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古代的生活实在太无聊了,没酒吧、没夜场、没、没电脑、没电视、没消遣……连宫门都不许出,也难怪一帮女人们勾心斗角、争宠博爱了,若不然,真不知道这漫漫长夜如何打发。

  不过,酒吧、夜场、part……甚至更豪华、奢侈的酒会、宴会,喜宝都去过的,比起那些,她更喜欢在发烧友的论坛上吆喝一帮有钱有闲的哥儿、姐儿一起旅游、探险,遇到喜欢的城市,就多呆几日,玩儿累了,也会逛论坛、混天涯、跟帖子、发些游记心情、美食攻略、玩玩植物大战僵尸什么的,甚至,看上一整天的动画片。

  有时,吴爷爷心里记挂她,总会让小堂哥四处打听她的消息,确保她的安全,怕她在外面吃苦,怕她被坏人欺负,小堂哥却很笃定,说:爷爷,您老放宽了心,咱家小宝儿就是搁非洲,也是能生活很好的。弘昼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从旁帮腔道,

  是啊,她宜静宜动,是个走到哪儿也不会亏待自己的主,侍疾的日子里,虽不像先前那般肆意,却也是吃穿不愁,消遣不少,小日子过得算不上多姿多彩,却也是有滋有味。

  听着小曲,吃着贡品,时不时地还会陪熹贵妃、裕妃等妃嫔们打打马吊,马吊就是麻将纸牌,这可是八旗、红三代们人人都会的消遣,喜宝八岁时就能充牌搭子了,她记忆力好,基本上几圈打下来,就知道谁手上有什么牌,谁胡什么牌,在红圈里,还是有点名气的,雀后地评不上,但是鲜少出铳就是,凡她上桌,赢钱是肯定的,只是多少的而已。

  因不知道本尊会不会打,所以刚上来打的很保守,慢慢地放开了,手上还是有准头的,对自个婆婆,会放放水、喂喂牌,一些利益不大的妃嫔、妯娌,则是放手赢,一来,赚点金瓜子零花儿,二来,也让婆婆知道,她是向着她的,她们是一帮的,这叫‘恩怨’分明,不学富察氏、高氏,八面玲珑的,谁都顾及到,谁都不得罪。

  本来嘛,她一侧福晋,贤惠大度、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收买人心,你想干嘛?

  再说,虚与委蛇的,她也做不来。

  中旬,雍正爷搬进了圆明园,避暑加办公,在熹贵妃跟前伺候,自然少不了见雍正的,怎么说,挺严肃的老头儿,快六十的人了,可不就是老头儿,绷着一张脸不爱笑的老头儿,这样的老头儿,喜宝不是头次见,当权者大多如此,她大伯父和阿爹都是这样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惧怕,尤其这位还是站在权力最高端的那个,寡人、寡人……高高在上,孤芳自赏的孤家寡人,怎么对待?奉承、讨好的人太多了,不差她一个,再说,这个到底是她名义上的公公,太热络不好,规规矩矩、大大方方的就行。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几天下来,雍正对她虽说不上和颜悦色,但到底还是赞许的,难得大方地赏了些布匹和金银给她,这对于只进不出的抄家皇帝来说,真的是很难得,也算是变相承认了她这个侧福晋是好的。

  喜宝倒是没啥受宠若惊的感觉,本来嘛,我伺候你,你赏我些东西也是应该的,再说又不是啥稀罕物,所以受礼时也是不卑不亢的,那份子淡定的气度,让一向挑剔的雍正也在心里点了头。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八卦在哪个时代都是需要的,基本上有啥新闻,早上发生的,中午便传遍了,比如,皇上昨个宠幸了哪位妃嫔,训斥了哪位官员,抄了哪个大臣的家,哪位妃嫔杖责宫人,哪位小阿哥吃了不干净的食物腹泻了,哪位王爷又新娶了可以做他孙女的小美妾……

  这几日,说的最多的是,宝亲王的新侍妾——瓜尔佳氏,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弘历竟有八天都歇在她那儿,俨然有代替高氏成为新宠的迹象。

