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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尚早听了那话后,如同遭了霹雳一般站在原地。

  她脑子几乎有些转不动了。

  这是,又在和她变相表白?

  她还没说话,廖为时把手头那沓资料往桌上一搁,“回去吧,我准备睡了。”

  她稀里糊涂又被轰了出去。

  吃完就跑,莫非是这家伙的人设?这样做人可不好吧......

  尚早向任达申请去夏志誊家是在两天之后,为了看现场她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跟任达软磨硬泡了很久。因为任达提前向警局内部打好招呼,尚早一大早就溜出束门,偷偷摸摸进到对面的东城公寓,守在门口的王恒远远跟她打了个招呼。

  尚早径直进去了。

  因为廖为时的身份在警局是嫌疑人一个,是尚早的监视对象,所以他压根没机会进去,知道尚早要进去后也是沉着脸叮嘱了她几句。

  尚早相信,凶手只要是换了作案风格,也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尽管她现在还不知道凶手选择夏志誊的具体原因。

  夏志誊住在六楼,房子虽然不是多大,但也是住在东城,房价不算低。尚早调查过宁氏其他职员的收入和住所,没有一个人能负担的起东城的房价,而且细查过,夏志誊父母收入正常,他自己也并无什么其他收入。

  那他哪来的钱买这里的房子,就另当别论了。

  尚早摸着黑进了那屋,她打开照明筒,只见地上除了未干的有些狼藉的血迹,以及物证科人员做的几处标记,周遭一切都是正常,不像是有打斗过的痕迹。

  看来夏志誊应该是主动给凶手开了门,说不定还一起喝了酒,然后在没有任何防备下被害。

  她扫视着这屋内的一切,崭新而廉价的木桌木椅,地上不均匀的灰尘,空无一物的柜子,整个有些单调而空洞得奇异的屋子。

  倒是有些像她第一眼见到廖为时的屋子,只不过区别是,廖为时的屋子干净得很自然,夏志誊的屋子却干净得像是被人搬空了一般。

  这恐怕也不是凶手做的,也许是夏志誊近日有了什么变故。

  她巡视了这屋子一周,都没发现其他可疑点。

  她拿起拍摄的夏志誊尸体的照片看了半日,那诡异的姿势、违和的铺展开的黑色假发、身上的数个血洞,以及他临死前微微睁开的不敢置信的眼睛,忽然让她背后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张法医的对比报告上写道:“凶手此次的杀戮行为相较以前的成熟利落,手法相较生疏,例如胸口致命伤,较以前死者伤口略大,且有明显锯齿状,鉴于凶手使用了同一种道具,现判断有如下两种可能:一,此次凶手另有他人;二,凶手因为心理因素的影响,刺杀时可能出现手抖或者犹豫的情况。”

  这更是印证了她心里的想法。

  第一种情况应该是可以被排除,如果真要挑一个连环凶手背锅,也不会选一个专杀女性的变态。

  而凶手在选择男女时是有原因的,或许对男性的这种虐杀要比对女性的虐杀,给他心理上一种更加真实而刺激,或者说更加令他恐惧的感受。

  她望着地上那干涸的发紫发黑的血迹,心想,无论是燕秋的案子,还是夏志誊的案子,都是门口的安保人员作了证词,但喻时承他们也对这些安保人员做了调查,没查出什么问题,但是廖为时怀疑的没错,这案子其中有一环节必然出了问题,也许就在最容易被遗漏掉的地方。

  有什么人,是安保员最容易遗漏掉的?

  她摸着额角深思,下了楼。

  现下虽已入深夏,但毕竟还是凌晨左右,天还未全白,尚早正欲出小区,就看见墙角边有个人戴着鸭舌帽,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蹭进来。车里的王恒守了一整夜的班,整个人都昏昏欲睡,什么都没瞧见。

  她脑袋仿佛一下子回了血,噌得一下就跑了过去,还没跑到那人面前就站稳了。

  她一下子就认出是谁来了。

  尚早走过去,双手抱臂插在胸口,一脸不屑地盯着王邵然。

  “干嘛来了?”

