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第九章
自从我加入到学生会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每天除了打杂就还是打杂，其余几个人也跟我一样，我们五个人每天放学都要见上一面，就跟开小会一样。
久违的周末如约而至，而我家那老爷子依旧没有音讯，我甚至怀疑他去当间谍了。
不过这种时候，没有音讯总比有强，因为不一定就是好消息，只希望他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就好。
坐着电车穿梭在这个熟悉的城市里，回到了陌生的属于我自己的家，我在站在家门前许久，不由得感叹我家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小时候觉得小胜家很有钱，有很大的房子，现在我的家的房子……可能有三个小胜家那么大，也不知道我那常年不在家的老爸老妈，为什么要扩建到如此的程度。
电话～来了！电话～来了！
焦冻。
这个备注还是轰亲自监督着我改的，因为有一天他给我连续打了好多电话，正在训练的我都没接到，结果他就跑到我家来找我了。
我第一次发现他好像比我想象中，更要在乎我。
我那天一如既往的在道场里累的半死，呈大字在地上对着天花板练火眼金睛之术，就听见门外有人说，到了就是这里了。应该是大和前辈的声音，不过他好像是在跟别人说话。
然后在我的注视下，轰打早就变成深褐色的木门，漆黑的夜里他站在那里，那红白的头发格外显眼。
“你怎么来了？他们就这么让你进来了？”
“你不欢迎我？”
“啊，不是。就是好奇你一个陌生人，他们怎么让你进来的。”
轰手里递给我一瓶水，然后坐在我面前：“我师父家我不算陌生人。大和前辈带我进来的。”
啊…我怎么忘了。
“再说了，我来看看我的未婚妻，有谁能拦着我？”轰面无表情的说完，就像在说今天晚饭吃了什么一样。
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还没接受这个称号。现在…我们只不过还在交往而已。
“那好吧。”
“你的手机呢？”
我指着一旁的坐垫上的手机说在那呢，轰就走过去拿了过来，然后又当着我的面打了一个电话，静音。
但是他脸色刷的一下就变得阴沉沉的，盯着我的手机久久没有动弹一下。
我这才想起来，我给轰的备注是少爷。他一直强调要我叫他名字的...
这才改了过来。
就在我这魔性的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下，我才回过神来，赶紧接电话。
“喂？焦冻？我已经到了，不好意思忘记跟你说了，我这几天就不回爷爷家了，你也不用晚上来陪我训练了。”
“好吧。自己注意安全，尤其那个爆豪，你们两个住的很近吧。”
我站着我家门口，看着就在马路对面的小胜家失笑，但还是跟他说好的，放心吧。
我有时候总觉得轰像个小孩子，需要去哄着，特别可爱。
可能平时在冷酷的人，都会在爱情面前有另一番模样吧。
挂了电话我无奈的对着马路对面的小胜打招呼：“小胜，午安~”
没办法啊！我也不知道小胜为什么会突然出门，然后就在那里看着我。
希望轰千万不会知道，不然他又要教育我做人要有信用之类的了。
“切。你从一个小时前就在门口站着了，如果不想回来，就别勉强自己。笨蛋。 ”小胜难得说了句安慰人的话，如果不加上那句笨蛋，就更完美了。
“胜己！你怎么还在门口！不是让你去买酱油吗！？还不快去！”一个洪亮的嗓音从小胜家的大门里传了出来。
“知道了！！！！”
啊啊，走掉了呢。果然是一家人，就连说话的方式都那么像。
十多年来我第一次回来，说实在的，真的不想回来啊！但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家的散养式才是罪魁祸首吧！
从我身边经过的大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就连从我身边跑过去的小朋友我都见过好几次了。
还是进去吧……不然别人会以为我是小偷，专门来蹲点的。
叮咚。
……进自己家还要按门铃…
从外面看着很宏伟的房子，里面的装修倒是和我记忆里的差不多。
该有的都有，任何东西都是有它存在的价值和作用，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一个都没有。
我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我面前穿着黑色背心和超短裤扎马尾辫的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着，美中不足的就是偶尔会有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的思绪暂时被茶几前的两个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就在碎了第三个盘子以后，我实在坐不住了，起身走过去，张张口别扭的说：“妈妈，需要帮忙吗？”
她不好意思的对我笑了笑，指着一个柜子让我去拿盘子，在我们两个人，不，在她的指挥下，我一个人完成了一顿不算丰盛的午餐。
虽说做饭我不拿手，但是在一旁有人指导，勉强还能看的出来是食物。
“好久不见了，纯一。”妈妈坐在我对面的位置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把我看的属实有点不好意思。
那么多年不见了，我当然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啊，纯一。这些年都把你扔给爷爷，不过现在好了。妈妈的工作结束了，以后就会回到你和爸爸的身边了。妈妈现在可是警署的署长呢！再也不用东奔西跑了！