  喜宝来宫里时,只带着清荷一人在身边伺候,留容嬷嬷和梅香等人留守在家,借着富察格格那事,弘历帮她拔去了一部分钉子,这会儿不能因她不在,让人钻了空子。

  容嬷嬷大刀阔斧把院子护的水泄不通,却不能阻止王爷宠幸别人,急的直上火,想说熹贵妃啥时候放人,再这么下去,就是主子回来了,爷的人也被抢走了。

  喜宝倒是不急,瓜尔佳氏的受宠在她意料之中,那样的相貌在充斥高氏般才女加柔女的后院里还是挺别具风格的,男人都是贪鲜的。

  她虽没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但追她的男孩、男人是一直都没断过,国内的、国外的、中西合璧的、未婚的、已婚的,她那样的相貌和气质,到哪儿都是一道让人痴迷的风景线,不是没想找个人好好爱一场,只是爱情这玩意儿,也讲究火候的,总是欠点儿。

  对于男人,她还是有些把握的,弘历对她,或许还没到情有独钟、眷恋痴缠的地步,但在他心里自己肯定是占有一定位置的,而且还不小。

  看着走来走去,一副急上火的清荷,喜宝优哉游哉地吃着美容养颜还丰胸的红酒木瓜靓汤,实验了这么久,费了好些材料,味终于正了。

  “主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吃的下去,”

  “急什么?不过是个侍妾,”

  “可那瓜尔佳氏无论是相貌、家室都……”都是好的,若爷像偏宠高氏一般偏宠她,以后再生了个小阿哥,这府里只怕又要多一个侧福晋。

  喜宝仍是不慌不忙,“就是急也轮不到我,”你当高氏、金氏、苏氏都是那好相与的么?还有那到现在只被宠幸两次的完颜氏,嗯嗯……又有好戏看喽。

  “主子是说……”

  喜宝皱眉,要不是清荷是家生子,父母都在她的庄园里工作,她真的怀疑这丫头是被策反了,“清荷,额娘说了,宫里不比宫外,要多做多看少说,免得惹祸上身,书上说,以不变制万变,不争即是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可明白?”

  清荷微愣,“主子,您越来越高深了,”

  “是你一直没进步而已,”喜宝一边吃着红酒木瓜汤,一边拿着本医术翻看着,抬眼间清荷还在纠结,便提醒着,“再不吃,待会这汤热了就不好吃喽,而且影响疗效,”

  清荷顺着喜宝那坏坏的视线,落在自己扁平的胸部上,‘啊’了一声,捂着胸口,嗔怪着,“主子……”

  “害什么羞,大家都是女人,”挺了挺自己明显饱满多了的胸部,“比你的可大多了,”

  清荷脸红地淬了她一口,这主子,越来越不正经了,坐下来,喝汤,身为女人,谁不想挺起胸膛做人,做个大女人?

  “主子,这个真管用?”

  “不知道,书上说,木瓜丰胸,葡萄酒活血、美容、养颜,我就想两者搭配是不是效果会更好些,”在井水里冰过的葡萄酒是夏日里清凉解暑的盛品,但是葡萄酒也是酒,不好常喝,想起在法国酒庄学酿酒时,酒庄工人用葡萄酒炮制时令水果做甜品,好吃又不腻,她当时跟着学了,但每样水果和酒的比例都不同,要经过多番尝试才能调至最好的口感。

  御供水果都是上上品,拿来做实验就太浪费了,木瓜个头大,最主要的是熹贵妃不爱吃,都赏给她了,她吃不完,就先拿她开刀了。

  其实她更喜欢吃红酒泡草莓。

  见有些怕怕的清荷,舀了口红酒进嘴里,“你怕什么?就算没用,也不会有事,权作死马当活马医了,大了,你以后的相公有福了,没大,就当夏日冷饮喝了,再说,不还有我陪着你吗?”

