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第十五章
“婚约取消？有没有搞错？”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他在跟我开一个天大的玩笑。这又是在闹哪一出？爷爷为什么一点也没有跟我说？
等等，为什么我对这件事情反应这么大？要是以前我肯定高兴的笑出声音，可现在我除了震惊就是难以置信。
“是，你没听错。而且，师父也已经同意了。我想周末叫我去，就是为了跟你说这件事情吧。但现在，事情就方便多了。”
“等等！你们总是这样！把我当什么了？这个婚约在你们眼里就是看心情的附赠品吗？还是你们之间在做什么交易？”
“那你又把我当什么？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我想找你问个清楚，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躲着我，现在你还问我有没有搞错 ？黑谷纯一，我还想问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在乎过我？”
他的语气犹如冰碴子一样，扎在我的心上，我明知道他的过去，却做出让他如此伤心的事情…
突然间，我为曾经自己的那些愚蠢的行为，感到十分自责。眼睛也不敢再看向他，紧盯着我的鞋尖感觉鼻子酸酸的。
“对…对不起。”
“我不要你对不起！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有没有，真正的在乎过我？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焦冻愤怒的对我吼到，我能感觉到他那恨不得把我咬碎的心情。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情绪有这么大波动，颤抖的双手让我意识到我在害怕。
“对不起…我没想过这样的…我喜欢你。我最近才明白，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现在喜欢你，过去也喜欢你。对不起，焦冻…对不起…”鼓起勇气看向他，我站在他面前，心里想跟别的女孩一样，抱住自己喜欢的人，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作。
得到了答案，他也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不再是那样愤怒，有点妥协的语气，又有点让人心疼。
焦冻弯下腰，额头抵在我的肩膀，沙哑的对我说：“我以为…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纯一，抱歉…刚刚那么凶。原来，这么简单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突然感觉他很累，这几个月来他好像都过得很累，现在仿佛卸下了担子一样。
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没有抱着他安慰他，而是抬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对不起，最近你的压力很大吧。那就解除婚约吧，你的目标不是No.1英雄吗？不应该被这种约定所束缚，焦冻，我们顺其自然吧！”
他依然沉默着一动不动，不禁让我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就这样睡着了。
“啊…那个…是我骗你的……”
“骗我的！？”
“嗯。”
“那爷爷叫你去我家是…”
“是想要帮我……”他说到一半突然闭嘴，就算我死皮赖脸缠着他，他也愣是摆着一张扑克脸装没听见。
外面的冷空气刺激着我的脑仁，完全忘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哈……冷死了……我们回去吧！我最怕冷了…呐，轰借点火给我。”我搓着手直哈气，冻的我走路都直跺脚。按理说我身体素质这么好，不应该怕冷的啊！可我从小到大最怕冷了！肯定是常年泡在水里的后遗症！
“…纯一，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
他走到我的左边牵起了我的手，我条件反射的躲了一下，他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恍然大悟，就转而把他的左手贴在了我的后背，一股暖意缓缓蔓延了全身。
“说什么？”
