地说道。
钱豪只觉得裤裆下有点凉，什么都没说，灰溜溜地离开了。
他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怨毒地看了姜晴一眼。
对此，姜晴没有往心里去。
一条杂鱼而已，能翻出什么样的浪花？
别说是钱豪，就算是北海市的一把手在这里，只要敢对她不轨，她照打不误！
姜小娄玩得累了，跑了过来，问：“姐姐，我刚刚好像看到你打人了。”
“看到也不过来帮忙？小没良心的。”姜晴伸出手指，在姜小娄的额头轻轻一点。
姜小娄很配合地摸了摸额头，笑嘻嘻地说：“姐姐，你可不是随便人能欺负的，那些人主动找事，你不揍死他们，我就觉得很慈悲了。至于欺负你……他们没有那个能耐。”
“算你会说话。”姜晴剜了姜小娄一眼，问，“怎么，不想玩了吗？”
“不是，我是想过来叫姐姐一起过去堆个雪人。”姜小娄拉着姜晴，朝着雪地里走去。
姜晴起初还以为姜小娄只是要堆一个雪人而已，谁知道最后堆了三个雪人。两大一小，看着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看着自己的“作品”，姜晴点了点头，说：“没想到还像模像样的。”
“姐姐，主要是我的功劳好吧？”姜小娄很得意。
姜晴没有辩驳，只是有些好奇，问：“为什么要堆三个雪人？”
“欸，姐姐这都看不出来吗？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啊。”姜小娄说。
“那这最后一个呢？”姜晴指着最左边的那个雪人。
“那不就是季哥哥了吗？”姜小娄摸了摸下巴，说，“姐姐，你觉得像季哥哥吗？”
“不像。”姜晴随口说道。
谁知姜小娄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确实不大像，等等，我有办法了。”
姜小娄抓起旁边的小铁桶，将其扣在了最左边的那个雪人头上。
“现在应该有点像了吧。”姜小娄微微仰起头，看着姜晴。
姜晴看着那个雪人，久久没有反应。
姜小娄也不知道姜晴想什么，既然姜晴在想事情，他也不出声打扰。旁边的小朋友还在打雪仗，他小跑过去，加入队伍中。
“季晨……”姜晴嘴里没来由地叫了声这个名字。
她轻轻叹了口气。
旁边走过的小朋友看到这三个雪人，立刻问他的爸爸妈妈：“这三个雪人是一家人吗？”
“是啊，你看，两大一小的雪人，就像我和你妈妈还有你呀。”小孩子的爸爸笑着说道。
姜晴的脸颊忽然一热。
小朋友又补了一句：“他们看着好像很幸福啊。”
姜晴：“……”
她很想问一下这个小家伙，从三个雪人的身上，他是如何看出“幸福”的？
姜晴没有问，因为如果这样的做的话，显得有点蠢。难道等会小朋友问她这三个雪人是不是一家人的时候，她要回答不是吗？
虽然确实不是。
但被误会了，她心里非但不生气，还有一丝丝的小窃喜。
至于喜从何来，估计就只有姜晴自己知道了。
姜晴在原地站着，忽然，有个男人过来从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姜晴可不会让人轻易碰她，顺势一个过肩摔，把对方摔在了地上。
这一幕惊动了附近的人。
很多人围了过来。
姜晴定睛一看，怎么也没想到，拍她肩膀的人竟然会是……
季晨。
这个混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季晨揉着发疼的肩膀，龇牙咧嘴，刚想抱怨，见众人围了过来，马上从地上起来，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跟大家开玩笑呢。”
有些人不相信他的话，所以把视线投向姜晴。
目光中有询问的意思。
姜晴语带歉意地说：“这是我和朋友的闹剧，惊扰了大家，真不好意思。”
姜晴都开口了，众人只当是闹剧，很快散开，又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姜小娄一见季晨来了，热情地砸了一个雪球当作他打招呼的方式。
季晨被打到，看到姜小娄冲他扮鬼脸，笑骂不得地说：“臭小子，胆子肥了啊，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偷袭我，等着，看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季晨撸起袖子，很快和姜小娄“杀作一团”。
姜晴站在远处，望着季晨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不禁轻笑出声。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也这么孩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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