  他闻声吓了一跳,差点往后一头栽过去。

  见是尚早,他抚了抚胸口,然后又激动地扑上去,握住她手:

  “你是不是来查案子的?”

  尚早推开他手,疑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案子?”

  王邵然挠了挠头:“我听我爸和许伯伯说的,说东城有连环杀人案,我怀疑和我表姑有关,就想过来看看。”

  尚早微眯起眼睛,许博这老头子,白天装得人模人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晚上却开始拉帮结派地聊了。

  他心思果然深沉怀诡。

  她问道:“他们怎么说的?”

  “我刚听了这么一点,我爸就看见我,然后把我轰走了。”

  尚早沉吟。

  “你是不是也是来査这件案子的,是不是这个案子破了,我表姑的凶手也就抓到了?”

  尚早点了点头,然后把他拽出小区,走到街边,问道:“你有没有把我的事说出去?”

  “我发誓,没有。”

  “那就行。”她放心地舒了舒胸口,又道:“你要记得,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你先别管了,最后我肯定能给你个交代。你以后也不要擅自来作案现场,万一被许......许多人知道了,那咱俩的联系就可能被查出来,我的身份也可能因之暴露。”

  他点了点头,一副明白事理的样子,全然不像几个月前的那副纨绔嘴脸,那时他竟还斗胆撩她?

  尚早打量着他,心里难免发笑。

  ——————

  尚早的二十分钟短信之约未完成,而她手机又关了静音,廖为时打来的几通电话都没接上。廖为时放心不下,就出来寻尚早,恰好在街边看见她,而且,对面站着的可不就是上次蹲她家哭的那个傻子吗?

  廖为时心一沉,嘴一抿,当机立断走了过去。

  王邵然远远就瞧见廖为时板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忽然想到尚早是在他身边做卧底的,上次在尚早束门公寓里见到他时他也一副凶样子,于是一下子转身把尚早护在身后:“你后退。”

  尚早懵了,从他身后探出身子,才见是廖为时,那张脸黑的都快冒黑气了。

  王邵然抬着脑袋,恢复了他一副不羁的少爷样子,对廖为时说:“你别欺负她。”

  廖为时站在他面前,面色不变:“我怎么欺负她了?”

  尚早见这头猪马上就快把她的秘密给拱出来了,立刻伸手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王邵然眉头紧皱,当即“嗷”了一声。

  廖为时看着那只又小又白的手往别的男人腰上一掐,神色立变。

  他身高腿长,反应又快,径直绕过王邵然,一把揽过尚早的腰,将她整个人拽入怀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我爱人还有工作。”

  王邵然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想,尚早这业务能力也太强大了,居然现在都卧底到爱人份上了。

  而尚早自从被他揽入怀里的那一刻起,整个人就是迷迷糊糊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逢廖为时做一些什么稍微出格的事,她整个人就招架不住,任他摆布。可她一向自恃自己逻辑清晰,理智过人,怎么偏偏在情爱事情上犯糊涂。

  直到被他揽着走了十几步后,她依旧还沉浸在刚刚一声“爱人”上无法自拔。

  廖为时忽然开口:“我怎么欺负你了?”

  她微怔:“他、他可能就是觉得你面相凶。”

  “哦?”廖为时脸上浮出一个微笑,“那你觉得呢,凶吗?”

  “凶。”她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

  “是吗?”廖为时揽着她腰的手收紧了一些,“看来以后得更凶了。”

  尚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被他牢牢抱着,想往外挣结果他手臂收的更紧。

  “你刚才喊谁爱人?”

  “喊你。”他回答得毫不含糊,目视前方。

  “咱俩什么时候说好的?”