而且那个啊，就是那个！爷爷定下的婚约，妈妈一定会跟爷爷说清楚的。这些年妈妈也想了很多，纯一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以后就住到家里吧！爸爸那边也说会经常回家。
纯一，我们来重新培养一家人的感情吧。妈妈...很想念你。”
我看着她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就知道她也很紧张，每说一句话都在仔细观察我的反应，生怕哪一句话让我感到不适应。
先不说作为一名母亲，就按辈分来说的话，她也用不着对我这般。
看来，就算是亲情，时间终究也会让曾经熟悉的彼此变的陌生。
看着妈妈这么紧张，我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水杯，用轻松的语气说：“妈妈，你不用道歉的。我会住到爷爷家，也是因为我小时候的任性，至于后来你们对我的散养式教育，我也完全不怪你们。
就算爸爸很忙，但经常会在电视上看见他，而爷爷又跟我说妈妈的工作不能分心，我在他那里，会对妈妈工作的精神上有很大的帮助。
再说了，咱们一家人…额…去年的时候不是还见过面吗？
而且我现在对于那个婚约，怎么说呢，虽然不算是完全接受了，但也在做我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所以，妈妈我希望继续跟爷爷和奶奶住在一起。那个老爷子出去出差了，我想在家里等他。我不想让他回来的时候，面对的是卧床不起的奶奶和一座空荡荡的大宅子。
如果妈妈也想跟爷爷奶奶和纯一，一起生活的话，相信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
虽然我也很想这么说………”
我想到刚刚在茶几上看见的离婚协议书，和一张体检报告，我苦笑了一下。
也是啊，别说我跟爸妈分开这么多年了，就连他们两个也是聚少离多。
若不是我自己看见了，可能他们还要为我上演一出恩爱夫妻幸福美满家庭的戏码。
做人，我不能太自私。
我看着面前的妈妈，她那精致的脸蛋让人一眼就挪不开，眼睛里的精明让人知道她并不只是一个花瓶。
这样的女人，追求的人也很多吧。
我爸爸…就更不用说了，别说小三小四，可能都要排队到我这个年龄了，但他那种一心只想着工作的人，除了金钱就没别的能吸引他了吧。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茶几的方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对她说：“妈妈，你也有权利追求幸福。
以后，我就跟爷爷住了，反正他也不会赶我走，就算真的赶我走了，那我也心甘情愿了，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会赖在他那。
今天能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
我先告辞了。”
当我看向茶几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妈妈只用了一秒就理解了我的意思。
我明显看见妈妈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双手也紧紧的握在一起，微微的颤抖着，可她的眼泪始终是咬着牙没有流出来。
我又能好到哪去呢，逃也似的抓起我的背包向门外跑去，但到了门口还是舍不得的回头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我的眼泪决堤了，她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同的是，她哭了，但脸上却还是带着微笑对我挥手道别。
“再见了，妈妈。”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乌云密布，只是短短的两小时就已经不在是我来时的模样。
说是巧合还是什么，随着一道惊雷，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我如同迷路的孩子一样，漫无目的的行走在雨中，哭声被噼里啪啦的大雨淹没。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是因为他们要离婚吗？
不是的。
是因为我心中对家人爱的渴望和期待。就算这个过程也许很漫长，但终究会让我们用未来一起填补上那段空白的过去。
可现在，我的夙愿破碎了，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被击碎。面对我的是早已面目全非的现实。
那这样，那个什么狗屁的婚约是不是也不用遵循了？以后会有人替代我的位置继续履行这个约定。
我突然想回去在看看妈妈，灵机一动想起了我那不怎么实用的个性，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时候变成了优点。
发动个性我的身体不能动，我的意识也不会跟肉体产生共鸣，所以我躲在了公园的滑梯下，从外面看起来，就像在躲雨一样很自然。
个性发动成功后，我想到刚刚妈妈最后那不舍得的模样，我有一点害怕，我怕回去以后看见的是独自痛苦流涕的她。
几乎是一瞬间我的意识已经在我家的客厅里了，因为是意识所以想到什么就会出现在那里，前提是我认识的地方，不然只能一点点走。
客厅里没有人，餐桌上的饭菜还跟我离开时一样摆放在那里，我围绕着家里上上下下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妈妈的身影。