  清荷脸更红了,低头喝汤,半响,说道:“主子,奴婢不要嫁人,奴婢要伺候你一辈子,”

  “那不成,宫里规矩,宫女满二十五岁就要出宫的,你和梅香自小跟我一块长大,我不能害了你们,我已经跟额娘说过了,让她留意下适合你们的人,要家底殷实,人老实,没有妻妾最好,等个两年,我这边也稳妥,就把你们都嫁出去,”

  清荷的眼圈顿时红了,“主子,奴婢不嫁,真要嫁,也等到二十五岁出了宫再说,”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考量,等你嫁人后,我身子也调理好了,到时候有了小阿哥或小格格,你来给小阿哥做奶娘,我也放心,”

  清荷不语,眼泪哗啦啦的下来,奶娘?宫里选奶娘,有宫里的一套制度,哪是她想进就能进的。

  知道主子是为她们打算,为她们好,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不舍得走,像这般待她们好的主子哪里找。

  汤喝了一半,熹贵妃跟前的桂嬷嬷来了,“躲这吃啥好吃的呢?远远地就闻到酒香味了,”

  “嬷嬷,鼻子真灵,”喜宝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呦,这脸咋红成这样了,可是中暑了?”桂嬷嬷有些急了,她还是挺喜欢这侧福晋的,人长的漂亮,性子也好,就是嘴馋,喜欢捣鼓些吃食,不过,倒是都挺好吃的,几位贵主儿,包括皇上都喜欢吃。

  时常地,她也跟着打打牙祭,都说这侧福晋不会做人,她倒觉得这侧福晋挺会做人的,待人真诚,不做作,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跟你玩虚的,大家族出身的孩子,教养是好的,不会直接跟你交恶,但也不会太搭理就是,就像跟高氏。

  这点,让熹贵妃、裕妃很满意,让她们这些看不惯包衣瘦马的深宫老嬷嬷们和看不起包衣瘦马的满洲姑奶奶的大福晋们很喜欢,乐意跟她结交。

  虽说嫡福晋大方面很讲究,对人对事都面面俱到,但是太好了反倒让人觉得不够真诚,宫里虚假的太多,侧福晋的这份真诚便显得难能可贵起来。

  “没有,前个贵主儿赏了几个木瓜,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我就跟红酒一起煮了,想看看效果如何,嬷嬷,要不要尝尝?”

  丰胸?桂嬷嬷看看自己快垂到肚脐眼的胸部,忙摇头,“这一股子酒味儿,奴婢可是不敢尝,”

  “那嬷嬷吃碗冰粥吧,”清荷从屋里出来,很有眼色地将一碗冰粥塞她手中,“我家主子将将弄好的,想着等贵主儿午休后送给她解暑的,”

  “弄的几份?”

  “是不是贵主那来人了,要多备几份,”清荷也是人精儿。

  桂嬷嬷点头,“宝亲王、和亲王跟万岁爷刚商议完国事,这会儿都在贵主子那说话呢?”一边吃着冰粥,一边说道。

  “那今个还是只我去送?”

  “本来是请你家主子一块去来着,”

  清荷大喜,喜宝却没啥兴趣,夏天没过,她不想回东二所,蔫蔫的,桂嬷嬷看看她红艳艳的小脸,“你看她这张小脸儿,能见人么?”

  “不能,”喜宝捂脸,退了回去。

  清荷大悲,主子也太不给力了,被雪藏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有见爷的机会了,却弄成这样,她也恨自己,早知道该拦着点的。

  这会子,小脸红彤彤的,漂亮是漂亮,可一看就是喝过酒的。

  清荷急啊,都快哭了,桂嬷嬷吃完冰粥后,“娴主儿去不了,就让爷过来瞧,这么简单的事儿,看把你这丫头急的,”

  “不用了,待酒意散去,我自个过去,”

  “嬷嬷,爷会来么?”清荷抢过她的话头。

  “端着冰粥跟嬷嬷走,”到底是熹贵妃跟前的老人,那底气足着呢?