“分手的事情…原谅我吧。”
“好啊。”
“…这么干脆啊。”
“那当然，本仙女可是心肠软实力强，从不欺负人的。”
“…你打不过我的。”
“……”
“那我们算是和好了吧。”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看着他莫名的想哭，这就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吗？
看来…我真的是喜欢上他了，而且是那种心甘情愿，无可救药的喜欢。
“嗯，当然了。”
等我们俩走回去，外面的雪已经可以一脚一个坑了，才刚说过这个冬天没下过雪，现在竟然如此打我的脸。
天色也完全的暗了下来，同学们都在大厅里休息，看我们回来了，都担心地问我们有没有吵架之类的。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和焦冻的关系很一般很一般。
还没等我说话，从我后面走进来的焦冻突然抓起我的手，紧紧地攥在手里，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放手！你疯了！）
（……）
“这是什么情况？轰！喂喂喂！”
“就是说啊！男孩子怎么能随便牵女孩子的手呢！轰君！”
焦冻难得一见对着大家露出了微笑，举起我俩紧握的手，“女朋友。请多关照。”
“…………………………………………………”xN
不止是我，全班同学都石化了！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这么美好，下一秒所有人都大喊了一句，“什么！？！？”
“轰焦冻！你……我！你出来！”赶紧在大家堵住我们之前，我拉着焦冻开溜了。
一路又从宿舍跑了很远，来到了一座休息用的石亭里，我气喘呼呼的看着眼前，禁止踩踏花草的麦克老师提示板。
扯着焦冻的手腕把他拽到我面前，“你…你刚刚为什么那样说！？”
结果那人理所当然的看着我，“这样你就不用在躲着我了。”
“我没躲着你！”我有点着急，这样如果被老师知道了，肯定会把我们开除的！堂堂雄英是多少学子们奋斗目标和实现梦想的地方。
现在我们居然如此高调的谈恋爱，以相泽老师的个性，肯定会把我们开除的！
我倒是无所谓，可他不一样。
“焦冻，你太冲动了。如果你被开除了，那我会成为罪魁祸首的！我会自责死的！”
“你不是喜欢我吗？”
“……是…是没错。”
“我们有婚约。”
“对……对没错。”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总之在学校要低调！真是的，突然在大家面前那么说……我都不好意思回去了。”
结果这人竟然笑了，而且笑得特别开心，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这么开心，怎么说呢……也太帅了吧？
结果回到宿舍，意料之中的我们两个又被安排在了大厅里，经过各种考查盘问之后才放我们俩离开。
“呼…马上就是新年了，终于可以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了吧？回想我这一年，真的是大起大落啊…雄英难道是我的劫数？我这是来渡劫了？”我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手里抱着暖手炉，身上披着棉被瑟瑟发抖。
为什么？因为我家地暖坏掉了，我爷爷和大和前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找专业的人来修理，偏要自己修，这都折腾三天了，到现在都没好。
爷爷灰头土脸的走进来，随便摸了把脸，就对我说：“你这个臭丫头，放假回来也不知道去训练，更不会帮爷爷做家务，天天就裹着被子看电视，你说你，我留你何用？”
我面脸黑线的继续看着电视，也不理他，这老头我怀疑最近有点更年期，看见我一言不合张口就骂，好像我活着都是个错误一样，我干脆降低自己在家里的存在感。
“哼，真不知道轰那小子喜欢你哪！瞎了眼了！”
“是我们两情相悦。”
“你说什么？！！？！”
.......
砰！碎碎念一番，见我也不搭理他，爷爷又莫名其妙的摔门出去了，这要是在平时我俩估计早就打起来理论一番了，但是，冬天实在太冷了！！！！
就在我看着电视节目吃着橘子，笑的前仰马翻发时候，嗡嗡…手机短信。
改电话铃声什么的，太麻烦了，所以我索性就把手机常年静音了，久而久之也养成了习惯，在家里也是静音的状态，就因为这样，我还经常被同学们吐槽，我的电话就是个装饰品。
抓起电话那小小的屏幕上显示的是焦冻的名字。
焦冻：纯一，不要总惹爷爷生气。我晚一点过去。
我无语……这小老头八成又跟他告状了。自从上次我们和好以后，周末我爷爷又正好叫他来家里吃饭，所以就趁机说了交往的事情。
