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夫夫
逍遥王府萃雪院
沈望川坐在那里，沈岸站在一边，沈青筠看着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
沈望川开口：“青筠，你想玩，怎么玩都可以，但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沈岸也道：“妹妹，哥说过，沈家是你永远的后盾。落水这种事，以后让哥哥来！”
沈青筠有些想笑。
“父亲，哥哥，是我错了，以后再不会冒险了。”
沈家父子俩看着沈青筠半晌，沈青筠一脸乖巧，两人终于点头，各回各房了。
沈青筠见两人好容易走了，正要回房，一道声音响起，泛着点点笑意。
“一箭三雕，除去许萱，救出闻人婼，完成你家公子的任务。沈青筠，干得不错。”
沈青筠转头，“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顾宸抬步上前，坐下，不由分说敲了一下沈青筠的头。
疼倒是不疼，沈青筠恼怒地看向顾宸，却又觉得异常暖心。
“再没有下次。我自认没有多大本事，也算个人物。你如今和我结盟，还让你这样……出生入死的。说出去我干脆别在长安城混了。”那人语带笑意。
沈青筠只当耳旁风，这人腹黑狡诈，虽然结盟了，但若不是生死关头，她真不想求他帮忙。
顾宸一眼看明白沈青筠的想法，不由得被气笑，“你别没良心啊，我是诡计多端些，如今我们既然结盟，你有需要的地方大可以直说，能不自己动手的让别人动手，难道不好吗？”
沈青筠偏头想了想，也是这个理，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顾宸又看了沈青筠一眼，“你除掉许萱，这是对的，潜在威胁没必要留着，再说愿者上钩。我只是奇怪，你带闻人婼回来做什么？”
沈青筠躺在贵妃榻上，顾宸也坐在榻上。她是江湖出身，对男女礼仪之事不甚计较，故而并未有大反应，只是皱了皱眉。
“她天资聪颖，只要脱离闻人府，迟早能成大事。这有时候呢，做好事总比不做事好。况且我也是真心佩服她。”
“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
“你家公子为什么要除去闻人府。”
沈青筠皱眉想了想，“因为闻人府支持三皇子？所以……”
沈青筠忽然反应过来，闻人府是支持三皇子的，泽尘公子一个江湖人，两者之间本该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非泽尘公子支持某个皇子……
沈青筠想明白了这一点，眼神扫过顾宸，“那你呢？”
顾宸道：“自然是那个最适合坐上皇位的人。”
“我这次帮了公子，对你有坏处吗？”
“这件事，除了三皇子那边以外的人，对谁都有好处。”
沈青筠低头思量，忽而抬头，“我再多加一把火，让这龙争虎斗的长安城更闹腾些，怎么样？”
顾宸侧过脸，“你想做什么？”
“你想看好戏，不能不出力。借几个人，闻人婼用得着。”
“好。”说罢，顾宸打了两个响指，两个黑衣人现身又隐去，“天色已晚，我回府了。这两个人就给你使了，不用还。”
沈青筠看着顾宸离去，揉了揉眉心，“听风，查探顾宸的事……停了吧。还有……跟蓝妤说，后日晚上，替我约见泽尘！”
顾宸并未走远，听到了沈青筠的吩咐，看着她走回房间，纱窗上烛光摇曳，低头沉思。
是了，这事顺利解决，自然是好，不过连他也下意识地忽略了……沈青筠是江湖出身，虽然他确信她能做好这些阴谋诡计，可……是不是也上手太快了点？
顾宸眸中划过一点异色，这个，倒是该让泽尘公子好好问问……
三皇子府
江靖渊一个人在厅上饮酒，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酒杯，不知在想什么。周围的侍卫侍女早被他遣走了。
他正要再一饮而下，一只手忽而出现，夺走了酒杯。
江靖渊看着来人，醉眼朦胧，“廷玉，你来了。”
栾廷玉坐下，“与其在这喝酒，你不如想想闻人府的事怎么办？还不知道是太子还是二皇子出的手，难道全都让我这个谋士去想，你大爷的在这里喝酒！”
江靖渊忽然暴怒，“谋士谋士！你就只是我的谋士吗？！栾廷玉，我这辈子爹不疼娘不爱，只有这点真心，都给了你，怎么，那晚就算是意外，至今你也还不肯承认一下我吗？！你要的，我都给你了……难道你就不能承认我一次……一次也行啊！”
说着，江靖渊似是醉意上了头，哭着，头低了下去，趴在桌子上，
栾廷玉没想到他会这般暴怒又哭泣，一时怔住。沉默了半晌，忽然抱住江靖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却宁可这个人从来没为他掉过一滴眼泪……
叹了一口气，吻上那人眼睛，感受着那人眼睫轻颤。
“江靖渊，你给我听着，好，我承认你，你就是我的人，我倾尽一生珍惜守护的人！”
江靖渊抬头，两只眼睛红红的，泪珠还挂在眼睫上，说不出的诱人。
栾廷玉呼吸一紧，将人打横抱起，回了江靖渊的寝房。
“嘭”，栾廷玉抱着江靖渊，一脚踢开门，就把江靖渊扔在了床上。随即转身关门。
栾廷玉见房中桌上还有茶，倒了一杯，给江靖渊灌下。江靖渊喝了茶，有些酒醒了。
栾廷玉走到床边，俯下身，定定地看着江靖渊。
“靖渊，我也是个没爹没娘的人，其实我们都一样。我只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
江靖渊酒醒了七分，看着上方的栾廷玉，轻轻道：“愿意。”
江靖渊虽然醒了酒，眼睛却还是红红的。栾廷玉看了仍是忍不住的心猿意马，俯下身，亲吻。
一番意乱情迷间，床帘拉上了，衣裳尽数脱在了地上。两个人在一片封闭的小空间里，坦诚相见。
江靖渊想着难得有这样的时候，春宵一刻值千金，便慢慢闭了眼睛，手主动勾上那人脖颈。栾廷玉见他如此温顺，更是气血上涌，手指抚上那人雪白的肤色，只觉温香暖玉，手下的肌肤轻轻颤抖着，却又尽力迎合着他。栾廷玉的目光扫到身下人抖动的眉睫，淡淡一笑，好一番缱绻温存。
“轻……轻点……”
“靖渊。”
“嗯……”
栾廷玉伸手，拂开身下人黏在脖颈间的发丝，语气如丝，“我爱你。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江山，皇位，都是你的。谁，也拿不走……”
江靖渊说不出话，轻轻喘着，栾廷玉俯身下去……
一夜迷情，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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