  两人走后,喜宝继续喝她的红酒木瓜汤,嘴角勾着浅浅的笑。

  那边,弘历正跟熹贵妃聊着天儿,一旁还要应付和亲王无厘头的捣乱,余光时不时地瞟向大门处,结果,只等来了桂嬷嬷和清荷,不禁有些失望,对熹贵妃有了些小怨念,知道你想抱孙子,可不能因为你想抱孙子,就扣着我媳妇儿吧!扣了也就扣了,好歹给个面见吧!

  熹贵妃看到儿子眼中的失望,待桂嬷嬷分好冰粥后,问,“侧福晋怎么没来?”

  “回主子的话,奴婢刚去时,看娴主儿脸有些红,想是天儿热有些中暑了,本想说请御医瞧瞧来着,可她死活不愿意,说休息一会就好了,奴婢怕两位爷等急了,就端着冰粥先来了,”

  “胡闹,这中暑就赶紧请御医瞧瞧,耽搁了,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是好,传我话儿,让胡太医过去瞧瞧,”

  “是滴,有病赶紧治,”弘昼吃着冰粥附和道,真要是累坏了,休息个个把月的,他上哪蹭这么美味的冰粥吃,还有老爹那张冰块脸。

  “额娘,娴雅素来怕苦,为了不吃药,是小病瞒着,大病扛着,这会儿说不舒服,只怕是真的不舒服,儿子想,额娘身子已经大安,不若今个就将她接回去,让容嬷嬷照顾着,”一听喜宝中暑了,弘历这心啊,就有些火急火燎了,不过,他脑子转的也快。

  “你先去看看吧,这段时间也真是把她忙坏了,兴许你去了,不药而愈也说不定,”

  熹贵妃没松口,不过态度比起前些日子软了不少,弘历暗喜。

  “快去吧,”弘昼好心催促着,顺便把他手中的冰粥歘了过来。

  弘历难得地没跟他计较,“儿子告退,”行了个跪安礼,心情大好地退离了大殿。

  到了喜宝所住的院落时,喜宝正躺在藤椅上,手里拿着本医术,旁边放着盘水晶葡萄,一手拿书,一手捏葡萄,倒是惬意的很。

  哪里像个中暑的人!走过去一看,脸是真红,一指戳下去,恨不得滴出血来。

  “脸怎么这么红,真中暑了?”指腹摩挲上细嫩的脸颊,带来热烫,通过指尖传到心里,烫了心。

  “没中暑,”将那红酒木瓜汤说了一遍,喜宝坐起身来,理理衣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有些上脸,不敢出去见人,只能借口说身子不适,哪想桂嬷嬷误会咱中暑了,”拉着他的衣襟,笑笑,“爷,您还真来了,”有些讨好的意味。

  “怎地,不乐意见着爷?”弘历也不知为么,就觉得心里酸酸的,就跟千儿八百年没见般,真想抱过来,咬上一口。

  “哎呀,干嘛咬人,”喜宝捂着腮,撅嘴,嘟囔着。

  弘历咬了人后,心情大好,捧着脸,亲了又亲,摸了又摸,半响,说,“竟是胖了,”

  喜宝摸摸自己的脸,是比先前圆润了些,“贵主子这儿伙食好,”贵妃就是贵妃,啥好吃好喝的都紧着她,她也跟着沾了光。

  “爷是缺你嘴了?”

  “那倒没有,不过,贵主子这儿更方便就是,”皇宫里上供的水果、吃食,皇上看过后,先赏给贵妃挑过,余下的才是妃子贵人们挑。

  府里的,也是贵妃做主赏下的,福晋挑过之后,也才到她,这一轮轮的下来,新鲜味便失了,不若在这儿,吃的便利。

  “你个吃货,”弘历捏着她的肉脸颊,恨不得,爱不得。

  喜宝瘪瘪嘴,“说吧,说吧,反正也不是你一人这么说,咱就这点子爱好,改是改不了,”

  “这么说,为这点子吃食,你是不打算跟爷回去喽,”

  “没说不回去,只是额娘身子还是有些欠安,只怕跟前缺不了人,”盘腿坐在藤椅上,提醒自己的重要性,不忘捏颗葡萄在嘴里,放在深井里冰过的葡萄,还带着沁凉的井水清天,比冰箱里冻过的好吃。

  “你都不想爷的么?”弘历甚是哀怨。

  “爷还真是会冤枉人,您洞房花烛夜夜笙歌的,半大个月来瞧咱一会,倒是咱不想您了,”

  原先弘历宠幸瓜尔佳氏也没觉得心里有愧,这会子听喜宝一说,倒是又愧又心疼,将人抱起,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心里可是怨恨爷了?”

