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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劝我也当没听见


  松松垮垮的扎好头发,转过身看见夏秋夕泪眼朦胧,心一跳,问,“……很疼?”

  夏秋夕道,“没有,将军很小心呢。”

  两相对视,易离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正想说去叫人来收拾东西,就听见门外传来易繁熟悉的嚎叫声,“夕姐姐,我来看你啦。” 

  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门口就冒出个人影,头发利落的束起来,垂在脑后晃荡个不停。

  走到门口,本来咧嘴笑的没心没肺,一看见易离警告的眼神,本能的立正站好,胳膊贴在身侧,将扬起的嘴角缓缓撇下,叫了一声,“大哥。” 

  易离道,“这么晚了,你来这儿做什么?”

  为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啦,易繁心里吐槽,口中却道,“听说夕姐姐受伤了嘛,我来看看她,还有这个。”抬起手上的鲜花,往前伸,“臭乞丐送过来的。” 

  “东西放下,回去休息。”易离一只手放在身后,神情严肃的盯着易繁手中的不知名蓝色小花,好似那东西跟他有仇一样。

  易繁咬着唇,不满的应一声,“哦。”挪步进屋,将手里的花放到夏秋夕面前,眨眨眼做个鬼脸——大哥好凶啊。

  夏秋夕看他扭曲的五官,扬起嘴角笑了出来,把人喊住,“……这花儿叫什么名儿呀?” 

  一说这个,易繁来劲了,从旁边拉过凳子,无视易离的怒视,凑到夏秋夕跟前,晃头晃脑道,“好像叫半枝莲,名字还挺好听的,你若是喜欢,明日我再去城外给你摘一点。”说着抬起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几个白瓷花瓶,“那些那些,我都给你换了。”

  一旁易离看不过去了,走到夏秋夕身后,看了一眼桌上的花,嫌弃道,“你最近很闲吗?” 

  “我……”易繁眼珠一转,从凳子上蹦起来,“不,我很忙,非常忙。” 

  易离坏心眼的盯着他,冷笑道,“忙什么呢?”

  对于自家大哥突然的关心,易繁惊大于喜,“……你不是让我跟着臭……师父学本事嘛,最近都跟着他呢嘛。” 

  易离也不拆穿他,抬手指着门外,“天晚了,回去休息。”看易繁准备跳起来反驳,易离又道,“或者……去练武场蹲一个时辰马步,也可。”

  呵……易繁捂住胸口,自家大哥太没有人性啦,“那……那你在这儿干嘛啊?”不能仗着年长就欺负人啊。

  易离小咳一声,抬手道,“我与你一道走。”

  哎?夏秋夕茫茫然转过脸,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早知道刚才就直接打发易繁走了嘛。

  易离道,“你也早点休息。”

  夏秋夕将身后长发顺到身前,抛过去一个媚眼,软着嗓子道,“……好呀,那明日见。” 

  易离背着手,点头,“嗯。”

  转身虎着脸,拎住易繁的后领,疾步往外走。

  易繁心里苦,但是没处说,为什么对他就这么凶,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

  他们走后,夏秋夕也觉得有些疲累,便准备整理歇息,谁知刚坐到梳妆台前,就听到房门被推开。

  夏秋夕看着铜镜,摸着身前青丝,待来人走到身后才出声问,“……找我有何事?”

  来人叹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主子,您打算玩到何时?” 

  “我哪儿有玩嘛,人家也有在做正事呀。”夏秋夕放下手中木梳,不承认。

  “您别说今日和易离比武是正事啊?”来人娇声道,“分明就是胡闹嘛。”

  “哎呀,初依呀。”夏秋夕站起来,扭过腰戳了来人一下,“你怎么和那木头学啊?”

  初依叉腰摇头,大咧咧的坐到旁边,“您就说吧,打听到青玉剑的下落了吗?” 

  “呃……”夏秋夕抿着红润的唇瓣,摇头叹息,“师兄确定这东西在易离手中么?有没有样式可以看一下啊?”

  初依摊手摇头,她倒是也想有个画像什么的,“我们知道的只有那么两点,所以没有办法只能广撒网多捞鱼。”

  那些人只说青玉剑剑柄碧绿,剑身刻有剑名,具体的画像没人能画的出来,当然不排除他们是害怕漏了消息,毕竟和墨楼做生意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免得得了想要的,却失了不为人知的。

  夏秋夕靠在梳妆台边沿,垂眸望着手中青丝,一点都不着急。

  初依道,“这些日子我混迹在将军府的下人之中,府里老人并不多,我打听到的消息根本没有用。”站起来叹口气,绕着房间里的木桌走了两圈,“就算是最开始跟着易离的人也说从未见过他使剑。” 