可是从那以后，每次我放假回家，我爷爷都好想看我不顺眼一样，有事没事就给焦冻打电话，大吵大闹的叫他来我们家把我带走。
上个星期也是，就因为我说了一句，安德瓦家的鱼塘真的好大啊！然后他就不高兴了，就说什么，他人老了不中用了，就连儿孙都嫌弃他吧啦吧啦……然后就转身拿起电话，当着我的面就给安德瓦打电话。
“你小子家有钱了不起啊？那以后就住你家好了！赶紧叫人来把人带走！”
也不知道安德瓦接了电话是什么心情，但没一会，我就知道了他的答案。
焦冻出现在我们家门口的那一刻，我对安德瓦的认知又刷新了一次。
来的人也不进屋，站在门口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仿佛在说，又闯祸了吧的模样，然后开口说，“叫我来接你。走吧。”
“？？？去哪啊？”
“我家。”然后举起手机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我看见全是爷爷发的信息。
回忆到这里，一想到这些，我就咔咔的按着手机屏幕给他回信息：我不是叫你不用理他吗？你最近很忙吧！马上年底了，我就不去你家添乱了！mua～嘻嘻。
黑谷纯一啊黑谷纯一，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害臊了。诶，没办法，最近越看这小子越喜欢，总觉得就算是现在结婚，也无所谓了……哈哈哈…咳咳咳咳……
没一会手机屏幕上就有一个信封出现，焦冻：嗯。既然这样你就要乖一点。
诶？都不回我一个亲亲吗？无情的男人啊！看来真的很忙啊，算了，原谅你了。回复了ok以后，我就继续沉浸在电视节目里了。
一直到下午，我们家才一点点终于暖和了一起，我跑到外面一看，一辆小货车刚开走。
我倚着门框等待着爷爷和大和前辈，“哟，爷爷，您不是说绝～对不找地暖公司的人吗？啊咧～刚刚我好像看见有辆小货车开走了。 ”
他白了我一眼，也没有理我，脱下了脏兮兮的鞋子，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实木的大门被他摔的发出巨响，我都心疼那木门会不会被震裂。
大和前辈失笑摇头，“纯一酱，老爷最近因为你的事，有点闹情绪，你也别太跟他较真呀。”
“我的事？我的什么事？”我的双手抱着暖炉，只能用表情来代替肢体语言。
“纯一酱，最近少爷总是在你上学期间来家里，说是要带你走，要出国深造什么的，老爷为了这件事一直不同意，甚至还要跟少爷断绝父子关系。诶，本来我是不应该对你说的，可是老爷最近夜深了都没有熄灯，我担心这爷俩以后的矛盾会升级啊！你劝劝老爷吧。”
该说什么呢？哦买噶？还是哭唧唧？我老爸的事情，我多少也是有点消息的，只不过没想到他这次这么执着，以前的他只是偶尔，现在竟然经常来，这不，就在我跟大和前辈说话的这一会时间里，我家的大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打开。
身着西装革履的黑谷宗政带着他那金丝底边的方形眼镜，手里提着公文包，头发向后梳的一丝不苟的出现在大门口，逆光站在那里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场一点不输战场上的职业英雄。
只可惜，他确确实实是一名精明到连脚趾头都能算计的商人。
“父亲。”我毕恭毕敬的对着他鞠了一躬，他点点头，坐在一旁的矮凳上脱下皮鞋，转身就向里面走去，直径上了二楼，看样子是去了书房，从出现到离开他一句话也没说，一点也看不出像是跟爷爷吵架的那个人。
“我去通知一下老爷，纯一酱趁着你爷爷还在洗澡，你先去跟少爷沟通一下吧，免得一会他们又要吵起来。”
我点点头就向着书房走去，穿过一楼的大厅，来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看着墨绿色的地毯一直通上二楼的尽头，我只能万般无奈地向书房走去。
我能怎么办？他们两个这次竟然都吵到了断绝父子关系，还是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我！总之，先看看我老爸怎么想得吧。
铛铛。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在厚重的门上，家里除了浴室跟书房的门是实木的以外，都是日式的纸门，里面穿了不大的一声，进来，我深吸了口气便开门走了进去。
“你来了，纯一。”男人站在书房的阳台里，看着外面的景色，也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我进来了。
陌生的感觉从脚底窜至我的头发尖，小时候的记忆现在竟然有点都没有了。
“父亲...”
