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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也,见一个杀一个


  漆黑的小屋中,只有门缝透着细长的白光,不知道还以为是将时空给割开了呢。

  顾言卿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屋地上,周围一点响动都沒有,就只剩下自己有些激愤而不平稳的呼吸声了

  这值班的管教真特么尿性,听声一来就问“谁”

  顾言卿自是主动承认了,于是他什么都没问,直接就让二狗子开门,将顾言卿推搡着关进了黑屋中。

  这不足三十平米的漆黑小屋,四处无一窗,只有一道铁板门,哪会给你点上什么灯啊,连特么床都没给一张呢,就一扇破苇席往地上一扔,然后墙角踹一木桶,完事儿了

  这哪是屋子啊,应该说是棺材或是坟堆才对吧

  顾言卿此刻对自己真是无语了,自己都已经成了囚犯,这又被不分个青红皂白的关进了黑房中,不禁自是摇头不已,难道自己这次一生下来就注定是个惹事精吗

  “哎你小子着实就是个惹祸精,哈哈”君无忌三更半夜的坐在摇椅上,看完手中的飞鸽传书,呵呵竟是洒然的笑了出来。

  若是顾言顾知道自己蹲了大牢,为师的君老头儿还能不长心的笑出来,不知会不会一把揪掉他那几根刚刚长长了点的胡子。

  当然,若是君无忌知道他又被关进了黑屋,会不会再笑,那就无从知晓了,惹是照君无忌而言,大概是无甚要紧的吧,反正都已经进去了。

  君无忌就一花白了鬓发的老头儿,此刻轻轻垂目,坐在大摇椅上前后微微晃动,从摇椅上也能清淅的听到“吱嘎”声,但却是让人怎么着也有一种摸不到实体的感觉。

  不一会儿,“当当”的敲门声响起,扎了两个羊角辫子的苏怡也没听书房里招唤的声音,便是一推书房门就低头跨了进来。

  “师父,唤我有事吗人家正做着缠人的梦呢,竟被你一下子给吵醒了”小丫头抬手用小手背揉着酸溜溜的眼眸,阴阳怪气着,满口的怨腔。

  “看看,是你干的好事吧”君无忌说着一抬手将飞鸽传书递了过去,苏怡接来大致瞧了一眼,一伸舌头道“就是看他好玩儿吗,逗逗他,咋,师父也会生气呀”

  君无忌一挑眉毛含笑道“明天就要进营了,把那小子弄出来,去吧,为师要去听曲儿了”

  苏怡嗯了一声,拿着信转身就出了房门。

  “嗨臭丫头把门带上啊真是个拉古虫”书房里传出君无忌的声音,苏怡顿时蹽脚将门带了上,又用小后背靠了一下,懒洋洋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房中有两张铺,右边是小梁燕的,正睡得熟,规规矩矩的,左边靠窗是她的,两铺中间隔着一张桌,桌上杂物堆得乱七八糟,横胳膊一推,又抽了一杆毛笔,点了点墨,随便找了张皱纸,在纸上潦草写了几个字,“将那小子打成猪头沒有”然后卷吧卷吧就送后院去了。

  当一只白鸽飞上夜空后,苏怡又回房做梦去了,她梦见顾言卿真被打成了猪头。

  清辰阳光明媚,聂豫川收到一封书信直咧嘴,“义妹的字又退出了,真丑”不过道可以分辨得出写的是什么。

  当看完信上几个字后,他不禁摸了摸自个儿的脸,还将人家打成猪头他自己道是先被打成猪头了。

  聂豫川越想越来气,便一溜气儿来到军牢中,忽见顾言卿竟被关尽了小黑屋,顿时心中格外的解恨,也就没再追究为何没在二号间的二铺上待着,说实话,他聂豫川还真沒往死弄顾言卿的意思,反而道是挺喜欢他的倔犟性格,所以只是想吓一吓,也好打击一下顾言卿,省着他那么目中无人,也是让他多少吃点苦头,毕竟这样在心里也能找到些平衡感吗。

  “咣当”铁门被打开,一篷白光射在了顾言卿的侧脸上,显得一片煞白,顾言卿眯眼,抬手遮着看去,竟是征兵台上挨揍的那位,依旧是一副水裆尿裤的模样“你来干嘛”

  “哟咱这哥们在这里混的不错吗都住上单间儿了呵呵”聂豫川一脸兴奋着调侃起来。

  “谁跟你是哥们儿,本人从来不交无信之人多谢一片好意,沒事你可以走了”顾言卿这翻话着实扎了一下他聂豫川。

  聂豫川可从来没这般对付一个人,虽然平常浪荡不羁惯了,可也自认是个君子行列的。

  聂豫川撇撇青蛙嘴道“嘴还挺硬,就是不知道你身上这块骨头还硬不硬得起来,有人托我,将你打成猪头”他说完自己都禁不住又抽了抽刚刚有点消肿的脸皮,脸上一阵嘶啦啦的疼。

  “哈哈哈”

  顾言卿忍不住笑了“听说你是个二少,家里势力不小,怎么忍不住想狗仗人势打回去了”

  聂豫川脸皮又抽了抽不服气道“谁狗仗人势了,好来咱俩再重新来过,昨天是老子大意,本少还有后招没使出来呢”

  顾言卿一扭头,不愿再搭理他了,小人行小人行径,说不定这货在人后干了多少强抢害人的勾当,顾言卿只想与君子同言共行,若是在外面,小人也,顾言卿绝对是见一个杀一个,就象当初在太平镇那样,绝不留情,杀了小人也好给好人多腾出点地方来。

  聂豫川见顾言卿不再言语,便四下看了看,心上一阵翻滚,立马转身出去,堵气的一摔门便出了军牢。

  从来还沒人这般瞧不起他,这些年,到哪不受尊敬

  于是他气冲冲的在帅营中找到了他父亲聂贞。

  “爹是你放话了吧我让狱长放人,他说暂时不行那是什么意思”聂豫川在都郡城里,还从来没放话不好使过。

  “伤怎么样了擦了药酒沒有”

  “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暂时不能放人”

  “此子身份可能有问题,正在查他”

  “有什么可好查的,我告诉你,他是天书院君老头儿的新弟子,刚下山不久,行了吧”。

  “哦那就更得查了”

  聂豫川一听,立马愣在了当场,什么时候天书院的人也要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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