而且奇怪的是，这栋房子里除了有我爸爸的生活物品以外，没有任何属于妈妈的，或者说第二个人的。
我想到旁边还有一座房子，就决定也去看看，但我记得那里好像是仓库。
我从楼上下来以后再次经过客厅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面前的女人依然是那么的美丽，可已经全然没有了刚刚伤心的模样。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无情，正叼着香烟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那孩子还真是善良，就是有点傻。随便用点小手段就让她同情心泛滥了。也不想想，老娘我这么多年都在军队里，哪有空去谈情说爱，一张伪造的怀孕证明就解决了。
真是省了我不少事情。剩下的就是跟你找个时间去把手续办了。
我终于可以脱离这个世界回到以前的地方了。也亏得这些年没有跟她过分亲近，就算不是亲生的，她也是我当初为了让自己留下来的原因。
你肯照顾那孩子，也算是让我没有留恋的离开。
谢谢你。”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什么脱离这个世界，回到以前的地方？而且，那个怀孕的事情竟然是假的？就为了要离婚？
而且，最让我震惊的是那句\"不是亲生的。\"
我难道竟然不是我爸妈亲生的孩子？
而且刚刚那个温柔怜爱的模样，竟然都是她的演戏！她其实根本就不在乎我怎么样！
比起刚刚的伤心，我现在可能更加的悲愤，这个女人她骗了我！恨不得马上站在她面前去质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可我还是选择离开了，因为听她的语气，爸爸好像也同意离婚了。不管她处于什么目的，她现在都成功了。
这些全部都是他们大人之间的事情，我充其量是个充话费送的而已。
解除个性，耳边的雨声淅淅沥沥的响起，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现实一片漆黑，我以为我还逼着眼前，在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从模糊一点点变得清晰。
我感觉我的心好像比刚才更疼了，在意外得知真相以后的我，也终于想明白为什么我的父母能对自己的孩子置之不理这么久。
全都是假的。
爷爷，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你对我这个孙女的存在认可了？
我的眼泪就像散落的豆子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掉，蜷缩在公园的滑梯下手里紧握着手机不知道打给谁。
闭上眼睛以后数三秒，如果有人出现在我面前，那该多好。
三。二。二点九。二点八。二点七。二点六。二点六个半………二点五……二点五分之一……
我不敢继续数下去了，我知道的，根本不会有人出现的……
心里突然想起了轰，一想起他我就更想哭了，为什么这家伙现在不给我打电话了？平时没事的时候乱打，现在可好了！
“纯一！！”
豆大的雨点哩啪啦的砸在铁滑梯上，让这一声呼喊从我耳中遗漏。
紧接着我好像听见了除了雨声之外的声音，好像是一个人在雨中狂奔的声音，我猛的抬起头眼泪流的更凶了。
轰冒着雨朝着我的方向狂奔而来，那可怜的雨伞落在身后不远处，他满脸都是焦急，我冲进雨中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焦冻！！！！！”一瞬间四周都是他的气息，一种安心的感觉瞬间包围了我。
“抱歉。我带你回家。”他抚摸着我那早就湿透了的头发轻声对我说。
然后…！！
他真的带着我回到了他家！！！虽然雨还在下，但是我的心情稳定多了，我在他家大门外拽着他不让他进去。
“焦冻！等下！等下！我我我…我还是回家吧。我这个样子…我第一次来你家就这个样子……这样不太好吧！”
他看着我沉默了一会，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拉着我就往里面走：“不行，现在还在下雨，你这样会生病的。家里现在没人，浴室也有很多，就算是有人，我家这么大也不会遇见的。再说了，你不是已经见过我老爸了吗？”
我就这么被他连拖带拽的拉近了他家，可是我还是在继续反抗：“我我我我我身体好得很，我以前竟然在瀑布底下打坐，也没生病，没事的。”
“那你没死就已经很奇迹了。”
…………这人是毒舌吗？
“洗澡水已经放好了，你自己去，还是我扛你去？”轰扯掉了已经湿透的体恤，半裸着上身脸色阴沉，看都不看我一眼对着门外自言自语。
而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我自己去。”
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上秒还犹如我的神一样奇迹般的降临了，现在怎么又像个祖宗一样？
男人的心，简直比女人还喜怒无常啊。
但当我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时，我才明白轰刚刚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我的天呐，这不就是午夜小剧场了吗？我这……这什么破衣服，我要投诉！差评！！”黑色蕾丝的bra贴着湿透的白色体恤，在镜子里看的清清楚楚！
我这还有脸见人吗？还好没满大街跑，怪不得啊！轰一直把我拽在他身后！怪不得啊！