“不用那么拘束，我又不会吃了你，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孩子。”
“老..爸..”
“恩。”
男人对我温和的一笑，虽然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阳台，但整个人已经没有了刚进门的那种凛冽的气场，完全就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模样。
“那个，老爸...我想跟爷爷在一起。这件事情，我上次就已经说过了。”我斩钉截铁的对他说，既然让我不用那么拘束，那我就好好的表达一下我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妈妈，她那边除了点问题，需要你的帮助。”
“妈...妈？”
“是的，但具体的事情我不能透露，更不能对老爷子透露，所以只能先带你离开，你，愿意帮助她吗？愿意帮助你妈妈吗？”
他的语气里透露着我理解不了的悲伤，眼镜的镜片反射着夕阳的余晖，让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我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成这样，不是单纯的带我离开，出国深造只是对爷爷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妈妈，那个人出事了。
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老爸，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能回答的范围。”
这个意思是我随便问，但不能回答的他也不会说，是吗？
“好吧，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而且我偶然听过妈妈，说什么...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之类的，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反应并不大，甚至除了一瞬间紧绷又放松的嘴唇，就连手指都没有弯曲一下下。但从他细微的变化来看，我说的可能已经接近了事情的真相。现在这种情况，要是正常人的话，早就用一种震惊的眼神和不可置信的语气，来询问我，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了吧！
又等了一会，他依旧没有动作，最后还是楼下传来了爷爷的声音，他才从阳台走到了我身边。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愿意帮忙吗？”
我看着半蹲在我面前的男人，脸上带有一丝丝的希望，我的脑海里瞬间划过我妈妈的模样，那天她流泪的模样，是那样的真切，可...
“那，爷爷怎么办？”我还是妥协了，不管怎么样，她是我的母亲。
男人瞬间放大的瞳孔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声音却还是那样柔和：“只要是你亲口同意的，老爷子不会在这么倔强的。”
“可是，我有点不放心他一个人。”
“傻孩子，又不是不回来了。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在你开学之前绝对能回来的，又或者一个星期，两三天。”
我越听越觉得迷糊，刚刚看他的语气，妈妈那边好像遇见了很严重的事情，现在又说很快就回来，我心中的疑问无限的放大，就在我正要开口的时候，爷爷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气呼呼的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没有好气白了老爸一眼。
这边已经搞定了所有事情的老板，得意的看了一眼爷爷，从我面前起身走到爷爷旁边的沙发坐下，然后对我招招手。
“爸，现在可不是我逼你，而是纯一自己主动要去国外学习的。再说了，开学前就回来了，就当你让孙女去旅游了，我也不跟你吵了，断绝父子关系这句话，您看看，就收回了吧。”
我一惊，没想到爷爷真的说了这句话，诶，仔细想想他好像以前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爷爷还真是爱胡说，就不怕我们哪天真的离家出走不会来了。
“哼，反正你们爷俩刚刚也肯定串通好了吧！就等着我这个老头子来了以后，一起说服我了。哼！”爷爷说完还气鼓鼓的对我瞪眼，以表达他的不满，好像在说，我背叛了他一样！
“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不耽误了，纯一，你去收拾一下行李吧！啊，不用了，旅行的话，所有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带上自己的贴身物品就行。八点咱们就出发。”
我看着他看手表的动作，下意识的也看向了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在六点整的位置。
焦冻，今天不来了吗？总觉得...这一趟出门会很久很久见不到他了...
