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0 自有决断

　　在武姜二惹上云梯，悠哉悠哉的同一时间，蓬莱殿中的气氛正一片沉凝。除驻守在北苍帝都的庄周，长老院另外三人已齐聚于此。


　　大厅内，武灵坐在首位，武空与武韵分坐一侧，彼此对望的目光，都充满了尴尬与无奈。


　　因为就在方才，这大厅中有爆发了一次争执。


　　即便武空昨日才去探过口风，却依旧没能阻止此事的发生。


　　“族长大人，先不我灵族内部的发展，就论我们在世俗的部署，便远不如巫族有前进。我早些年便过，我们该向世俗出手了，可您呢？您不急。既然不急，又何故要与外族来往呢？”


　　武灵对面，武科直挺挺的坐在太师椅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武灵，没有半刻的偏转。


　　他是消瘦的，却也是锐利的。


　　但凡让他抓住一点机会，他便会为此而进攻。


　　“武科，当年无论是灵族还是巫族，在外都没有势力。而且我灵族族规，本就是逍遥避世，自不能随意对外伸手。”


　　武灵耐着性子，话语依旧淡泊。


　　“至于如今的策略，自是因为巫族的手，实在伸的太长了。我们并非要向他们学，而是要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将他们稳住。”


　　“呵，族长大饶话，到是一如既往的冠冕堂皇。”武科冷笑，“无论我什么，您都有能够解释的门道。”


　　“武科！”


　　武空瞪着消瘦老者，终是出声呵斥。武灵是族长，是他们的大哥。这么多年来，他所做的一切，没有一点是为了自己。


　　这样为灵族考虑的人，武科实在没有理由这般自责。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便当年的策略有错，也不是大哥的错。再了，那是大家的决定，怨不得任何人！”


　　眼见武空呵斥自己，武科的笑却愈发的冷。


　　“当年我便站在您们的对立面，提出了如此有前瞻性的意见。可你们却不听我的。如何好了，这般建议被你们学了去，还不准我两句是吧？”


　　在他看来，他们灵族早该向世俗伸手了。


　　若那时就开始支持王朝，并将一支皇族变为他们的傀儡，世俗早便在他们的控制之下了。还轮得到南蛮被巫族先登，反过来威胁他们吗？


　　这些不知权利可贵的老顽固，都是他们害了灵族，桎梏了灵族的发展！


　　若决定权在他手中，灵族早不知飞黄腾达多少年了。


　　“你……”


　　武空欲言又止，有时候，他真觉得眼前的武科是那般执迷不悟。


　　“好了武空，不必再了。”


　　终于，老者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双浩瀚如海的眼眸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武科的身上。


　　就像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跟一个不赞同你，甚至打从心底里厌恶你的人讲道理，与自取其辱，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与眼前的武科，多无益。


　　“武科，我知道你对我们有诸多不满，可有一点你需要明白，如今的灵族，早已不是我们的下了。我们这几个老东西，终究是要让位的。一切等姜儿来了，自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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