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摔！
就这样和酒醉睡觉的人对峙了一会儿。电话铃响起，徐特助来叮嘱，“肖小姐，一定要扶杨总到床上去。不然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会发火。”
朱菡看着杨睿，现在也没办法和他计较，只好狠命地戳他脸皮，全当发泄。
等她觉得心理舒服了，伸手去扶杨睿，打算把他弄到床上去。
酒醉昏睡的人有多沉呢，如果四肢身体不配合，那基本上就和山差不多。
朱菡一时间忘记自己是个身条苗条的女演员，全身的肉加起来也不满一百斤。
用力把人拽起来已经是极限，她的重心反而被杨睿的重量带歪，一下朝地上栽去。关键时候，她松开手稳住身体，没人搀扶的杨睿砰的一下磕在茶几上。
朱菡：“……”
玉灵：“……”
好吓人有没有，玉灵表示，它一个无形的异魂也感觉到了疼痛。
朱菡赶紧过去扶住杨睿，只见他皱着眉，迷蒙地睁开眼，很快又阖上眼皮，两行血慢慢从鼻孔流出。
朱菡沉默片刻，悄悄问：‘他……不会死吧？’
玉灵：‘生命体征正常，但是主人，你别再折腾他了，我怕他扛不住。”
朱菡拿了纸巾替他擦去鼻血，毁尸灭迹地扔到马桶里再冲掉。
等她确保不留痕迹后，回到客厅里，看着昏睡的杨睿发愁。
玉灵：‘皮外伤，他没事的。’
朱菡：‘我好饿，该弄点什么吃呢？炸鸡啤酒？寿司刺身？还是黄焖鸡米饭？’
玉灵：‘……’是我太天真，还是道德的沦丧？
朱菡为了拍摄广告一下午都没有进食，刚才扶了杨睿一下觉得饥饿感不可抑制地涌上来。再不吃东西，可能要和杨睿一样躺尸了，她赶紧到厨房里翻找一圈，原以为会一无所获，竟意外的是，食材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原身独自一人拼搏多年，还有点手艺，朱菡照着记忆做了两菜一汤，配着电饭煲里热喷喷的白米饭，美滋滋地饱餐一顿。
在她吃饭的时候，杨睿静静躺在地上。
吃饱喝足，朱菡在房间里活动一下身体，广告拍摄结束的时候她已经把妆给卸了，现在只要进行简单梳洗就行了。朱菡在杨睿公寓巨大的浴室里舒坦地洗了一个澡，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找出一件杨睿的新衬衣当睡衣。然后就爬上床，打算睡觉。
玉灵：‘主人，客厅里还有个人呢。’在地上躺了那么久。
朱菡坐起来，从橱里翻出一条薄毯，盖到杨睿身上。趁这个机会，在他劲瘦的腰上摸了两把，行径像极了流氓。
玉灵：‘……’
‘明天早上在他醒之前叫醒我。’朱菡说。
一边打哈欠一边爬上床，女演员的美容觉，不能耽误，这是职业素养。
朱菡原以为会因为床的不习惯而影响睡眠，实际上，她想多了。
一觉到天亮。
直到玉灵像闹钟那样喊；‘醒醒，主人，再过半小时杨睿就要醒了。’
朱菡一个激灵醒过来，赶紧跳下床。
肩膀架住杨睿的手臂，用上吃奶的力气，要把他抬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吃得饱睡得足，比起昨晚果然稳很多。她咬着牙秉着气，把人又拖又拽挪到床上，累出一身汗。
‘离他醒还有多少时间？’朱菡问。
玉灵回答：‘还有一刻钟。’
朱菡飞快冲进厨房，把昨晚上烧的菜拿出来热了，然后把剩饭和水再烧一烧，顺手泡一杯蜂蜜水。
弄好这一切，她拿着水回到卧室，看了看时间，刚刚好。
床上的杨睿缓慢睁开眼，感觉到周身不适，他皱了皱眉，随即就和一双乌黑水润的眼睛对上。
“你怎么在这里？”杨睿一张口，喉咙沙哑。
他还觉得后背，肩膀和后脑的刺痛。以前也宿醉过几次，好像这一次特别难受。
朱菡看他皱眉思索，赶紧把手里的杯子递过去，“解酒的，喝一点。”
水还是温的，显然刚泡好没多久。
杨睿从善如流，喝完之后，酒醉的状态果然好一些，脸色也温和许多。
“昨天是你留下照顾的？”他问。
朱菡点点头，微微垂下脸，露出些羞涩的样子，“你醉了之后喜欢手舞足蹈，我实在担心，所以不敢走。”
玉灵：‘……’这是空口说瞎话的正确打开方式吗？
杨睿有些疑惑，手舞足蹈？以前他从没听人说过。
朱菡把手臂朝他面前一伸，撩起袖管，“你看，为了把你扛到床上，我手都撞伤了。”
纤细的手臂，肌肤莹白，上面有两大块红肿的印子，突兀而鲜明。
杨睿看了一眼，从手臂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宽大的男士衬衣，衬地她越发身材娇小，肌白如雪。
他眼神不自觉迷离了一瞬。
朱菡推了推他，“你看到没？”
杨睿咳嗽一声，不知怎么的，伸出手在她手臂上轻轻揉了揉，“知道了。”
朱菡暗自高兴。
玉灵：‘呜~主人，什么时候撞到的？’
朱菡：‘系不系傻，这是我刚才自己掐的。’
玉灵：‘……’突然有点安慰，不只我傻，杨睿也傻。
杨睿给她揉了两下手，忽然觉得这种温柔的行为不像自己，立马放开，“行了，我先起床，你看看有什么吃的。”
朱菡见好既收，站起来，温柔地说，“我烧了点粥，你先洗一下，马上就能吃。”
离开卧室的时候，她回头看见杨睿皱眉摸着自己的肩，险些绷不住脸笑出来。
疼吧，疼就对了，让你在第一次见面就把我脸朝下扔地上。
杨睿洗漱完出来，身体感觉舒服了点。朝客厅里扫一圈，发现沙发边的地上有条毯子，他想一定是昨晚她照顾他留下睡觉的地方。
转过头，正好看见朱菡从厨房里端出一大碗热腾腾的粥。
他心头蓦然一软。
“我手艺不好，你来尝尝。”她站在餐桌边，衬衣下明晃晃两条大长腿。
杨睿盯着看了两眼，走过去坐下。看着眼前的——粥？
他用汤匙搅了搅，如果认知没错的话，这应该叫泡饭吧？
他疑惑地抬起头，面对朱菡一辆期待亮晶晶的眼，他说，“烧的挺好的。”
朱菡心想，那可是我昨天剩下的饭。
杨睿刚吃完早饭，门铃响起，徐特助的脸出现在电子屏幕上。
朱菡要去开门。
杨睿突然喊，“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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