我回到房间看了一圈，觉得也没什么可以带的东西，因为我老爸后来偷偷跟我说，就连贴身物品都不用带了，要是想带个手表，象征性的饰品，那是可以的。
可我看了看，我也没什么象征性的饰品，唯一一个，还送给了小胜，而且还不能随身携带，这是要把我带到什么样的地方啊？难不成是那种军事化管理的地方？
我可受不了。
可现在打退堂鼓已经晚了，在卧室向这院内看去，老爸已经在打电话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是看他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
我看着时间指向了七点钟的放向，有一点魂不守舍的盯着手里的手机，黑漆漆的房间没有开灯，明亮的月光照射在屋里，我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安静的走廊上，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辨别就能知道，那是有人走步的声音，很轻却很有节奏。
我一跃而起冲到了门前，瞬间打开了卧室的门，门口的人让我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地归位了。
“焦冻！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我开心的抱住站在我面前的人。
“抱歉，今天比较忙。而且，我真的没打算来的。”
我听见他的回答，呵呵的笑出了声音，“我说你啊，不要连这种事情都说出来啊！不怕我生气吗？”
“不怕。”
“为什么？”
“因为现在我来了。”
说完，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一时间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就好像以后没机会了一样，这种感觉自从我老爸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愈演愈烈。
平时他来了以后，就会带着我出去走走，顺便说说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基本上就像是老夫老妻吃完晚饭出去散步是一样的，偶尔遇见了同学，我们还会一起打打球之类的，但也就放假这几天而已，平时我们都是在学校度过的。
他看见我的屋里没开灯，顺手就去拉灯的开关，“这么晚了你不开灯，是打算休息了吗？”
我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我要离开的事情，再三考虑我开口说：“其实，我马上就要跟我老爸出国学习了，他说开学前就回来了，所以我...所以我在等你，或者说，我在赌你会不会来。”
果然，听见我这么说的焦冻，瞬间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是不是又要一声不响的消失了？”
“抱歉。”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他真的很生气，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但我说完抱歉以后，他就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把我抱在了怀里对我说，“该说抱歉的是我，纯一，以后多依赖我一点吧，毕竟英雄也是需要被人依赖的。”
“恩。”
“所以，你马上就要出发了，是吗？”
“恩。”
“我曾经以为我轰焦冻就已经很努力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努力的人。你从小就没日没夜的训练，师父总跟我说他有个孙女，虽然每次训练的时候，都一大堆废话，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训练、抹着眼泪去学习写字。我真怕你哪天优秀到不需要我了，纯一，看来我还要更努力一点才行呢。”
焦冻抱着我，一只手揉着我的头发，语气温柔的对我说，这还是第一次他对我说这种话，没想到我在他心里地位这么优秀。
“那等我回来了，就让我看看我帅气的男朋友，是不是变得更加帅气了呢！”
“一定会的。不然，哪有资格跟仙女在一起？”
“噗哈哈哈，焦冻，你认真的吗？你...”
我吐槽才吐了一半，他突然低头吻住了我，每次都搞的突然袭击，这家伙真是的...
等到我们两个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我老爸已经早就在车里等我了，我看了看时间，也没到八点啊！他竟然这么着急。
“爷爷。”我看着坐在客厅的爷爷，讨好的跑到他身边叫他，见他没反应，我对焦冻使眼色，让他也过来帮忙，诶，可是焦冻就是在人类情感方面，不会察言观色的那种男人。
“爷爷，纯一不在的日子里，我会经常来陪您的。”
他一说完这句话，我就瞪了他一眼，明知道我爷爷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我不在家的这种话。
“哼，大过年的，就留下我一个孤寡老人，罢了罢了。大和啊，咱们俩凑合过吧，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
“爷爷！我是去学习！又不是不会来了！说的好像人家要去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一样！”
“你那个老爸带你去的地方，不就是与世隔绝吗？学习，哼，我看他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你扔到国外，打造出一个帮他叱咤商业界的机器人。哼！快滚，快滚。”
看他这个样子，我只能撒撒娇，让他别这么不高兴，我知道，其实他是生气我老爸，从我这边下手。
临走的时候，我和焦冻约好了，有空就打打电话，或者发发短信什么的，我爷爷没出来送我，但我离开的时候，从车窗看见，他还是偷偷趴在大门口往外看，那样子真是让我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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