  喜宝偏头看他,有些小愤,“咱算是瞧出来了,爷今个来就是往咱身上泼脏水的,得了,知道咱在这儿碍您眼了,左右后个就跟额娘、裕主儿去寺庙上香、吃斋了,到时候,我也跟着裕主儿在庙里住些日子,为大清祈福、为皇上、主子、爷祈福,以示我的诚心……”话没说完,就被封了嘴。

  吻是密密麻麻的,时轻时重,湿热的舌头滑过每一寸肌肤,那牙齿轻轻地啃咬,唇舌重重地吮吸,恨不得将她吸进骨子里。

  亲疼了,喜宝哭了,想是在宫里,吸着鼻子忍着泪水,就那么瞪着弘历,整个人艳的像朵盛开的玫瑰,又像是那诱人上瘾的罂粟。

  弘历握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胸口,眼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和痴恋,“爷早想来接你了,可每回来,额娘都藏着你不让见,”人在自己跟前时,不觉得有多想,可半大个月见不着,才知道,多么多么的想。

  之所以宠幸那瓜尔佳氏,是觉得,她娇憨时的摸样跟某人挺像的,捧着小脸,亲了又亲,“一会胡太医来,就说头晕、难受,不舒服,听见没,”

  喜宝皱眉,“我不……”

  被弘历吻住,“乖,开的药不吃就是,”

  “哦,”喜宝被亲的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当天,喜宝被胡太医诊断为微有暑感,被弘历打包带了回去,临走时,熹贵妃、裕妃及各位嫔妃小主都有打赏,绸缎、布匹、珠宝、玉器……加上雍正先前赏的,放了两大箱子,满载而归啊。

  喜宝指挥着容嬷嬷将东西入库、记账,圆润嘟嘟的小脸上一直笑盈盈的,桃腮色泽粉瑰,仿若咬上一口鲜美的桃汁便会滴滴溢出来,眉眼弯弯的,像个得了便宜的小狐狸,就差哼着小曲表达自己内心的愉悦了,又精怪,又魅惑,把一旁护送他回来的弘历勾的是五迷三道的,早忘了,小佛堂里,高氏还巴巴地等着他这个王子去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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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两人走后,熹贵妃靠在垫子上,接过贵嬷嬷递过的茶水,喝了一口,“嬷嬷,你看弘历对这丫头……”

  嬷嬷也是过来人,对于男人还是有些了结的,这么漂亮的丫头,连身为女人的她见了,也会不由自主地多瞅两眼,更何况是男人呢?

  “只怕是有些上心了,”宝亲王那眼神儿炙热着呢?

  熹贵妃用无名指的护甲套敲着桌子,嘴角勾着淡笑,丫头皮相好,性子也爽利,有满洲姑奶奶的范儿,那通身的派儿,比着福晋都不差势,难得的是一点都不显狐媚气。

  “人是好的,就是脾性还没顺过来,”气势太足了,做嫡福晋的话,肯定压的住场子,可惜哇,她是侧福晋,男人啊,妻子是用来敬的,妾氏则是用来宠的。

  “她直来直去、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只怕弘历看在她的容貌上,会宠些时日,新鲜劲儿一过,便也淡了。”

  “奴婢瞧着这位直归直,但心是善的,对主子也是真心实意的孝顺,这些日子,奴婢们可是看在眼中的,”

  说到这个,熹贵妃笑了,“她倒是个纯孝的,可惜啊,身子亏了却是事实,不过好在年龄小,晚两年再生也不打紧,”

  “主子留她下来,是想调.教一番的,”

  “人啊,受点挫折和冷遇,性子也会软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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