  “现在。”

  “现在?现在、现在也没说好啊。”

  两个人缠了一路,廖为时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尚早才注意到,他们这是回的他的公寓。

  她不禁有些心慌,心里如同擂起鼓一般,咚咚咚地落在心底,于是推他一把:“我回去了。”

  他不让,把她拽进了门。

  尚早最后被一把拥到沙发上,她立刻慌了神,想往外挣脱,结果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用四肢造成的巨大屏障里。

  她眼前是他的一双眼睛,深邃不见底,里面是无数层待被剥开的欲望。

  他身下的她的胸口正因紧张而上下起伏,身体也在不安的扭动,那张微微潮红的小脸正仰着望他。

  这一切都像是催化剂一般,他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她,但这一切似乎进行得都太顺其自然,他整个人都深入其中。

  尚早见自己挣脱不掉,静了一瞬,她漆黑的瞳仁倒映着他的脸:“想用强?”

  他懒散道:“看你。”

  她望着他那张俊朗丰毅的脸,忽然念起那日他把自己圈在怀里,从摩天轮上飞身而下。

  他对她,应该是喜欢的吧,否则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靠近她,而她,更不必说了,原本他的身影只是在她的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映着,而似乎直到那时起,尚早才真正确定自己的感觉......是感情。

  心里一动,她突然倾身上去,将唇在他温软的唇上一贴。

  “有何不敢?”

  廖为时望着那双清澈而又坚毅的眼睛,一只手径直插入她柔软的长发中,按住她的脑袋,直至吻上她的嘴唇。

  他原本只是吮吸着,细细嘬着她绵软的嘴唇,情到深处时,两人舌尖相触,纠缠在一起,尚早被亲的身体瘫软,两只手轻轻握着他的臂膀。

  等松开后,廖为时看着她潮红的脸和水光润泽的嘴唇,心里一颤,一把打横抱起她。

  尚早双手吊着他脖子:“吻技不错,熟练度很高。”

  他斜她一眼:“天赋。”

  又问:“你呢?”

  尚早晃着脚笑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谁知道我失忆前亲过几个?”

  他恨得牙痒痒,刚把她放到床上,就急不可耐地扯下衬衫。

  尚早盯着他修长结实的上身,情不自禁将手贴上他的腹肌,摸了一把。

  廖为时身体颤了一下,身体里的火算是被彻底勾起来了,眼里全是炽热。

  两个人滚在床上,动情地狠狠地吻着。

  不知何时,他的手早已探入她上身,肆无忌惮地揉捏着,把她摸得浑身发软,不住喘气。

  她的臂膀从他手中抽出,然后探向那皮带,不得不说,她这一路顺着他的胸口沿着侧腰线摸下去,手感体验简直太好了,简直就是男中极品。

  两个人天雷勾地火,将对方拆得几乎要□□时,廖为时电话忽然想起,他秒挂,那电话又响,他又挂,这么反复两三次后,尚早不耐烦,一把接过,吼道:“谁啊!”

  那头声音平静:“尚早?”

  她愣住,一把推开正缠绵在她身上的廖为时,“任局?”

  “他为什么挂电话,你们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吗?”

  尚早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正撑着上身看她的廖为时,心想,这可不就是新情况吗?

  “没什么大事,您说。”

  “这边案子有新进展了,夏志誊体内吸毒成分查出,和去年是同一拨,也就是,很有可能,这毒品也是出自许博手里。我不管你们具体怎么接近许博,但是要尽快行动,他今晚有飞去Y国的行程,还未确定何时再回来,所以尽量抓住一切机会。”

  尚早腾地起来,“知道了。”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从地上捞起裤子一把丢给廖为时:“案子有新进展了,很有可能和许博有关,我们得开始行动了。”

  他苦笑,半撑着头问她:“下次预告什么时候?”

  她麻利地穿着衣服,回头眨了眨眼睛:“有空再说。”

  廖为时气笑,这女人才是吃完就跑吧,连嘴都不抹干净。

  这案子算下来,已经和许博有两处重合点了,这肯定不是巧合,尚早在心里想着。现下二人径直奔去了万钧,尚早想利用签合约此事试探一番许博的态度,如果万钧肯再和廖为时签下合约,那自然有利于他们的进一步深入,如若不能,她自然要试试他的反应和态度。

  不能做到打草惊蛇,也必须套出些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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