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拘留
朦胧中，余粮听到有人在按门铃，起床打开门，印入眼帘的是林海和陈语嫣。
“你好，我是sz市刑警大队的。”林海率先开口，并出示自己的证件，“这是拘留证，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林海的话说完，陈语嫣也出示自己的证件，并拿出那张拘留证。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余粮着急了，特么地，马上就要获得一双玫瑰金手链了。
“等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有不在场证明。”
“有话等到警察局再说。”林海态度坚定，“你现在所说的话，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余粮全身感到无力，有点喘不过气来，能感到肾上腺素正大量分泌着。
“请你配合。”陈语嫣拿着拘留证对着余粮说。
余粮的脑袋疯狂地转动着，这只是拘留证而已，并不是逮捕证，意味只是传唤问话而已。
难道雪莲的事有进展了，他们找到了证据，所以才传唤我过去。
不管怎么说，证据肯定是对我很不利的。余粮这么一思考，慢慢冷静了下来。
“能等我一下吗？我换件衣服。”余粮冷静说。
林海把探进去一看，里面似乎没什么可以提供逃跑的条件，点点头，“可以，不要太久，我们在外面等你。”
关上门，余粮边找了套衣服，边想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应对。
“快想想，看了那么多集的柯南。”余粮显得非常焦急，“对了，对了。埃德蒙·洛卡德，埃德蒙·洛卡德。”
余粮像是吃了个定心丸，冷静下来，思考着整个案件。
埃德蒙·洛卡德，一位法国著名的法庭科学家和侦查学家，穷其一生都在为犯罪现场中物证的取证和鉴定工作努力着。
“证据一定是有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得到。”余粮不由自主地念起那位法国学者的交换定律。
每一个犯罪行为都会留下痕迹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得到了。余粮心说，只要发生了犯罪行为，就必然会留下相关痕迹，没有所谓「无痕」的犯罪现场。
就算是犯罪嫌疑人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去故意破坏现场，那也不怕。因为他们也会付出同等的代价，只会带来更多的物质交换过程，再次形成各种新的痕迹物证。
“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余粮坐在桌前，低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首先要突破的是，我为什么要自杀。”
“然后……”
门外，陈语嫣别过头问林海，“你说，他会不会狗急跳墙，逃跑呢？”
林海心里也没个准，但嘴上还是挺坚硬的，“不会的，他逃不了。我看了，里面的窗户有防盗窗，但是开的那个窗口很小，容不下一个成年人逃出去。即便是能出去了，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21楼，他怎么逃？”
陈语嫣说:“那可不一定，前阵子，咋们队里不是有人把嫌疑人给逼急了吗？直接把床单撕了，做成绳子。顺着绳子逃走了。最后还是让咋们常队给抓到了。”
听陈语嫣这么一说，林海有点待不住了，抬起手，看了眼手表，已经有十分钟了，换几套衣服都绰绰有余了。
“开门！开门！”林海用力敲着房门，“余粮，开门。你可别耍什么花招。”
“开门！开门！”
“……”
陈语嫣也跟着敲着门，“前辈，他该不会真的逃了吧。”
“这小子，妈的，真逃了。”林海退了几步，“小陈，你让开。”
说着，他准备往前用自己的身体把门给撞开。
咔哒！
门开了。
……
“催命吗？”余粮淡定说，“我跟你们说，我这屋主可不是好说话的人，要是把门给撞坏了，你们自己去跟他算账。”
林海气冲冲说:“你在屋里干什么呢？这么久，是不是有同伙，通知他们了。？”
“我说林警官。”余粮呵呵一笑，“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一没杀人，二哪来的同伙。”
说着，余粮叹了口气，“我就是上了个厕所，吃了个早餐。”
“吃早餐？”林海走进房里一看，还真的是，桌上残留着一些食物。
“我说林警官，我还没吃饭呢？就允许你们吃饭，就不允许我吃饭？”余粮说，“我们走吧。”
陈语嫣觉得有点奇怪，余粮怎么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在刚才看见那张拘留证时，还显得很慌张，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反而显得这么从容淡定。
“我告诉你，别耍花招。”林海边走边说，“昨天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
余粮回答说:“你是说惠爱孤儿院的事？不是跟你说了吗？别开那路，肯定塞车了，对不对。”
“对你……”林海憋住了话，“昨天是星期日，哪来的下班高峰期。”
“昨天，你去惠爱孤儿院，找到什么线索了？”余粮没接林海的话茬，对陈语嫣问，“林峰，他回惠爱孤儿院了吗？”
陈语嫣脸色一变，惊讶说:“你怎么知道林峰的事？”
顿了顿，她接着说:“我们在惠爱大道堵了两个半小时，到了那里，问了院长，他没有回到那里。”
“陈语嫣！”林海突然提高了嗓音，“你一出警校，就什么都忘了吗？不要跟嫌疑人透露出任何有关于案件的事，你脑子装的是什么？你告诉我！”
被林海这么劈头盖脸一顿骂，陈语嫣意识到错误的严重性了，低下头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的。”林海没有接着责骂陈语嫣，他也意识到刚才的情绪失控了，转脸对着余粮说，“你对这个林峰，到底知道多少。”
“没多少。”余粮想了一下，他只是在之前有听雪莲提起过他老公和他老公是孤儿这件事。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到惠爱孤儿院那里。”林海上了车，启动轿车，打了方向盘。
余粮说:“陈警官，你说。”
“什么？”陈语嫣一脸懵逼。
余粮接着说:“为什么林峰可能会回到惠爱孤儿院。”
陈语嫣说:“林峰是个孤儿，从小就在惠爱孤儿院里长大，直到十八岁才离开那里。而且，即便是出来后，这些年，也没什么朋友，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而雪莲被杀那晚，他没有在家里，很显然。对于一个没有地方可去的林峰，我们可以推测，他很有可能去惠爱孤儿院。”
说到这，陈语嫣意识到了些什么，马上说:“这些都是林海前辈分析的。”
“是嘛。”余粮又转过脸问林海，“那你觉得林峰杀害雪莲的嫌疑有多高？”
林海头也不回，回了句，“别忘了，你的嫌疑最大。”
“那可不一定。”余粮很冷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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