  “易离的院落我会再找机会去瞧瞧,若是那里也没有……”夏秋夕顿了顿,“那就棘手了。” 

  让他们寻东西,自然要有东西才能寻得找,若是将军府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青玉剑,他们就算再有能耐,将这里翻个底朝天,也是什么都找不着的。

  “对了。”初依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抬头严肃看夏秋夕,“我听厨房的刘妈妈说,易离有位师父,年少的时候他带着易繁在那里住过两年,不过……那个地方我听都没有听过哎。” 

  夏秋夕眉毛一挑,来了兴趣,“说说看。” 

  “好像叫白龙尾。”初依扬起头,摸着下巴思索,“墨楼眼线遍布全国,可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会不会在边疆呢?”

  夏秋夕捏着身前发丝没动,白龙尾这个地方她也没有听过,可恰恰是因为没有听过,所以很有可能东西是被放在了这里。

  连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想来江湖中再没有其他人能知道了,啊,不对,还有一个人。

  “初依啊。”夏秋夕笑的温柔无害。

  初依往后一退,警惕的问,“做什么?”

  夏秋夕道,“你去找一下老道士呗?”

  “哈?”初依不是很情愿,“能不能不去啊?”

  她的疯师父,非常非常的难缠。

  夏秋夕道,“怎么说也是你的师父嘛,他说不定知道哦。”

  怎么说也是墨楼的老前辈,曾经的江湖百晓生,老一辈人嘛,多少知道一些他们年轻人不知道的秘密。

  初依抖抖衣服,勉为其难的点头,“好吧,我有空溜出去问问。”

  对于自家这位师父,初依是非常无奈的,没有见过如此喜欢八卦的男人,而且是喜欢追根究底的男人。

  转身将腰间的锦帕别好,初依开始整理桌上的残羹冷炙,来这里就是收拾房间的,若是空着手回去,该被刘妈妈训了。

  夏秋夕看了她一会儿,从梳妆台挪开往床边走,两人无话。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辰,初依将东西都整理好,抬头就见夏秋夕倚在床上发呆,烛光剪影,美人如斯,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道,“主子,我得给你提个醒啊。” 

  夏秋夕回过神看她,柔声问,“怎么了呢?”

  “……就是……”初依斟酌了一下言词,确定不是特别突兀后才缓缓开口,“您对易离……若是真上心,也得等这事情了了再说,可别感情用事,伤了自己。” 

  夏秋夕拍拍身上红色薄被,不怎么在意的道,“你呀,就是喜欢瞎操心,好啦好啦,快去休息吧,一会儿别把人招来了。” 

  初依来气,心说我还不是因为关心你啊,好心当成驴肝肺,讨厌。

  跺跺脚,气鼓鼓的提起食盒冲出门,这次的事情结束以后,她一定要和掌柜的说,下次换个人来和楼主一起出任务吧,她要撂挑子不干了。

  在将军府这几日,夏秋夕睡的都挺好,到了后半夜屋子外面淅淅沥沥的开始下雨,她住的院落里,屋檐下面有两盆矮芭蕉,叶片不大,平日里太阳一晒绿油油的晃眼。

  外面的雨势由小到大,在屋檐处汇聚成一股,噼里啪啦地打在芭蕉叶上,落出极负有节奏的滴答声响。

  夏秋夕翻个身,将被子往上拽了一点,下雨的夜总是要凉上许多,但也比平日好眠。

  大雨不来,小雨不断,第二日清晨,天比往日亮的晚一些,夏秋夕从床上坐起来,朦朦胧胧的往窗户那里看了一眼,本以为清晨就会散了的雨,这会儿还在稀稀拉拉的往下落,似乎还有微风,她听见院落里的树叶被吹的一阵一阵的响。

  窝在床上不想动,难得的有些想要赖床,伸直腿,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等着府里丫鬟送早点过来。

  可能是因为这些年的习惯,虽然赖在床上也是睡不着的,磨磨蹭蹭了小半个时辰,终究是待不下去了,穿上软底鞋,极慢的穿上外衫,也不忙着梳头,系好衣服先跑过去将窗户打开。

  细雨蒙蒙带了些雾气,看来昨夜雨势不小,院落里本来开的正艳的花,都被打的只剩下一些光秃秃的枝丫在雨中立着。

  开着窗户吹了一会儿晨风,夏秋夕才转身开始洗漱,坐在铜镜面前却不想动,晃眼看见旁边那条红色的绸带,拿起来随意套在青丝之间,穿好绣花鞋打开门,深呼吸一口气,满满的草木香,浑身一颤,来了精神,勾起嘴角心情极好。

  正活动筋骨,抬眼便看见院子口有人走进来,夏秋夕诧异道,“……哟,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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