匆匆的洗完澡，我穿着黑色的浴衣蹑手蹑脚的从浴室里出来，按照原路回到了轰的房间，屋子里没人，我看着外面还在下着雨，想着我那湿衣服。
难道，我要穿着你们回家不成？想都别想。
第一次来到男生的房间有点坐立不安，环顾四周轰还真是个蛮讲究的人，干干净净的让人感觉很舒服。
哗…门被拉开，轰穿着白色的浴衣走了进来，左手的袖口上有着一块火的团，右手的袖子上是一片雪花的图案。
“焦冻。”
“纯一，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他打开灯伸出手谈了谈我的额头。
“看见你以后，好多了。不过，你怎么会在那里？”我说的是真的，看见他以后心情真的好多了。
“爆豪....他什么也没说，突然给我发了一个位置。”
小胜……这么说，他看见我了？原来…我解除个性的那个瞬间看见的人影是他，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那他干嘛不直接来见我？
“那你就问都不问就跑过来了？”
“嗯。”
“为什么？”
他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突然把我抱在怀里，“因为我是英雄。”
我那个时候还没理解轰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才明白，不过这件事以后再说。
后来我就跟轰说了我和我妈妈之间发生的事情，他听完心疼的摸着我的头跟我说，他会一直陪着我。
然后又跟我说了他自己的事情，我听完他的事情，突然觉得我的经历完全不算什么。
突然心疼轰小时候的经历，结果我又哭了起来。他耐着性子又哄了我半天，最后还是使出了杀手锏。
“你你你你，你亲我！轰焦冻，你不要脸！”我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不可思议的压低音量对着那还一脸无辜的人说。
“宝贝纯一你一直哭个不停，我觉得很可爱。没忍住，抱歉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脸更红了！指着他不准他胡说：“什什什么宝贝纯一！只有爷爷才那么叫我！你不准叫！我…我又…又不是小孩子了！”
“好吧。那你在亲回来吧。但是，纯一那是我的初吻。我轰焦冻怎么说也算个帅哥吧。你要负责。”
我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哼了一声，不屑的对他说：“本仙女也是初吻，所以扯平了。我才不要负责。”
“我可是要当英雄的男人，我会对你负责的。”
“喂！喂！焦冻！轰……”
……………
后来轰跟我说第一次亲女孩子的嘴，软软的甜甜的香香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所以忍不住多亲了几下。
当天晚上我说要回家，准备去跟他家里人打个招呼，顺便道谢，但是轰没同意。
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要把我藏在他家两天。
“你疯了吧？轰…焦冻！不行。要是被发现了，我会被当成什么人啊！不行！绝对不行！”
轰看见我态度那么坚决只能放弃，然后一声不吭的带着我去见安德瓦。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父子俩个人在一个画面里，那跋扈的气场，都快把我震飞了。
这也难怪了，有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改变的。
我原本是想找个借口就告辞的，但是他们父子俩个人的对话我完全插不了嘴。
“虽然你们两个现在有婚约，但是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不打招呼就来家里。太没规矩了。”安德瓦说的事情，我基本上都想到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生气。所以我一开始才拒绝来他家里。
诶，早知道就偷偷的来偷偷的去就好了。
“这个你管不着，反正人是我带来的，现在能来跟你打招呼，全是因为纯一的想法，我一会就送她回去。”
我一听轰说话这么不可气，就算安德瓦没生气，也要对我的态度大打折扣吧！
“那个叔叔你别生气，今天确实是我太没礼貌了。焦冻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哼，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护着，以后我这个一家之主恐怕都管不了他了。”
“你现在也管不了。走吧，纯一。我送你回家。”
哦耶，轰总算说要走了。再待下去，真怕这爷俩打起来。
就在我跟着轰要离开的时候，安德瓦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外面还下雨，你就这么回去了，恐怕老爷子要说我铁石心肠赶你走了。今晚就住下吧，明天雨停了再回去。
焦冻，你带回来的人！你自己想办法，家里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一个外人住。传出去像什么话！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个，别让其他人知道。走吧。”
这………安德瓦是个傲娇吗？！
我在看看轰，我敢保证，轰现在看他老爸的眼神就跟看个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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